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一点点的升高……
然而总有人特别不会挑时候。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了,在看到这劲爆的一幕的时候,程枫马上吓得背过身去,一颗心被吓得不轻:“抱歉!总裁……我来是要告诉你们,车辆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可以
出发。”
完了,他搅了总裁的好事,会不会死的很惨啊?
总裁前阵子一直说要给他减薪呢,现在看来,他这个劫是度不过去了……
司暮沉的脸果然沉了下来,他最近真的是找到越来越多的借口可以辞退这个不识相的特助了。
“你什么也有了不敲门就能进来的特权?”司暮沉的话分明是在指控某人的不请自来。
程枫仍旧背对着铁门,不敢转过身去,就怕会被总裁的眼神给弄死:“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忘了敲门。”
他激动什么?
司暮沉对着程枫的背影狠狠地剜了一眼,而一旁的许沫然早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颗西红柿,整张脸红到不行。
怎么每次都会被人撞破?
“那,咱们走吧……”许沫然开口道。
“嗯。”司暮沉主动牵起许沫然的手,然后朝休息室外面走去。
上了车之后,车辆便平缓地朝着郊区的位置开去。
司暮沉轻挑了下眉:“这是去哪儿?”
“既然说了是惊喜,自然不能现在就告诉你答案。”许沫然卖起了关子。
司暮沉不禁扬起唇角:“最好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自打结识这个女人以来,他也没少受到惊吓,就比如刚才的那一巴掌,她真的是用生命在做着自我防备啊,这一巴掌直到现在都还泛着隐隐的痛意。
抵达郊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司暮沉看了一眼这杂草丛生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许沫然,你这不是伺机报复我吧?”
“报复?”许沫然不解地扫了他一眼,已经开始往车下搬东西了。
“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带我来这里郊游?或者是……喂蚊子?”虽说秋天已经到了,然而在这样的郊外,还是会受到蚊子的围攻的。“司暮沉,所以我才觉得你也应该出来体验一下生活。大自然远比你想象的美好多了。”许沫然忙活开了,往地上铺了一个大大的毯子,并且将其他的东西也全部摆在毯子
上。
司暮沉看着毯子上的东西,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我真不该对你这个女人抱有任何的期待!”
“司暮沉,快点过来帮忙!”许沫然白了他一眼。
司暮沉不情愿地走上前去,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推掉那些重要的工作,陪这个女人来体验什么大自然?
他最近恐怕是真的有点吃饱了撑的。
然而面对许沫然的呼唤,他还是得听,许沫然将安装帐篷的工作交给了司暮沉。
司暮沉看着怀中的两个帐篷,眼眸微微眯起:“两个帐篷?”
许沫然正在摆弄着毯子上的食物,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对啊,当然要两个帐篷!这个帐篷很小,容纳两个人稍微有点挤。”
司暮沉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之意,暗想,他倒是挺喜欢拥挤一点的环境,这样能够增进两个人的沟通,不是吗?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他故意破坏了其中一个帐篷的支架,然后故作无语地看向许沫然:“我觉得你还可以再蠢一点!”
“我又怎么了?”
“买帐篷,买个坏的?”司暮沉将断了的支架丢到许沫然的面前。
许沫然顿时惊了:“怎么可能?这帐篷也都是刚买的,买的时候我还特意检查了!”
“那怎么办?”许沫然看向司暮沉。
司暮沉白了她一眼:“还能怎么办?我先帮你把你的搭好,我不然就凑合睡车上咯。”
“可睡车内,就……”这就有违她的初衷了啊!
这样想着,许沫然有点扭捏地说道:“不然……你跟我睡一个帐篷!”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司暮沉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但很快他便克制住了自己的喜悦之情,转过脸去,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确定?”
“不过你可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许沫然警告道。
“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在野外……”司暮沉说罢便继续低头摆弄帐篷。
然而他的心里却是在想,其实野战……可能也不错。
他还没试过呢。
只不过,时机还没成熟,他还不敢推倒身旁的这个小女人。
许沫然将准备的食物都摆好之后,大功告成一般地伸了个懒腰:“总算弄好了!”
司暮沉微微勾唇,现在看来,似乎还不赖。
全部准备好了之后,坐在山顶的位置,恰好能够看到落日,暖红色的夕阳余晖落在毯子上,坐在余晖下傻笑的许沫然,美得不像话。
一个人,一些美食,一个帐篷,原来生活可以这样简单却又精致。
司暮沉没有了初到这里时的不满,反倒扬起唇角,并且懒洋洋地在许沫然的身旁坐下。
“我也很久没看过落日了。我记得上次去看落日的时候……还是我爸健在的时候。”许沫然很少跟人说起这样的事情,提起父亲,她的眼底终究会情不自禁的蒙上一层悲伤。
司暮沉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以后你想要看落日,我陪你来。”“落日真的很美,虽然太阳每天都会下山,但是第二天它还会照常升起。这也是我父亲告诉过我的,人生永远没有落幕,有的时候只是中场休息而已,等你调整好自己,就
又能再度发光发亮了。”她的大提琴梦想也是如此。
虽然经历了短暂的落幕,但很快,她又能坐在舞台上,为听众们带去音乐。
司暮沉对于许沫然父亲的说法,倒是颇为认可。
他从许沫然的眼神当中也能看得出她对父亲的那份依赖:“你很爱你的父亲吧?”“嗯,他曾经是我的靠山,也是我无所畏惧的坚强后盾。我不管怎么闯祸都不必怕,因为我知道有一个随时为我收拾烂摊子的父亲。但大概就是我太幸福了……上帝过早地
就让我失去了他。”每每想到这儿,许沫然的眼眶都还会湿润。司暮沉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你想要找到你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