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听到刘总管是来给自己带路的,也想到对方无利不起早,不会平白无故的总是帮助自己,也顿时就想到在王府中时,对方也曾给自己带过一次路。
只是不同之处在于,刘总管六天前还只是王府中的管家,六天之后,竟然就成为了皇宫中的太监大总管了。可谓是身份差距太大,瞬间飞到枝头成凤凰了。
“那就又要烦劳刘总管费心了。敢问刘总管:朝廷上的那个国师,姓甚名谁,贵府又是在龙京当中何处?”徐央问道。
刘总管一边领着徐央去“侍卫府”,一边听着徐央询问起国师来,顿时就想到国师先前发难了徐央,而徐央说不定是要向国师说好话、送礼之类的。
刘总管一边走,一边笑说道:“徐副总管,那个国师姓‘何’。”然后又说出了国师府邸在龙京当中的位置。
当徐央听到国师也姓“何”,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暗暗惊讶道:“何方雪姓“何”,而圣莲教的教主也姓‘何’,现今这个国师也姓‘何’。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何方雪跟圣莲教的教主是否是父女关系,但是从重重的蛛丝马迹当中断定,两者一定有着亲密的关系,否则圣莲教也不会人人都认识于我。难不成,圣莲教的何教主就是国师,国师就是圣莲教的教主?”
“徐副总管,你也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了。只要你尽心竭力的为朝廷和万岁着想,为国分忧,那国师也不会一次次的发难你的。你现在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理,你还是快跟老奴走快点罢,否则待天黑的时候,就要将你驱逐出皇宫了。”刘总管看到徐央慢吞吞在后面走,催促道。
徐央看到刘总管催促自己,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连忙跟着对方加快了脚步。
徐央跟着刘总管走出太和殿,一直一路朝着东边走,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殿宇,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院落。
当俩人相继踏进一个大院当中,只见里面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殿宇,官员进进出出,一副繁忙的样子。而正对面一个大殿格外显眼,大门上方悬一匾,题“内务府”。
徐央看到刘总管带自己来到了内务府,知道内务府乃是管理宫廷事务所的地方,其中就负责自己领取赏金的地点。问道:“刘总管,我们不是应该先去侍卫府么?为何你带在下先来内务府当中了?”
“内务府距离太和殿比较的近,再加上现在也是黄昏时刻了,若是拐到侍卫府,只怕副总管你还没有报道,就要被侍卫们轰出皇宫中了。故而,在下先带徐副总管来内务府,假若今天没有时间去侍卫府,大不了你明儿再去也不迟啊!”刘总管笑着解释道。
徐央也不知道两者究竟是那个距离太和殿比较的近,但是听到对方这么一解释,总感觉对方好似在欺骗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一般,不由得让人心存怀疑。
徐央也不跟对方追究下去,在对方的带领之下,就朝着中央大殿“内务府”走去。
徐央跟着刘总管来到内务府的大殿当中,只见大殿内坐落着三三两两的官员,里面大柜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时不时的有官员拿着算盘对着账薄。
徐央踏进大殿当中,正要向一个官员说赏金的事情,猛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刘总管停在了门口处,并朝着自己微笑着,示意自己跟里面的官员说赏金的事情。
徐央看到刘总管只将自己带到地方,而不管自己要赏金的事情了,想想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劳烦对方了。
徐央看到自己对面一个肥头大耳、肥胖身躯的官员低头算着账目,走上前,拱手说道:“大人,在下奉万岁之命,特来此处领取一万两的黄金赏赐,还望大人能够。。。。。。”
而就在徐央向对方索要赏金的时候,忽然就看到那个官员腾的从椅子上弹起,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一脸恼怒,大叫道:“多少?一万两的黄金?我们内务府哪有这么多的金银打赏给你呀?”在看到徐央一脸茫然的表情之后,连连挥着手,大喊道:“快走!快走!你没有看到我现在正忙着么?”说着,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反倒是将徐央当成了空气一般。
徐央没有想到自己刚向对方提出赏金的事情,就碰了一鼻子的灰,而且还赶自己走,大怒,气急败坏的喊道:“大人,在下是奉旨前来索要一万两的黄金。而且这一万两黄金是皇帝亲口说出来的,金口玉言,岂会有假?还望大人能够将赏金给在下,在下也定不会打扰大人的办公。”
“好大的口气!我说你们这些武将们,怎么一个个都五大三粗,都如此没有规矩啊?你说奉旨前来要一万两的黄金,那请把圣旨拿出,让本官看一看。实话跟你说:内务府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哪来的万两黄金给你?你也少在这儿撒野,否则定让侍卫将你捆绑起来,棍棒伺候不可。快滚,少这儿碍手碍眼的大呼狂吼的。”这官员拍案而起,红脸赤脖的大叫道。
徐央感觉自己要一万两的黄金,好似是要对方的命一般,一副想跟自己拼命似的。当想要将圣旨请出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只是得到皇帝的口谕,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圣旨,“难不成,是让自己拐回去找皇帝理论?这岂不是要羞煞人了?”
