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愣的看着那四个字,皆有一种夫人似魔鬼的感觉。
打成重伤?
难道他们家公子现在不是被打得很惨吗?
就连暮渊都觉得差不多了,夏侯永离的左肩错位,右臂脱臼,经脉因刚才的不抵抗而已造成小规模的震荡,即便如此,也是轻微受了内伤的,在他看来,他们夫妻二人就算有些矛盾,这样的伤也算能交待了。谁知在德阳看来似乎还不够。
人们永远都有一个惯性,就是自己亲眼看到了,便觉得这人很惨,也容易施以同情,可他们没看到的地方,或许还有过更惨的事在发生,只不过没看到,便没有感觉。
就好像现在,他们都看到了夏侯永离的惨,却不曾看到德阳之前的惨,所以他们只以为德阳受了伤,却不知她的艰难。更不知道她在受伤的那几日里,夏侯永离做了许多强迫她吃药、听话等诸多可恶的事!
对此,德阳深恶痛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他现在是她名符其实的男人,她也有权处置他!
正在此时,夏侯永离轻咳一声,随即站起来。他调息刚刚结束,正巧就看到了那四个字,不由苦笑出声,将众人的目光又引了过去。
“唉,夫人说应该打便的确应该打。”夏侯永离掏出洁白帕巾,优雅的拭去唇畔残存的血迹,浅笑晏晏的道。
众人只觉得一阵昏眩,公子是被打傻了么?
只听得夏侯永离温润的继续开口:“我也觉得的确应该教训一番,如此才能更好的侍奉夫人,不惹她生气。不过,若是接下来的几日,夫人还是不肯吃药、不肯乖乖听话的待在家里或者又开口说话,我可能还会施些手段……”
说到这里,夏侯永离有些为难的皱起剑眉,诚恳的看向暮渊:“要不,请兄长您就留在这里过几日吧。这几天茵茵伤势未复原,万一我又触怒茵茵,还得劳您动手教训一番。”
暮渊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他瞪着夏侯永离,冷哼一声:“难怪茵茵说你油嘴滑舌,果然如此!你想变着法子说茵茵错怪你不成?”
夏侯永离不紧不慢的摇摇头,俊脸上现出一抹郑重与认真,他看着暮渊,沉声说道:“不,她没有错怪我,事实上,我的确欺负她了,理应受罚!”
暮渊原本压抑着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挥掌便拍了过去,身形闪动间,口中喝斥:“既然承认了,那就再受本少府一掌!”
夏侯永离浅笑着站在那儿,不言不动,非旦没有躲避,就连内力都被压制着,起不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只不过,他看似漫不经心,那双如月般狭长的眸子却一直盯着德阳,温柔如水,亦带着几分赌徒般的疯狂。
之前德阳巧妙的拒绝暮渊,只是基于责任和义务,维护他这个夫君的颜面,可不代表她对他就真的有感情。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就算她自己不想、不愿、不甘心,可她依然惦记着那个人!
他想知道,在她心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属于他的位置,当她知道,他并不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