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余悠闲的坐在房中,手里握着一只茶杯,无聊的轻轻晃着,云舞跪在他的面前,神色木然。
丁长武从门外进来,看了看云舞,才轻声道:“的确是位奇女子。”
乌余微怔了下,随即看向丁长武,难以置信的缓缓开口:“这个药量可不比给王姣茹下的少,她若再撑下去,就不怕爆血而亡?”
丁长武略显奇异的看他一眼,抿唇不语。
乌余微怔了下,颜色不一的眼眸微微眯缝起来,他沉声道:“怎么,她难道本来就打算自杀?”
丁长武垂下眼眸,眼底掩不住的划过一抹钦佩:“嗯,她接连三次割伤腕脉,始终抗拒着那些男人的靠近,不过体力终归是有限的。”
之后的话,丁长武没有直接说,但却隐约透着一股惋惜之意。
云舞的身躯微微一颤,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悔恨与心痛重重的击在她的胸口,令她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乌余察觉出云舞的变化,不由咧嘴笑起来,正打算说话,就听得旁边院落那边的厢房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都摇了三摇。
丁长武脸色微变,转身冲了出去了。
德阳被那名男子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衣衫也已被撕扯开来,浑身仿佛被火焚着了般,明明被欺压,还有种莫名的快感,可越是如此,她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骄傲越是令她觉得耻辱。她无奈的苦笑一声,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她却终究没等来任何人!
绝望之中,她再无丝毫犹豫,口中狠狠的用力咬下,顿时血水喷涌,刹那间便溢满口腔,顺着嘴角往下流淌。
与此同时,这间厢房的房门蓦地被撞开,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身边,只见她狼狈的被一个男人禁锢,还有身上破碎的衣衫和满口的鲜血,夏侯永离目眦俱裂,一掌拍向那人的天灵盖,那人猝不及防,连吭都没能吭一声就满头血水的倒下。
夏侯永离迅速蹲下,一把将德阳搂入怀中,让她侧躺在自己臂弯中,以免被口中血水呛到,同时握住她的双颊,逼她松开咬阖的贝齿,沉声低喝:“茵茵,茵茵!”
或许是因巨痛,或许是因失血后片刻的清醒,已经全身烧得迷糊的德阳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那张俊美而焦急的容颜,她意识到,他是夏侯永离。舌头上溢出的血水太多,她无法说话。可是,在看到夏侯永离的那一刻,泪水倏地滑落。
仿佛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所有的辛苦坚持都是值得的!
她窝在他怀里,看着他脸上隐忍的怒意与焦急,泪水不断的滑落,坚强的防备瞬间瓦解无踪,她控制不住的委屈着,浑身高热难耐,头疼、舌头疼、手腕疼、心疼,看到他的一刹那只觉得到处都疼!
她无法说话,口中的血水还在不断溢出,她浑身衣衫破碎,狼狈不堪,一对饱含泪水的凤眸委屈的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痛苦难言,看得他心疼不已。
“茵茵,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夏侯永离紧紧搂着她,看着她手腕的伤、嘴里的血和泪眼迷离的双眸,连声音都发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