徐央没有想到自己来内务府当中领赏,竟然会如此的艰难,而且还受到了对方的刁难,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颠倒过来。而且徐央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公开抗旨,将自己所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一般,丝毫都不在意。
徐央看到这官员怒气冲冲的坐下来,又朝着自己狠狠的瞪一眼,而后又开始的低头忙绿起来了。
徐央看到对方不搭理自己,大怒,飞起一脚朝着这官员的桌子踢去,轻而易举的将桌子踢斜,瞬间将满桌的文房四宝、账薄掀翻在地,从而唬了这官员一大跳,还造成这官员满身的墨水,气得这官员脸色像猪肝一般紫胀起来。
从而也将内务府的其他官员吓了一跳,不停的朝着徐央指指点点,说徐央真是太放肆、太无法无天了。
“你。。。。。。。你这个没有王法的狗。。。。。。狗奴才,竟然敢在内务府当中寻事滋事,真是岂有此理。看来,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妄的家伙,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内务府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这官员指着徐央又气又怒的喊道。
徐央听到对方竟然敢教训自己,冷哼了一声,背负双手,屹立在当场,冷笑道:“今天不将万两黄金给我,我就不离开这儿。我现在就站在这儿,我倒是要看一看,你能够将我这么样?”
这官员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钉在那儿,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徐央半天说不出一句,大叫道:“好,好的很!那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的皮硬,还是棍棒硬。”朝外面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打闹内务府,快将这个该死的家伙乱棍打死在这儿。。。。。。”
正叫喊时,猛然发现大门口站着刘总管,一愣,连忙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朝着刘总管而来,虚行礼仪,点头哈腰笑说道:“给刘总管请安!刘总管百忙之中,来我们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岂不是污浊了贵体?来公公,里面请!”说着,献媚的请刘总管进大殿内坐。
刘总管正瞧着徐央如何向官员索要万两黄金时,不成想,徐央竟然敢打闹内务府,又看到那个官员看到了自己,客气一番之后,跟着对方进入大殿中。而大殿中的其他官员也连忙来到刘总管身边,大肆吹捧一般,点头哈腰。
这官员将刘总管请进大殿中,又看到徐央依旧是有恃无恐的钉在那儿,冷哼了一声,朝旁边一名官员厉声喊道:“愣在那儿是死人啊?还不赶快给总管大人上好茶。”说毕,朝刘总管笑说道:“刘总管,刚才真是让你看笑话了。不成想,现在的武将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简直当内务府是他们的战场一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不惩戒一下,岂不是要翻天了?总管大人稍坐,待在下将这个狂妄的、该死的家伙收拾一顿,再陪伴大人。”
徐央看到这官员将刘总管请进大殿内后,跟自己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大肆的向刘总管吹捧献媚。在看到刘总管只顾着低头喝茶,又看到这个官员想要请侍卫教训自己,冷哼了一声,倒是想看一看自己将来的手下,都是些什么身手。
这官员朝着徐央狠狠的瞪一眼,咧嘴大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口水飞溅的喊道:“你这厮,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而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你若是现在肯乖乖的夹着尾巴滚出内务府,我就既往不咎。否则,等侍卫们冲进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当我爱赖在这儿不走呢?我都说了,只要你将万两黄金拱手送出来,本大人立马就离开这儿。若是不肯,那我倒是要看一看侍卫们要如何的收拾我?”徐央依旧是不为所动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