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风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礼物?
薛白风过来探病也的确没带什么礼物,何况探病本来就是至诚之事,他应该带什么来?
但在钱五这里,没有礼显然是行不通的,说来这整个大商朝,张口要礼的也唯有眼前这一位了,偏生还叫他遇到了。
“呃……”到了此时,薛白风敢说他没带礼来,钱五绝对敢直接哄人。
想了半晌,薛白风才无奈的笑道:“钱总管,礼是备下了,不过今日来的匆忙,所以……”
话未说完,钱五就摆着手笑道:“薛大学士,亏您还是个大学士,难道不知道探望病人应该带些问候的礼品吗?您这样空着手来,实在没诚意啊。”
薛白风让他一顿说,俊脸都泛了红,只得尴尬的道:“钱总管勿怪,的确是在下考虑不周,只记挂着公主的安危,匆忙赶来,竟忘记探望的礼仪。可现在再补也未免没什么诚意。不如这样,在下看质子们聚集于此,想来也会影响到夏侯夫人的休息,不如在下帮钱总管疏散他们,如何?”
钱五就等着他这句话,有他出面,不是省自己的事了么?而且堂堂大学士出面,他们这些质子还有什么胆量敢反抗?今日这顿打,只能乖乖受了。
果然,事情如钱五所料一般无二,这些质子挨了一顿打,一个个猪头般,却都不敢多吭一个字,听薛白风训斥一番后,便灰溜溜的走了。
薛白风也不是傻的,其他质子都放走了,只留下越文骐让家丁们看管。这个人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其他质子为何指证他,还有京都流传的歌谣,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接着,薛白风与钱五道:“这人有问题,还请钱总管借我两个家丁,把他带回府里细细审问。”
钱五嘿嘿一笑,看着薛白风道:“薛大学士果然通透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朝廷重臣。”
薛白风只得拱手笑道:“见笑,见笑。”
钱五拍了拍衣衫,笑着道:“既然薛大学士诚意十足,我们质子府也不能小气了不是?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理儿?大学士,快请进吧!”
薛白风暗中松了口气,总算能进了,这道门真是越来越难进了。
钱五在前边儿引路,薛白风在后边跟着,老实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可他不说不代表钱五也不开口。
“薛大学士,不知街上的那些歌谣您听过没?”钱五状似无意的问。
薛白风沉吟片刻,也不等他一点点的问,直接说道:“这事的确有耳闻,所以在下才要把那个越文骐带回去审问,为何他的说辞与街上歌谣如此相似,何况他还与王姣茹有过联系。”
钱五又是嘿嘿一笑:“有大学士这句话,我家夫人这冤枉就算没白受。那啥,上面那位知道吗?”
薛白风微微一怔,接着不由抹了把汗,僵笑着道:“有些民间传闻,还是不要传到宫里的好。”
钱五听了只是冷笑一声,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