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辰就是他皇弟的唯一继承人,硕王府的主子,硕王在他九岁的时候,在一次战役中不幸战死,而他的母妃也因为伤心过度也追随他父王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硕王府。
之前他爹的死敌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断的暗杀接踵而来,北冥辰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从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再加上府里不断出现的暗桩,就在那个时候,他一次离家被刺客冲散,然后才认识了鬼魑他们三个。
在一次生命垂危的时候,被皇上发现直接带到了身边,从那以后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而北冥宏基在他的心中成为了父亲般的存在。
“当心养的太肥,你这头巨象也被这群贪得无厌的鼠啃的尸骨无存。”脸上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这不是还有你吗?而且,那些个老东西也确实该收拾了,他们的肚子都快撑爆了,现在也该是她们还给我的时候了。”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北冥辰也不再跟他多说什么。
这几年国库空虚,南方连年的水灾,地里的粮食也都收不上来,老百姓温饱都成问题更不要说赋税,他还每年都要运输大量的粮食赈灾,可能到老百姓的手中屈指可数。
北方的旱情也让他头疼,每家交完赋税也是不够吃,窝冬的时候,有的只吃一顿饭,肚子每天都敲锣打鼓的响个不停,这样紧张的情况,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财力去购买粮草,而这些都是北冥辰自己一力承担。
可以说没有战事的时候,大千将士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手都会被烫伤,而那些老东西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每天在朝堂上请奏让他收回,真当他是傻子好糊弄呢!他们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看来明天的早朝会很热闹,他可要再给他们添把火,省得有些人很闲净找他的麻烦,他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没功夫再陪他们耗。
次日,早朝上以左相为首的左派开始以北冥辰偷偷回京为由,奏请皇上将他的兵权收回,并将他打入天牢。
右派的人极力的开脱,两派相争,整个早朝就跟菜市场一样,争吵不休,差点大打出手。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还是我多时不早朝换地方了?吵吵嚷嚷的跟我对门的泼妇一个德性。”这么突兀狂傲的话响彻朝堂的每个角落,落在每个人心中,尤其是左派的人,更是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活阎王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听着这么冰冷如霜的话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可是名动天下的活阎罗,当年的事情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对他的恐惧已经成为习惯。
“北冥辰,你,你不要,太嚣张了,这,这里可是朝堂,你,你别想在皇上面前逞威风。”说话的是刚刚入朝的户部侍郎,不是他胆大,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的话刚说完就引来众人的抽气声,站在他边上的人脚步更是快速的向旁边走开,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个不怕死的人,而这个人却自以为是的当成是对他的崇拜,下巴高高的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还真是有趣,看来本王真的是退出朝野太久了,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人。”话刚说完,站出来的人就已经横着飞出去老远,身体就跟破布一般,摔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北冥辰,你这也太不把我父皇放在眼里了,难道你已经张狂到称霸朝野吗?”说话的是北冥邪,他是皇三子,面冠如玉,一身官袍,胸前的四条金龙手尾想连,张扬而肆意,他向来跟北冥辰有不和,他嫉妒父皇对他的宠溺,说话时更是将我字咬得极重,提醒他才是正牌的皇子。
当今皇上有六个皇子五位公主,子嗣稀少,而成年的皇子却只有三位,大皇子北冥鸿,从小体弱不能习武,只对诗词歌赋感兴趣,二皇子是名武痴,只对刀枪棍棒感兴趣,只有三皇子北冥邪文武双全,只是为人狭隘,喜欢睚眦必报,这次北冥辰被他抓住把柄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话只是你说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轻易的将北冥邪的话堵的哑口无言。
“你……你……”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气的眼睛都变成了赤红色。
“好了,邪儿,你表兄才刚回来,别再出言不逊。”凭什么?自己才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一再的维护一个外人也不在意自己,对于北冥辰的恨意更加强烈。
既然他们这么想看自己出丑,那自己不加点料又怎么对得起他们。
就在众人站定,他将手里的一打纸交到太监手中,直接盛给皇上,这可是自己费了大力气的,现在拿出来用在这时候,恰到好处。
站在朝堂上的官员互相看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不解。
可就在他们刚放下心的时候,就听着北冥宏基的手掌重重的拍在龙桌上,震的面前的额帘噼啪作响,顿时鸦雀无声。
接下来有十几个官员被抄家流放,还有几个直接押入死牢等候处斩,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京城里的天也变的昏暗迷蒙,生怕做错一点小事,被别人抓住把柄。
而北冥辰就是要的这种效果,不让他们分散注意力,他又怎么可能逍遥的去做他的事。
去往月牙村的小路上,两匹快马日夜兼程的赶路,他黄掌柜来的信上可是已经明确的提到县令之子什么钰的,趁他不在,在试图接近柳月烟,北冥辰看到来信肺都快气炸了,脸上的冰霜差点将鬼魅给冻结,一路上休息就像个移动的大冰块,三尺之内没人敢近前。
离月城越近,北冥辰身上的寒气越浓烈,鬼魅做起事来越加小心,生怕惹这位爷将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他们今天投宿的这家客栈没有多少人,可北冥辰周身的气质还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跟惊艳,虽然他已经很低调的遮掩了他那绝世的容颜。
两人很快在大堂的一角坐定,点了六个小菜,这时一个不怕死的女子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