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烟一个人走到牢房这里,之前她一直都没想到,后来还是听到一个在酒馆喝酒的衙差喝多了说漏了嘴,她这才觉得奇怪进来查看。
刚接近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疼痛的闷哼声,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刃,深深插进柳月烟的心里,她快速的向里面走去,等看清楚里面的清醒,怒火将她的心填满,双要瞬间染成红色,眼泪无声的落下,重重砸在地面上。
“吆,这地方居然也会出现这么漂亮的妞,看来老大我今天有福了,识相的快些过来服侍老大我,不然将你一起抓起来。”柳月烟充耳不闻,仿佛感觉脚下有千斤重,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
北冥辰抬起头,因为柳月烟是逆着光,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样貌,只觉的她的身影是那样熟悉,仿佛梦回萦绕之间已经来回千百遍。
“辰,你还好吗?”等她走近,温热的手掌轻轻敷在他的脸上,北冥辰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感到讨厌,真是奇怪,而且,而且她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他好想睁大眼睛看看她的样子,可此时他的神经像是到达了极限,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个千斤闸,终于昏睡了过去。
“北冥辰,你给我醒来,我是你的烟儿,醒醒。”柳月烟请拍着北冥辰的脸颊,她甚至不知道该碰他哪里,他的身上布满血痕,柳月烟的心就像被撕裂了般,疼痛让她变得麻木。
“女人原来你是他的人,既然你们落到我的手里,那你也一定知道他的银子的下落,现在只要你将银子的下落说出来,那你就可以从此以后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至于他,就只能死在这里。”疤脸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他的幻想。
柳月烟正在解着北冥辰身上的绳索,听着疤脸的话双眼变的血红,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煞气觅漫四周,嘴角轻扯出一丝邪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光亮的刀身划过,旁边的六子应声倒在地上。
“臭娘们,你居然敢杀我的手下,今天要是不将你臣服在我的身下,我疤子脸就没法在江湖中立足。”说着从身后将他的大刀拿在手里。
“既然你敢伤他,我看你那双手也没必要留着了,不如砍下来喂狗,真怕连狗都会不屑一顾。”柳月烟静静的笑着,温柔的轻抚北冥辰的脸颊。
“我来带你回家。”轻声的软语,北冥辰昏迷中露出舒服的表情。
“臭婊子,真是给脸不要脸,今天你们俩谁都别想离开,还想要我的手,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大喝一声,拉来了打斗的架势,双眼圆瞪,目露凶光。
“呱噪!”柳月烟不想拖拉,北冥辰的情况不太好,必须要尽快带他回去让胖丫给他治疗,手中的短刀流转似水,将疤脸无从招架。
越打,疤脸心里越惊,没想到一个臭娘们的功力那么厉害,招招杀意,专挑自己的弊处下手,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十招自己必输。
九月问本想着一击将他毙命,没想到他的功夫也不弱,瞅准一个空隙疤脸快速的跳出去。柳月烟转身利落的将北冥辰身上的绳索砍断,搀扶着他步履艰难的向外走。
刚出了牢房,就看到疤脸站在外围,十几个人很快将他们两个人围堵在里面,原来是去叫帮手了。
“给我上,男子死活不论,女的尽量抓活的,大哥我还没尝尝她的味道呢!哼哼!”柳月烟将外衣脱下,将北冥辰跟自己紧紧的栓在一起,柳月烟的里衣白的刺眼,跟北冥辰的墨色形成强烈的反差,衣角交错又是那样的协调。
“既然她想拖着那个快要死的人,我就成全她,都给我上。”所有人一拥而上,柳月烟手中的短刀在她青葱般的手中如舞动的银蛇,寒光闪过对方的鲜血喷洒而出,一个宵小之人想杀死她身后的北冥辰,锃亮的长剑直逼北冥辰的咽喉,柳月烟将身前短刀横扫,快速转身一把将剑身握住,刺目而温热的鲜红顿时在北冥辰的脸上晕开。
那人见自己的谋算没有得逞,剑身搅动想要抽回,柳月烟的嘴角轻扯,‘啊’痛苦的失声大叫,那人握剑的胳膊已经掉在地上。
所有被柳月烟这凶残的样子给吓的倒退,北冥辰靠在她的背上,睁开迷蒙的眼眸,想动一下手才发现自己被她捆在身后。
心头温热的感觉向四肢蔓延,她那么矮小,甚至才刚到自己的下巴,她带着高大的自己是如何跟这些人打斗的?这个女人真有味道。
“醒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北冥辰不怒反笑,胸前的颤抖引来他的轻咳,嘴角一抹鲜红顺着流下。
“狗男女,既然那么想死在一起,我就成全你们。”疤脸很快加入战局,三个人同时出手跟柳月烟缠斗在一起,北冥辰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剑在柳月烟的身上划出数道伤口,鲜血很快将白色的里衣染红,刺目而惊心。
就在柳月烟即将倒下的瞬间,之前跟她在一起的几个人闻声赶过来,疤脸看着她的帮手来了想要逃走,柳月烟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眼看疤脸已经走到墙下,柳月烟手里出现一抹银针,飞快掷出穿心而过,疤脸不甘心的倒下。
柳月烟背着北冥辰两人也同时倒在地上,等柳月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也已经上了药。想着同样伤重的北冥辰,就想起身去查看。
正端着药走进来的鬼魍,看着欲起身的柳月烟快速走上前,将人扶起靠在床上。
“北冥辰怎么样了?”鬼魍现在看到柳月烟都有些尴尬,之前自己那么算计她她都没有计较,而且还出手救了她跟孩子,这份情谊她鬼魍一辈子都不会忘。
“柳姑娘,您先别急,先把药喝了,等一会儿我慢慢再告诉你。”鬼魍自从生了孩子性子变了好多,比以前更随和了些,不再那么冰冷。
柳月烟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以为北冥辰的上很严重,忙抓住她的手,“是不是他的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在加重,脸上带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