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清回到府里,直气得头疼。
皇后既不想洛华天雪参与,还要她跑到太子府里去制造事端,若好了便是皇后的主意,不好定会把她推出去,将洛华天雪扶正,倒是一举两得!
苏茹一边为她倒茶,一边柔声道:“大皇妃您莫气着身子,如今尊妃那边儿无法侍奉殿下,殿下待会儿就会到您这边儿来,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
谢玉清阖了双眸,平复着情绪,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睛,无奈的叹道:“罢了,嫁给这样的人家,还能如何?就这么闭着眼睛往前走吧!”
苏茹见她眼中含泪,晶莹剔透,心疼的道:“大皇妃,咱们都走到今日了,再想那些也无用。何况大皇子殿下对您也不是全无感情。这人哪,总得往前看,往好处,尤其是夫妻,这感情是深是浅,全得看女人如何做。皇妃,您明白奴婢的意思么?”
谢玉清脸上微红,她斜睨了眼苏茹,只低头不语。她是大商朝的宰相之女,自尊自爱,那些事情,实不好做出来。
苏茹见她垂眸不语,眸光闪烁,便知她心中不愿,便道:“皇妃,身为女人,不得不顺应一些事。何况侍奉自己的夫君,并无过错。夫妻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皇妃理应放下身段,附和殿下才是。”
谢玉清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苏茹,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只是……”
苏茹笑道:“奴婢知道,皇妃您是害羞,这是您身为宰相之女的自尊自重,不过既然已嫁人为妇,行夫妻之乐又有何不可?您若不齿那个贱人,咱们不妨看看太子妃,您道太子殿下为何对她死心踏地?皇妃啊,世间之事本无是非对错,这心往哪个地儿偏,哪个地儿就是对的。您不齿的事,自有他人代劳,既然如此,何不由您自己做呢?”
谢玉清长长吸了口气,随即笑道:“苏茹,你说的没错,我之前的确太过骄傲了。”
苏茹大喜,随即道:“皇妃您只要想通了就好,不晚的,一点儿都不晚!”
谢玉清嫣然一笑:“嗯,不算晚。那贱人都已有了身子,我也不能落后太多,否则,真就什么都被抢走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夏侯云泽走了进来。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夏侯云泽见二人会心而笑,不由开口问道。
苏茹连忙冲夏侯云泽福礼,接着道:“恭迎殿下!殿下快请坐,刚才啊也没说什么,就是皇妃说想您了,结果刚说完您就来了,奴婢正说这是心有灵犀呢!”
谢玉清满脸通红,站起来为夏侯云泽解开大氅,只浅笑着不语。
夏侯云泽见她眉目中隐现娇羞,嫣唇微弯,竟生出一种往日不可见的贵女特有的清纯又羞怯的风姿,与洛华天雪的媚惑完全不同,挠得他心直痒痒。
他的声音不由又柔了三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着道:“怎么,今日这么好?”
谢玉清水眸中波光微漾,羞怯怯的抬眸看着他,轻声道:“哪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原来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