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遇袭
他知道沈且意生气了,如果那个人换做是他自己他也会生气。
所以出了沈家别墅他便马上赶到了沈且意所住的酒店,等了很久,直到陈海德都已回来了还是没见到沈且意的人。
他终于忍不住给沈且意打了个电话,此刻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可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以前那个对他有求必应的沈且意不见了。
电话里傅尧的声音仍带着浓重的鼻音,沈且意怕自己又会情不自禁地关心他,只好说道:“还有要说的话么?没有的话我继续挂了。”
“有。”傅尧想也不想地回道。
“好,那你说吧。”
傅尧愣了一会儿,没想到沈且意会回得这么干脆,事实上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可沈且意还在等着,傅尧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沈且意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那句“没有”,半晌后只是不咸不淡地反问道:“难道这件事不应该由你自己主动和我解释么?”
傅尧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刚想解释,沈且意又立马改口道:“算了,我不想听,你也不用解释了。”
“好,我不解释,那你可以不要挂我的电话么?”傅尧的话语里带着丝乞求,听得沈且意心里酸酸涩涩。
可她还是不想多说什么,还不如挂了电话来得爽快,然而手指还没按下挂断键,身后就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是有两三个人。
沈且意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绕进了所住酒店后的一条小胡同,从这条路回酒店确实近很多,只是大晚上的也没有路灯,对女孩子来说很不安全。
沈且意一颗心猛地窜到了嗓子眼,罕有人至的小胡同本就是犯罪高发地段,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傅尧察觉出电话那头的不对,焦急地问道:“且意,你还好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觉得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沈且意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那是她现在与外界唯一的联系,“我在酒店后面的小巷子里。”
傅尧听得出沈且意声音里的恐惧,甚至他比沈且意更害怕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但他不敢将这种情绪在沈且意面前表露一分一毫。
“且意,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这就过去。”
沈且意才刚来得及说出一个“好”字,那伙方才跟踪她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面前。为首的男子带着顶鸭舌帽,脸上一条长疤自嘴角延伸到耳后,看着无比骇人。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弟,全都手执一根一米多长的长棍,看样子是这一片有组织的小团伙。
棒球男一把夺过沈且意的手机摔烂在地,又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与面前的人仔细比对,以确定自己没有抓错人。
沈且意心下了然,这群人不是为财,更不可能是为色,唯一的可能就是拿了人好处替人办事,而自己是谁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也清楚得很。
棒球男没想到沈且意竟是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很多,当即起了色心。就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料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倒不如先让自己爽过以后再按上头的吩咐办事。
他身后的小弟小心提醒道:“大哥,对方只要求我们把这个女人打一顿,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没说要那什么她呀。”
棒球男瞪了小弟一眼,怒不可遏道:“我就这么做了,你看对方能把我怎么着!”说着竟是边解皮带边向沈且意走来。
沈且意万分惊恐,拿出随身携带的钱包,抽出一沓现金道:“我这儿有钱,你要多少都可以拿走。”
“钱?对方给的钱可比这多多了,我又不傻。”棒球男一把将沈且意的钱包打落在地,淫笑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可比钱有吸引力多了,看来今天真是赚到了。”
沈且意惊慌地往后退去,奈何背后却是一堵墙,早已退无可退。她背抵着被棒球男和他的几个小弟围住,棒球男趁着说话的工夫已经将外面的裤子完全褪了下来。
沈且意一阵反胃,手在背后漫无目的地摸索,竟真被她寻到一把被人丢弃的水果刀。她小心翼翼地将水果刀塞进衣袖里,故意和那棒球男找话说,以便拖延时间等傅尧过来找她。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出水果刀,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根本不是这一群人的对手,如果能尽量不激怒棒球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大哥,你刚才说对方给了你很多钱,我可以给你更多,只要你把手机给我,我这就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一百万。”沈且意随口胡编道。
棒球男明显一愣,一百万早已比对方开出的数字的高出好几倍,他确实心动了。只是面前这丫头一看就是个头脑灵活的,指不定在打什么小算盘。他虽然也想要那一百万,却更怕这是沈且意给他下的一个套,只得耸耸肩道:“这一百万我怕是没这命拿,你还是让你家人收好吧,再说看到你以后,我突然发现了比钱更让我心动的东西。”
说着淫笑起来,不断向沈且意逼近,沈且意见他不吃这一套,被逼无奈只得抽出藏在衣袖里的水果刀。棒球男色欲熏心,根本没有发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笑得一脸油腻地去撕扯沈且意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沈且意飞快地抽出小刀朝棒球男小腹刺去,棒球男躲闪不及,肚子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刀,当即血流不止。
他忍着痛朝身后的小弟怒斥道:“都他妈还愣着看什么?给我抓住这个女人,往死里打!”
沈且意蹲得久了双脚发麻,一起身竟发现走不动路。棒球男捂着伤口靠着墙指挥,小弟们像是疯了般冲上来,沈且意想躲,但那小胡同本就拥挤,人一多连转身都费劲,她还没来得及细看,背上便直接挨了一棍子。沈且意一声闷哼,她觉得那一棍子下来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连直起腰来都费劲。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痛,只见又一棍子朝着自己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