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清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火上烧油,那怒气一下子如加了柴的火焰,腾空而起:“你还有脸说!我四灵教可是全心全意相帮,结果你们居然合着洛族,坑了四灵教,也坑了我,你们究竟什么居心!”
洛华天雪立刻缩到夏侯云泽怀中,泫然欲泣的娇声道:“夫君,人家不是故意惹夫人生气的,夫人生起气来,好可怕啊!”
那娇媚入骨的声音,直听得夏侯云泽骨头都酥了,而谢玉清则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夫君、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
然而不及谢玉清发作,就听夏侯云泽冷哼一声,淡淡地开口道:“玉清,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夏侯云泽的妻子,为我损兵折将也没什么抱怨的吧?再则说,你无端指责天雪,甚至指责我的母后,又是何意?难道她们还能在这关键时刻与你不睦么?出了事只能说明四灵教并不可靠,你有这功夫还是快些写信将四灵教的没用告知岳父,让他好好操练他的教众才是。怎地总想着推卸责任?不仅怪责天雪,还怪到我母后头上来,真是可笑。哼!这天下间,对我最好的就是母后,你说她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坑你?真是糊涂!”
说完,夏侯云泽一甩袖,搂着洛华天雪就走,还边走边道:“这两日你在院子里好好的想清楚,哪里都不要去了!”
谢玉清气得浑身如筛糠,她的丫头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道:“皇子妃,您别气,咱们不与那种人计较,等您写信与相爷说了,再想法子治那个贱人!”
谢玉清也想平复气息,可是她从小到大也是千金贵体,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府中谁敢忤逆她?
到了这里竟要受那歧皇后的气,不仅如此,还要看夫君的脸色,想她堂堂的大商朝相爷千金,又是清和郡主,到了这里居然事事不顺心,存了雄心壮志,想匡扶夫君成就一番伟业,谁知道事与愿违,因着各种原因阻挠着她,令她心气抑郁,今日听着夏侯云泽的一席话,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在丫头提起相爷时,她心中一酸,张口吐了一大口血,把丫头吓得脸都变色了。
德阳走在云潜的边境小城里,心情竟莫名的好起来,这里的风情世故与大商朝完全不同,或者说那是中原地带,这里是北国,一个极北之地,这里的人与物、甚至是习性,都有着完全的不同,处处充满了新鲜感。
夏侯永离牵着她的手,悠哉的在街上逛着,边逛边道:“你之前一直生活在皇宫大内,想来也是喜欢外边的世界,所以刚成亲那会儿,总想着出去玩儿。”
德阳笑着点头:“嗯,是啊,其实皇宫里也就那些地方,来来回回的走,连哪条道上有几块青砖黛瓦都数得一清二数,若是哪一日有一块砖破了个角,我都能知道。哪里有外边的世界来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