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温婉的冲夏侯云泽福了福身子,依然不紧不慢的道:“王爷说的有理,除了看当家主母是否宽容大度外,最重要的还是得看这个男人是否值得托付。”
越文宇越发的好奇,只觉得这个小宫女不慌不忙,自成一格,相当特别,此时听她这般说,不由出口问道:“那么你从何处看出,太子余值得你托付?”
云舞冲越文宇微微一福,轻声回答:“回宇殿下,奴婢虽一直居于深宫,但对于余殿下的事迹……略有耳闻。”
说到这里,云舞悄悄看了眼乌余,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之色,令乌余忍不住挑了挑浓眉,好奇的看向她。
对于自己的传闻,乌余比谁都清楚,只是平日里因他凶悍的性情,没人敢提罢了。他刚才还以为这小宫女选他,是因不知他为人,如此说来,她竟什么都清楚。
“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敢选本太子?”乌余突然发觉,这个小宫女颇为有趣。
云舞低着头,温温柔柔的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淡而甜的笑意:“设宴之前,殿下独自立于清荷廊下,欣赏连天的碧叶粉荷,是否有此事?”
乌余眸光流转,微微点头:“嗯,的确有此事。”
云舞再次微福,继续说道:“他人或许不曾看到,但奴婢却看到,殿下转身之际,不小心碰到一个从廊下经过的宫女,那宫女手中端着酒水,碰到殿下时那宫女手中酒水泼洒出来,溅到了殿下的衣袖,t吓得花容失色,不停的磕头求饶。殿下宽容大度,不仅不怪罪,还安慰于她。奴婢想,不论外界传闻如何,奴婢应当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余尴尬的轻咳一声,不置可否的道:“行了,既然你愿意留下,就在这里呆着吧。”
云舞连忙应了声是,便退后一步,抱着酒壶立于一旁。
越文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听云舞说完,他笑眯眯的看着乌余难得现出的尴尬神情,悠哉说道:“没想到太子余性情豪放之余,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今日能听闻此事,宇也算未白来一趟。”
乌余咳嗽一声,没好气的瞪了眼云舞,便笑着摆手道:“本太子不过是不想生事罢了,若是在南楚,那样不长眼的婢子早被本太子一脚踹飞了。”
越文宇含笑回道:“太子余客气了。”
夏侯云泽在旁边听得心中越发郁闷,刚才那婢子所言,竟只是看到乌余这种人偶然一善,就断定他是可托付之人。
哼,难不成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有容貌气度,还比不得一个粗蛮男人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谢文宗的方向,谢玉清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那婢子连提都懒得提及?
他们这边儿只是殿内众人中的一个小插曲,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秦兮儿与轩辕瑜的身上,就连殿内一角的涪陵公子轩辕瑾,都不得不将目光落在这个弟弟的身上。
不能否认,这弟弟虽然年轻,但才华学识皆不弱于他,不仅如此,这个弟弟越发的出息了,就连处事也成熟了不少,想必手段定比当年更高明了许多。
也是啊,不然如何能娶到平南长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