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没看到人发脾气啊?”宋呈语对着那些围观的路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在许沫然的身旁坐了下来。
许沫然是真的被她的这副模样逗笑了:“你以前不是常说,谁为了那种不必要的人生气,谁就是傻子吗?”
宋呈语挑了挑眉:“我说过这样的话?”
“难不成我乱编的?”
宋呈语悻悻地扫了许沫然一眼,然后试探性的说道:“刚才……我在不远处看着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的脑袋里面突然窜出了一个很可笑的念头。”
“什么念头?”“我竟然觉得你长得有点像这个倪雅!”宋呈语翻了个白眼,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大概是疯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还有啊,上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
得这个女人眼熟。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了。原来是因为你们的五官有点相似……”
被宋呈语这么一说,许沫然自己才有所察觉。
虽然她跟倪雅的气质天差地别,倪雅属于气场全开而且还特别霸气的,而她完全属于小清新类型的,但两个人的眉眼之间还真的是有点神似。
只不过这样的相似是真的有点可笑了,她跟倪雅又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相似呢?
“大概是因为我跟她都长了一张大众脸的缘故吧。”“你怎么会是大众脸呢?今天很多电视台都转播了昨天的那场演奏会,演奏会上的你真的美呆了!”提及这里,宋呈语才想到自己今天来找许沫然的正经事:“对了,慕子杭
他……怎么样了?”
许沫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跟宋呈语联系,也因此宋呈语才会这么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还在睡,而且会睡多久,谁都不知道。”“你特么的该不会又在心里自责吧?许沫然,这事儿真的跟你没关系!说起来,你不也是受害者吗?”宋呈语伸出手揽住许沫然的肩膀:“慕子杭这一生也挺不容易的,他一
定会挺过来的,他会好起来的。”
慕子杭出事的消息马上就传开了,他变成植物人,这对于他在慕氏集团的地位无疑又会产生极大的撼动。
慕为清原本就在寻找机会,想要将慕子杭彻底驱逐出慕氏,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更是开始在公司内动摇人心。
股东大会打算召开会议,重新为公司选举执行总裁。
如果慕子杭没有办法担任执行总裁,那么自然是要换人,总不能让一个植物人霸占着这样的位置。
意识到慕子杭也许快玩完了,原本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董事也都临阵脱逃了,背叛了慕子杭,纷纷同意重新选执行总裁。
因为慕子杭手中持有的股份跟慕为清是一样多的,如果慕子杭无法担任执行总裁,那么总裁的职位毫无疑问就是由慕为清来担任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慕为清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韩天祥这次也帮不上慕子杭了,所以他便来医院找韩思婉了:“跟他离婚吧。”
韩思婉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天祥:“爸,你在说什么啊……”“现在外面都在传怎样的消息,你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道!现在没人能帮得上他了!他一定守不住慕氏集团了!也就是说,你这后半辈子都很有可能跟一个一无所有的植
物人一块儿过!”
而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做这样的傻事?在这件事上,韩思婉的态度也非常坚决:“爸,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的人换成是你跟妈,难不成你会丢下妈不管不顾吗?你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会为了自己荣华富贵的
后半生,就不要妈吗?”
韩天祥被质问得无法应答,只要提及他的亡妻,他的心口便是一阵的钝痛:“你母亲走的早,我就必须要将你照顾好!如果我没将你照顾好,那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爸,对于我来说,过得好不好并不在于从今往后我享受着怎样的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陪着我的,是我爱的人。”韩思婉在尽她所能说服她的父亲:“爸,你就别再逼我
了……”
“如果你在这种时候不跟他离婚,那么慕为清就会来为难你的!”韩天祥是不忍心自己的女儿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慕子杭的家事原本就复杂难断,靠他单纯的女儿,如何能解决?“我已经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一切了。”韩思婉垂眸看向了病床上的慕子杭:“在他醒来之前,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他守住他所在意的一切。这是我目前唯一能为他
做的。”
“韩思婉,你真的是没救了!宁愿让自己受苦,也不愿意放弃他?”韩天祥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给她的女儿下了什么蛊!
竟能让他的女儿这般死心塌地。
“我的这份痴情,大概就是遗传了父亲您吧?”韩思婉笑了笑。
韩天祥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正如韩天祥所说的,慕为清很快就会来为难她了,他下午的时候便来了。
还带来了一名律师,他的眉眼之间都是非常明显的幸灾乐祸:“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听说……很难醒过来?”
“如果这是您所盼望的,那我只能说,怕是要让叔叔您失望了。”韩思婉淡定地回答道。“我已经找医生问过了,慕子杭的情况可一点都不乐观呢……听说今天早上还差点又被送到急救室内?别人也许会相信他能好起来,但那群只看重利益的股东可不敢怀着这
样的侥幸心理。万一他一直睡下去,那慕氏集团谁来主持大局呢?”慕为清摆出一副自己很为集团着想的姿态。
他轻叹了口气:“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我也算是公司的副总,我现在也很难做……股东一直来找我,让我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呢。”“叔叔,您的野心昭然若揭,就没必要这样惺惺作态了吧?”韩思婉可没心思应付他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