皇后也气得脸色发白,她瞪着洛华天雪,冷冷的道:“天雪,你刚才那是个什么样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洛华一族的公主,有谁家的公主用手指着夫君痛骂的!还像不像话!”
洛华天雪刚想站起来,旁边的如画和巧琴连忙按住她,皇后已经动怒,而且刚才自家主子的样子也的确是过分。
皇后又继续道:“你说我们不宠你、不疼你,连看都不去看你一眼?哼,之前因为他宠你,连本宫都被皇上当众训斥了,这样还不够宠你吗?”
洛华天雪想说话,却不知如何接话,这是事实,无从辩驳。
皇后见她仍然不服,又继续道:“你是拿他现在的态度与之前的比,心里有了落差,但你也不想想,因着宠你,皇上训他不分大小,不懂纲常,连他的正妻都被你压制了,这是不容于世的道理,你不懂吗?”
洛华天雪怔了下,这才垂了眼帘,默然下来。
皇后冷哼一声,又继续道:“他不去你那儿,一来,他身为人子,唯孝第一,父亲有训,他必得听之,何况这事儿碍着纲常伦理,不遵不行。二来是太医有言,你需得静养,他怕过去了又让你操劳,万一动了胎气,岂不是伤了孩子和你的身子?”
洛华天雪默然不语,只安静的抹了抹眼泪。
皇后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与他自幼相识,本宫又是你的姨母,哪有不真心疼你的理儿?只是在外人面前,总得有个尊卑上下,如你方才那般,成何体统?”
洛华天雪泣道:“母后说的这些天雪心里自是知晓,只是……只是,天雪嫁过来才几日功夫,殿下又要娶侧妃!”
皇后冷哼一声,淡淡地道:“男子为上,本就应多娶妻妾多生子,方能枝繁叶茂,你既然嫁他为妻,自应为此高兴,怎地还哭闹起来了?”
洛华天雪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被皇后一口一个大义说得憋屈的直落泪。
皇后身为女子,岂会不懂她的委屈,只是在皇后看来,这些本就是女子应承受的,何况此时还是夺嫡的关键时刻,哪里能将她的那点委屈放在眼里?
“天雪啊。”皇后站起来,缓缓走到洛华天雪面前,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男人是做大事的,他成就一番事业,你也跟着享福不是?再则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阻得了他一回,还能阻得住第二回、第三回?好在你只要养好了你腹中的孩子,还怕以后没有你的位份?”
夏侯云泽这些时日经常去找谢玉清,慢慢的,他发现谢玉清比洛华天雪安静、优雅,那种好是透进骨子里的,不是洛华天雪表面的浮华可比。
她们二人相比,洛华天雪就仿佛是那怒放的芍药,只要一季的妖娆,凡事只想着占他更多的情感,颇为小家子气,而谢玉清,却似清冷的雪梅,不浓不淡,温柔体贴,大方得体又懂事,不会为难他,反倒处处为他着想,因此,对谢玉清,夏侯云泽开始重视起来。
他又哪里知道,谢玉清对他,早已没了开始时的真心,如今的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