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阳回来五日之后,京都之中那首童谣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字,王九御。
王九御是谁?
自然有人给出解释,王九御就是一次御九男的王姣茹,她这么能“干”,自然只有这个名字才适合她。
与王九御一同传遍大街小巷的,还有德阳公主成哑巴的传闻。
听说德阳公主这次被恶人劫走,虽被迫喝下九阳香,但为了保住贞洁,竟不惜咬舌自尽,后来幸好夏侯公子及时赶到,将她救出。可是因咬断了舌根,所以再也无法说话,只能沦为哑巴。
虽说如此,德阳公主的事与王姣茹的事正好形成鲜明对比,也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谈及。
于是,王姣茹的名声越来越臭,德阳的名声越来越好,无形之中,竟将她之前的那些名声掩盖住了。
德阳坐在自己亲手置办的葡萄架下,听着钱五说京都的事,不由抿唇浅笑。
雪菱冷哼:“拿王姣茹那个贱人和我们夫人比较,那些人的嘴也够欠的!”
德阳看她一眼,浅笑不语。
钱五斜睨着雪菱,挑眉笑道:“你懂什么?咱们夫人前些时候的名声不太好,如今好容易好了些,你怎么还不开心了?”
雪菱嗤了下嘴,却没有回话。
钱五想了想,又笑起来:“你啊,和那些市井小民计较什么?”
雪菱气呼呼的道:“怎么不能计较了?那些没见识的小民,我们夫人原来沤心沥血,还不是为了他们?”
钱五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看着雪菱道:“什么叫小民?小民就是这种不懂事的,看不透这世情的,每日里只剩一地鸡毛的活着。这样的人只懂看热闹,有点小事都恨不得说上天去。他们懂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与这样的人计较,难不成你也成了这样的人?”
雪菱不服气的一瞪眼:“难不成他们还善恶不分了?”
钱五呵呵笑起来,耐心的说:“也不全是,符合他们想法的就是善,违背的就是恶。在他们的眼里,改朝换代什么的都不是大事,不管是大凰的民还是大商的民,只要不影响他们过日子便罢。所谓顺民者昌,就是这个道理,管你们朝廷怎么改,只要我们能正常过活就好。”
说到这里,钱五将刚刚修补好的墙根处的碎料扫干净,擦了擦汗,又拿着把扫帚细心的扫着墙面,边扫边笑着道:“至于之前说咱们夫人祸国殃民、背家叛国,那都是有心人的煽动和流传,无知小民最喜欢饭后茶余嚼舌根,谁提供谈资,他们就谈谁,谈完还得无端的骂几句,美名其曰忧国忧民,好像他们最有气节般。如今街上那般流言,嘿,那些小民不论男女,最是对男女之事热衷,有个原本就风流成性的王姣茹,现今落了难,自然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平日里悄悄的谈,现在光明正大的骂,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把自己名声搞臭还不容易?何况还是故意搞的,而咱们夫人恰恰相反,最是符合小民们的心态,自然要怎么好怎么夸了。”
他说完之后一转头,顿时呆了,那边主仆二人像看珍惜动物似的正看着他,连眼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