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当初在大商时居于质子府,青凰不知他的身份,更不曾与他见面,若非奉旨成亲,这一生都不可能有所交集。”德阳感慨的道,“正所谓千里姻缘,青凰自嫁给太子殿下,方知他温润如玉,才华横溢,且俊美无双,对青凰百依百顺。青凰不识他之所在时,自不会兴出嫁他之念。这天下女子嫁人,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凰又岂能例外?但青凰嫁与殿下后,只有满心庆幸,从不曾后悔过!”
皇后见她侃侃而谈,就知其能说会道,不亚于谢玉清,便冷笑道:“太子妃说得如此情深意切,哀家甚感欣慰,不过据哀家所知,你嫁与太子之前,似乎……曾与大商的皇帝订过亲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皇帝的脸色也不对了。
夏侯永离也站起身来,伸手便抓住了德阳的手,冷冷的瞪着皇后:“太子妃方才已说过,成亲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的终身大事她自己无权决定,就像大凰朝时她被指给当时的秦将军为妻,后来又奉旨下嫁本太子,都是她自己无法左右之事,皇后娘娘拿她无能为力之事作筏子,难道是打算当众欺辱本太子么?”
皇后愣了,她没想到自己不过小小的刁难一下德阳,夏侯永离就立刻站起来维护。
接着她又怒道:“哼,太子妃,刚才哀家就说过,男儿志在四方、心怀天下,不应儿女情长,你嘴上说的漂亮,却把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教成这个样子,只顾儿女情长,你侬我侬,这样的太子如何立于朝堂之上,展现我云潜国威?”
夏侯永离怒火中烧,正欲回答,德阳立刻抓住他的衣袖,浅笑着冲他摇头。
夏侯永离知道她可以解决,只是见自己珍视之人被皇后如此对待,心中恼怒,但他也很清楚,他越是恼火,皇后越是得意。
德阳见夏侯永离冷静下来,这才含笑看向皇后,柔声说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男儿应心怀天下,不该儿女情长。不过身为男子,爱护、敬重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么?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任人欺辱,又何谈保家卫国?”
皇后顿时语塞,她瞪着德阳,竟不知怎么说才好。
德阳也没有给她机会,又继续道:“至于方才皇后娘娘提到的往事……”
说到这里,德阳微微一笑,略显无奈的道:“青凰之前已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以公主之尊,也无从违抗,这为孝道。后来发生了一系列变故,青凰奉旨嫁与太子殿下,是为忠道。娘娘若是以此责问,青凰无话可说,但也绝不承认,这是青凰自身缘由所致。”
皇后看着德阳,沉默了片刻,突然,她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一字一句的道:“若只是这样的话,哀家又何必提及?哀家只是听闻,太子妃与大商皇帝自幼相识,一直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