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捋了捋衣袖,轻描淡写的道:“你身负重伤,就留在这里好好养着吧。”
“呸!”钱五抹去嘴角血迹,瞪着夏侯永离恨恨的道,“原来你还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哼,我主子竟会跟着你这种阴险之人!”
夏侯永离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小洛,把他扶进去,若找不到茵茵,他也不必出来了。”
小洛答应一声,伸手拎起钱五的后颈衣衫,就这么半拖着将他带进了密室。
“喂,夏侯永离,你敢这么对小爷,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钱五被夏侯永离一掌拍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小洛拖扯着他向密室走去,一路上,他怒喝不止,直到小洛关了密室的门。
“公子,钱五虽说痞了些,毕竟是夫人的人,这样……”莫清风轻咳一声,犹豫着说了句。
夏侯永离负手走到门边,眼底浮动着无法平静的焦灼,他盯着院中的景象,淡淡地道:“他负有内伤,刚才只是给他打通经络,吐出来的都是淤血,无妨的。”
莫清风听闻原由,便不再多言,只担忧的道:“乌余为何要劫掳夫人呢?”
“此次各国使臣前来,唯有乌余这般丢脸,何况他出自南楚,蛮夷之族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谁让他没脸,他就让谁难堪,今日回去,自是出手之时。”夏侯永离不紧不慢的说着,只是声音很冷,冷得透骨寒凉。
莫清风倒吸一口冷气:“南楚那种地方,夫人她……”
夏侯永离的目光沉凝如水,一字一句缓慢的道:“他那种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所以要尽快!”
“乌余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在京都主街掳人,这分明是对大商朝的藐视与挑衅。”莫清风叹了一声。
夏侯永离冷笑道:“大商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风平浪静,秦子月丢了玉玺,这个登基大典办得心虚。而且新、旧朝的势力平衡很重要,秦子月还尚未稳固这两种势力。哼,若无这其中一方势力的支持,乌余绝不敢在主街掳人,要知道,他掳的是德阳公主!”
“这个乌余很会选时机,在此时趁虚而入,可见也是个厉害角色。”莫清风看得没有夏侯永离透彻,此时听了夏侯永离的分析,不由叹了口气。
“若本公子猜得不错,能在这个时候帮他的,应是右相谢文宗。”夏侯永离一字一句的道。
“右相?”莫清风糊涂了,这关谢文宗什么事儿?若说王怀忠他还能理解。
夏侯永离垂眸沉思片刻,重新看向天色,淡淡地道:“时辰差不多了,你负责照看钱五,若他还不肯安生,就下软骨散,直到本公子回来为止。”
莫清风抽了抽嘴角,这也够狠的:“是。”
见莫清风应下,夏侯永离微微点头,下一刻,他的身形瞬息间消失,仿若鬼魅。
夏侯永离刚刚离去,小洛便抹着汗走出来:“实在受不住,我点了他的睡穴。”
莫清风看着他额头的汗,和小心翼翼的态度,轻咳一声,慢吞吞的道:“无妨,刚才公子说,若是钱五不听话,就直接下软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