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小子实在是看错大人了,你,你……”
“我什么,想说就说出来,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干脆。”
“你就是一个无君无父,数典忘祖的大汉女干”
青年说的时候有些激动,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些懂汉语的人,都惊讶的看向对话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拿着铁棍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人是这奴隶市场众多看护之中的一个,专门维护这奴隶市场的秩序,现在这个奴隶,竟然敢对潜在买家如此无礼的喊叫,这无异于断了将自己卖出去的可能性,也相当于断了市场的一份财路,这是这个看护不能够容忍的。只见他拿着铁棍,就准备伸进牢笼去,要打那个钱灼。
“且慢,没有事的,我和他再聊聊,我准备将他买回去,你要是把他打伤了,我可就不要了。”秦桧对着那个看护说了一句,看护一听他要买这个无用的汉人男子,马上就走开了,上帝都发话了,他一个看护还能够说什么呢?
“我都说了,我是绝对不会为你所用的,你个汉女干,你不要看不起我的气节。”
“好了,钱灼,你说话小点声音,这么大声我耳朵都快聋了,而且你真的希望那个看护打你一顿吗?”
看到那个看护手里的铁棍,刚刚还大声说话的钱灼确实是蔫了,是呀!自己就算是在有气节,但是自己也是怕疼的,他吃过铁棍的苦,所以这个时候多少有些恐惧感。
“你看,我们这样说话不是很好嘛,为什么非要大喊大叫呢,这样,我先把你买回去,我还会找人给你医治,之后我们再进行一番理论,如果说我能够谁服你,你就为我所用,如果说你还是觉得我是胡搅蛮缠,那你就自行离开,不过我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你看怎么样?”
“这……”
“一个大男人,顶天立地,是或者不是,吱一声就完了。”
“好的,我愿意和你出去,但是如果你不能够说服我,我可是要离开的,你到时候不能够反悔。”
“绝不反悔。”
“那好。”
“那个看护,这个人我买了。”
秦桧对着刚刚的看护说道,看护马上点了下头,打开笼子将钱灼拎了出来,这个青年站起来还是一表人才的,秦桧都不觉点了下头。他又往笼子的一个价牌上看了看,上面写着汉人书生,八两五钱白银,竟然和之前几个病怏怏的人差不多的价格,秦桧觉得这笔买卖实在是划得来。
之后他又陆续的买了五个年轻男子,大概询问了之后,年纪都在十八、九岁左右,最小的倒是有一个十五岁的,
后来走到了一个标记着宋国士卒的牌子面前,秦桧又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你是宋国人?”秦桧问道。
那个人坐在地上,似乎有些神情萧索,随口说了一句:“是的。”
“你叫什么?”
那个人抬头看了秦桧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沂州人士,贱名扈成。”
“扈家庄飞天虎扈成?”秦桧皱着眉问道。
“大人知道在下?”
“你可是那独龙岗上扈家庄之人,之前因那梁山贼人才逃掉的扈成。”
“是的,正是在下。”
“那就奇怪了,我听闻你在梁山攻破扈家庄之后,不是丢下自己的妹妹,逃到长安一带当官去了吗?”秦桧问道。
“是的,在下之后就在东京留守司马皋马大人的麾下为官,只是一个小小的都统之人,麾下不过数百人。”
“你不想给自己的家人报仇吗?”
“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弄死那些梁山贼人,但是我只不过是个小军官,我又能如何呢?”扈成暗然说道。
“那你之后作为军官,怎么会混到现在这副田地呢?”
“哎!说来话长,当时开封府留守宗泽元帅,休整军马着手部署收复西京洛阳之事。但是除了我们东京留守司马大人麾下的人马,还有御营左军韩世忠大人的一万人马,京西北路制置使翟进所部人马三万人。
我当时随着马大人出征,突破汜水关天险之时十分顺利,兵不血刃地就渡过了汜水,收复汜水关,而且不见金军的踪影。据说金军目前全部集结在洛阳城北,于是马大人就下令向巩县急速西进,准备先占据皇陵,然后再与另外两支宋军配合,共同收复洛阳城。
我当时带领一支人马作为前锋,距离巩县城大概还只有五里的时候,我们受到了完颜宗翰麾下大军的袭击,我们仓卒之际,无法列成严密的车阵迎战,麾下还皆为步兵,阵势被金军骑兵分成无数段,虽奋勇抵抗,也难以挽回败局。马大人最后身受重伤,最后只能在周围之人的护卫下,退回了汜水关,我则在那一战之中被金国人俘虏了。”
“原来是这样。”
“不过按你所说,你应该是军官才对,而且能够做到前军统制使,怎么样也不会被对方当做是一个普通大宋士卒吧!”秦桧问道。
“大人说的是,我因为想要保命,所以在被抓之前,就换上了普通士卒的衣服,这才没有被当做是主要的将领,否则之前早就被当做功绩砍头了。”
“你倒是机灵。”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我叫秦桧,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便是完颜宗弼麾下的秦桧,原来大宋的御史中丞?”扈成听了他的名号之后,倒是有些惊讶。
“看来你也是知道我名字的,怎么样,也是不耻我现在的汉女干身份是吗?”秦桧笑着问道。
“不敢,在下都是这等待被贩卖之身,怎敢嘲笑大人呢!只是大人现在这名声确实是不是很好。”扈成委婉的说道。
“我要是把你赎出来,你愿意为我做事吗?”
“愿意,当然愿意,我愿意为大人效力。”扈成很兴奋的说道。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秦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