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借老婆一用(1/1)

就在她叫到第六声的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从茅屋里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左手拿着擀面杖,右手拿着切菜的刀,“噗通”一声将门踹开,冲着那农妇大声道,喂,老婆,什么事呀?

剑三十推开栅栏上的门,信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脸平静地道,没事,没事,我只不过是看你老婆长得很漂亮,想调戏调戏她而已,怎么,不行呀?

听到这话,那汉子立刻暴跳如雷,将左右的擀面杖和右手的切菜刀相互碰了碰,发出“嘎吱”“嘎吱”的聒噪声,大声道,当然不行,我的老婆只能我调戏,哪轮得到你呀,赶紧给我滚,要不然的话,看我不把你的大腿砍下来当扫把用。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然后,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嘻嘻地道,如果我不想滚又想调戏你的老婆呢?

那汉子气得面色发青,跟条大豆虫,二话不说举起菜刀就朝着剑三十的脑袋砍了过来,结果,那菜刀在离剑三十的脑袋还有一寸的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

不是被剑三十突然伸出的铁剑给挡住了,而是给剑三十手中的一张银票给挡住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菜刀碰到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立刻在那汉子的眼睛里泛起一阵不小的火花,犹如寒夜中的金属相撞,噼里啪啦。

看见那汉子一副贪婪的样子,剑三十将手中的那张银票冲着他晃了几晃,大声道,呶,我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只要你留下你老婆自己消失七天,那么,在七天之后,不仅这一千两银票是你的了,而且老婆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这趟生意很划算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茅屋周围的那几分薄田,不由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一千两银子,恐怕你就是种一辈子的地也赚不到吧。男人呢,就要享受四方,老是窝在这种荒山野岭一辈子算是怎么回事,应该趁着年轻还能走动的时候,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月亮都比这里的圆,更何况外面的姑娘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立刻把那汉子的满腔激情都给激发出来了,一双不大的眼睛几乎都冒着绿光,一会儿看看那白花花的银票,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白花花的老婆,开始了心里的挣扎。

白花花的银票确实舍不得,可是,自己白花花的老婆也有点儿舍不得,唉,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剑三十见他还在犹豫,就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冲着那汉子晃了晃,道,呶,看在你老婆还算漂亮的份儿上,在七天之后,我除了给你一千两银子和还给你老婆之外,我再给你加一千两好不好?

一千两的时候,那汉子的眼睛已经绿了,现在,又冒出来一千两,他的脑门都要绿了,绿油油的脑门上不停地冒着虚汗,擦也擦不完,一会儿看看老婆,一会儿又看看银票,一副鱼和熊掌究竟要哪个的为难样子。

那农妇仿佛也已经看出来丈夫心里的那架良知天平已经开始朝着银票的那边慢慢倾斜了,便“哼”的一声回茅屋了,满脸的失望之色。

可是,那汉子却并没有因为老婆的失望而惭愧.

恰恰相反的是,在看到老婆转身回茅屋的时候,他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似的,如释负重般露出了会心地微笑,然后,一把丢下手中的擀面杖和菜刀,抓起剑三十手中的银票就跑,仿佛是怕稍微跑慢一些剑三十就要反悔似的。

看着那汉子急急地朝着雪镇的方向跑去,一副要赶紧把这手中的两千两银子花出去的猴急样子,剑三十忍不住摇了摇头,喃喃地道,由此可以看出人性是多么得丑恶呀,唉,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迈步走进那茅屋。

他推开门,伸出望了望,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桌子椅子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装饰品了。

而此刻,那农妇正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像是正赌气似的背对着剑三十。

从脚步声她已经猜出来丈夫已经用两千两银子卖给了刚才的那个落拓男人,也不说话,也不哭,就那么默默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尴尬至极。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将背上的竹筐摘下来放到唯一的桌子上,然后,将铁剑也插到里面,干咳了几下打破屋内的尴尬气氛,接着,便冲着那农妇一脸猥琐地道,喂,我说大妹子呀,其实呢,你也不用这么害羞的,你丈夫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好啦,而且我还可以向你保证,我比你的丈夫还男人。

说到这里,他搓了搓手,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嘻嘻地道,你说我们在青天白日里做那种事,是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儿呀?

听到这话,那农妇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转过身来,冲着剑三十娇嗔了一下,道,哼,你这个人呀,看什么时候能改掉油嘴滑舌的毛病,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剑三十凑到桌子前,用手支撑着胳膊,半弓着身子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喂,你说话小声点儿,自从出了雪镇,我就觉得后面一直都有人在跟踪,你小心露出马脚来。

那农妇却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柔声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你的那位大小姐和江丰早就在外面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监视着我们这座房子的动静呢,如果有什么陌生的人出现的话,他们一定会通知我们的。更何况,这方圆数十里之内就这么一座房子,即使有人跟踪,也绝对不敢靠得太近的,谁不知道你剑三十的耳朵灵敏得跟猎狗的舌头似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能感觉得到。

说到这里,她突然站了起来,双手举起,在剑三十的面前转了个圈儿,柔声道,你看我扮农妇扮得是不是很像呀?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不停地道,不错,不错,一向锦衣绸缎的白家大小姐突然一身素净的打扮,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呀,真是我见犹怜呀。

说到这里,他又喃喃地道,我早就跟马面那个老皮猴说过了,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那两个小兔崽子的,谁知道他还是说了,是不是怕我的麻烦不够多呀,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这话,白如绾回头看了看他,一头雾水,道,你嘟嘟囔囔地在那里说什么呀?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呵呵地坏笑着道,哦,我是说呀,还是跟聪明的女人打交道比较舒服,起码不用费那么多的力气来解释。

白如绾笑了笑,娇嗔了他一下,道,哼,跟你打交道呀,即使想不聪明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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