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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你怎么了,叔叔没事了,你不是该高兴吗?”见她突然哭出来,逸雪既心疼,又惊讶。
逸雪搂紧如涵的腰,想给她安慰。
“逸雪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恨自己,知道怎么急救,却救不了爸爸,今天终于给我个机会,让我救了这个叔叔,我……”情绪激动下,如涵泣不成声。
逸雪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涵涵,不要总这么想,沈叔叔离开只是个意外,不能怪你。沈叔叔若是知道你这样折磨自己,一定会心疼的。”
在逸雪的劝慰下,如涵渐渐止住了哭声。登记时间快到了,逸雪拉着如涵,办理登记手续。
“逸雪哥,你昨晚怎么突然出去了,还有,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去福建?”上了飞机,如涵一股脑儿地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逸雪被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发懵,“昨天晚上李助理给我打电话,说逸云的秘书交待了很多事儿,我一时着急,就亲自过去了。这女人只认钱,和逸云在一起也是为了钱,所以我们钱给到位了,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我为什么带你来福建嘛……只想带你出来散散心,阿姨也同意的。反正我也没去过武夷山,你就当陪我好了”。
“那你昨晚为什么去酒吧喝酒?”
如涵不想刚过一个问题。
“这个嘛……昨天听逸云秘书说了那么多,我心情很不好,我从没想过我的亲堂哥会背着我干了那么多对不起辰家的事儿。所以就去喝酒了,借酒浇愁嘛!”逸雪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语气像极了哄小孩子。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呢。”如涵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干嘛生你的气?”
“因为他给我打电话呀,所以你就不高兴了。”如涵嘟囔着嘴说道。
“他给你打电话是他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放心吧。你未婚夫没那么小心眼儿,不过,有一点点点不高兴倒是真的。”
逸雪凝着她,良久后才撇开脸。调整了下坐姿,闭上眼睛。
前一晚几乎没睡,他真想好好睡一会儿。
如涵对着逸雪做了个鬼脸,也闭上了眼睛,她确实很困。昨晚基本就没睡,这会脑袋不但涨痛还很沉重。
她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她睡着后,逸雪却突然睁开了眸子,转首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她,轻轻的替她拉高了薄毯。
她的皮肤很白,而且白中透着粉红,修长的颈子像天鹅般优雅,原本束起来的头发已被她解开。垂顺的盖住了半张小脸,静静睡着的样子很乖巧,瞬间让他的心下暖暖的。
逸雪不自知的扬起了唇角,眼神盛满了柔情,为了防止她因熟睡后下滑磕到脸,他便单手托着她的下巴,就这么盯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涵被轻轻的摇晃惊醒,迷蒙的睁开双眼。
“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衬衣上了,睡得跟小猪一样。”逸雪一脸笑意。
她本能的摸了下嘴角。“哪有口水?”
“已经干了。”
“你瞎说!我才不会流口水”。
如涵瞪着他,“睡觉流口水的人是因为体内湿气重,我身体好着呢!”
逸雪淡淡一笑,“还不快起来。是要在飞机上过夜吗?”
“小雪花,你刚才好粗鲁,摇得我头疼。”如涵故意撒娇,实际上,逸雪的力道轻柔得很。
眼见逸雪要下飞机,如涵不再喋喋不休。屁颠屁颠的赶紧跟上了他。
出了机场,早已有人在等候。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古镇。
这里的建筑很古朴,多以木质为主料。
天空中飘着雾蒙蒙的细雨,周围的树林绿的愈发的生动起来,让人有置身世外桃源的错觉。
如涵踩在青石板铺的小路上,新奇的摸摸这摸摸那儿。
她仰起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呼吸间有点湿湿腻腻的,不像城市里那般干燥。
“我们今晚在这住下好吗?我喜欢这里”,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逸雪,恳求道。
逸雪宠溺笑道,“咱们一起去我朋友家住,他家很有特色,你一定喜欢!”
如涵眼睛一亮,“住老乡家啊,太好了!”
“他家只提供一张床给我,你确定还要和我一起吗?”逸雪很喜欢逗她,故意这样说道。
如涵偏着头凝神想了想,她现在身子不便,就算睡在一起也不怕。不过,为了气他,她还是问道:“可以打地铺吗?”
“可以!”逸雪走在前面,抬脚便进了一户人家的门,头也没回的说:“不过是你睡。”
什么?
这男人实在是太没风度了,大冷天的竟然忍心让女人睡地上,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如涵瘪着嘴,垂头丧气的随着逸雪走了进去。
户主人是个男人,约摸四十岁出头,古铜色的脸庞上透着山里人的质朴。
在听说她是逸雪的未婚妻后,诧异不已,“这姑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儿了,逸雪,你真有福气。”
逸雪手法熟练的先洗过一遍茶,再重新泡上一壶,逐个倒入精致的汝窑杯中,不置可否的说,“当然了,我选的,一定是最好的。”
话毕,他拿起其中一个小杯,放置鼻尖闻了下茶香后,便一口饮尽。
男人了然的点点头,将泡好的茶递给如涵,微笑道,“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你尝尝。”
如涵赶忙接过,学着逸雪的样子一口喝下。
刹那间,感觉唇齿芳香馥郁,似有淡淡的兰花香,肠胃热热的很舒服。
端倪了会手中比她拇指头大不了多少的杯子,无比感慨道,“如果是夏天,这得喝多少杯才够啊?”
“这是品茶,不是为了口干才喝的”,逸雪淡淡的说,“制作大红袍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合一才能做到极致。”
口不干的为什么还要喝茶?说得这么深奥,她一点都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如涵又连续喝了两杯,管他呢,反正她只知道这茶好喝就行了。
晚饭后,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
如涵四周环顾了下,厥着嘴戳了戳床板,“这chuang好硬,就只在木板上铺了床薄棉被而已,明早起来会不会腰疼啊”?
“你不是要睡地上的吗”?逸雪脱下外套挂在一旁。
“地上好像比这床还硬还冷,要不你睡吧。”如涵调皮的眨着眼睛,故意逗逸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