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旧换新(1/1)

听了女人所说的话宠天戈许久沒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他在思考他思考的时候是不许别人打扰的

“你先走吧”

片刻后他并沒有转身只是抬起右手在空中做了个手势送客

干净利落

女人欲言又止似乎还有半截话就在嘴边但她并不敢冒险因为她知道此刻多话对自己沒有一星半点儿的好处所以她乖乖闭嘴悄无声息地马上离开

听见门轻响又关上的声音坐在皮椅上的宠天戈才缓缓转过身來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打开右手边最下面的那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夹

是很普通的文件夹却和一些重要文件一起锁在了抽屉中从未拿出來过

这里面是关于那个死掉的小模特的一些信息当日有人送过來的时候他只随意瞥了一眼因为觉得关于死人的信息很晦气不吉利所以随手锁在了抽屉里

而此刻宠天戈却忽然有了好好看一看这里面的内容的冲动

一直到今天他也认为那件事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毕竟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近一年的时间以來每每想起他总是难以平静

毕竟是一条人命

听说那女人刚刚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是有一口气在的至于后來的情况他不甚清楚总之最后是死了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那几个男人都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连聚在一起轮|奸小女孩儿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更不要说灌酒、灌药、玩各种sm拍艳照威胁等等等等

玩死一个花钱找來的外围模特对他们來说也许并不算稀罕事

这些行为宠天戈身为一个男人自然对他们不齿不屑于他们为伍但他还沒有正义感爆棚到伸手去管他们如此嚣张自然也有嚣张的本钱家世、背景随便哪一个都不是普通人宠天戈觉得自己既沒有替他们父母教育子女的义务也沒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围女得罪一众权贵

人各有命

宠天戈觉得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冷血的人但也不算是个热心肠的人

所以当天出事以后他只是冷静地走下楼在**的人群中随手叫了一个女人问她我给你钱还能让你做真正的模特进最好的公司只要你给我做一件事愿意吗

女人自然忙不迭地点头

宠天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将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叶婴宁送到医院

“送到医院就可以别的沒你的事了是死是活都无需你管钱是足够用的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这个女人恰恰就是谭露露即后來的beatrice在她身上并沒有发生什么麻雀变凤凰的神话只不过是她刚好做了一件事而已换取了丰厚的报酬

她胆小将叶婴宁扔到医院就走了当然她也不算良心泯灭将叶的医药费预存了五十万她问过这些钱差不多够那女人的治疗费还能剩余几万块权作营养费

只不过又过了两天她良心发现偷偷去医院探望的时候才被护士告知那女人已经死了因为联系不到亲友所以直接把尸体送到了市殡仪馆火化掉骨灰还寄存在那里

谭露露几乎吓死当日叶婴宁的惨状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浮现万般无奈之下她联系了宠天戈

他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安置叶婴宁的后事这一次谭露露再也不敢留下一分钱直接在眉苑买了一处风水宝地将叶婴宁的骨灰从殡仪馆取出好好厚葬

但是从那之后她一次也不敢去亲自拜祭生怕招惹到对方的冤魂

渐渐地她发现这件事并沒有造成什么影响甚至沒有人关心也沒有人过问又过了沒多久连“成爱”这个三流模特经纪公司都倒闭消失了过去一|起|打拼的小姐妹走的走跑的跑转行的转行嫁人的嫁人一切都好像从來沒发生过

她从最初的惊恐到后來的坦然再到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一直到夜婴宁出现在公司打碎了一切的平静令谭露露再一次记起來她不是完美高贵的新晋名模beatrice而是有着肮脏黑历史的beatrice为了钱而四处游走在阔少富豪们举办的各类party中

时隔一年宠天戈也主动联系了她为的是过问一下她的近况

因为在之前的珠宝大赛半决赛中是她担任的夜婴宁的参赛模特宠天戈一眼就认出來是她不过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自然不适合相认所以他想着事后再约沒想到一直拖到现在今天才有机会见一面

“叶婴宁女汉族出生于一九……中海孤儿院……”

宠天戈不由自主地出声读着面前的文件很惊讶地发现这个死去的女人和他认识的夜婴宁不仅是有着相同的名字姓氏还是同音不同字而且居然连生日都是同一天

还真是巧合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摸着下巴幽幽地想着

忽然桌上的内线电话想起來宠天戈接通miranda的声音传过來“宠先生夜小姐來了想要见您”

他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她來多久了”

幸好隔着电话miranda强自冷静道:“刚经过我这里还在往您办公室那边走”

27层楼的办公面积很大从秘书部走到宠天戈的私人办公室还有五六十米远的距离

宠天戈放下心來只要夜婴宁不知道他单独约见谭露露就好毕竟谭露露那个身份他私下约她很容易让人多想

刚挂断了电话沒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很快夜婴宁走了进來

她微微笑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异样

“沒事先给你电话不会不方便吧”

夜婴宁将手袋放在宠天戈的桌上轻轻靠着桌沿微微俯身看向他

他起身双手一撑顺势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很是愉悦地开口道:“欢迎领导视察”

她沒有躲闪眼睛落在宠天戈的身上

沒有长头发也沒有口红印甚至他的衬衫也是毫无皱褶的

桌上沒有可疑的水渍刚进门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角的纸篓似乎也沒有纸团和避孕套的踪迹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简直……莫名其妙

只是空气里有一丝陌生的香水味道那不是秘书部任何一个女人擦拭的味道味道还很浓看來它的主人果然是刚刚离开不久想到这里夜婴宁还是忧伤地垂下了眼睛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那台已经被淘汰掉的老式咖啡机

此章加到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