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捂着耳朵,满地乱跳(1/1)

剑三十本来都已经被甘宁打成了重伤,现在,又被这些看守你一拳我一脚地揍,弄得半死不活的,只剩下半口气了。

浑身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无数只苍蝇贪婪地舔食着伤口,叮得他奇痒无比,想抓又抓不了,想挥手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躺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了。

看样子,他真是离死没多远了。

他就那样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嘴唇干裂,浑身发软,手脚无力,阵阵刺骨的疼痛涌上来。

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就见那扇紧闭的铁门突然被打开,甘家兄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看着地牢里奄奄一息的剑三十,甘老大冷笑不止。

甘老二一脸的气愤。

甘宁则,则是一脸的冷酷无情,依靠在牢门上,拿着一柄锋利的小刀,专心致志地剔着指甲。

甘老二示意看守打开牢门,忿忿地冲进去,照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剑三十,就是一顿好揍,踢过来,踢过去,就像是在踢麻袋。

剑三十呢,则一脸木然地躺在那里,随着他踢动的步子,翻来覆去,没有表情,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没有完全麻木了。

甘宁终于停止了踢指甲,将刀插在腰间,趴在牢门上,看了看他,冷笑道:怎么样?我的大侠,滋味儿不错吧。如果你想死得快点儿的话,只要乖乖地说出江丰的下落就可以了。

剑三十看了看他,冷笑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他狠狠地吐了一下。

只可惜的是,他虽然已经用尽了力气,可是,力气终归还是太小了,不仅没有吐到甘宁的脸上,反而吐了自己一身,真是得不偿失。

甘宁的脸色突然变了变,猛然一拍牢门上的横木,朝着甘老二施了个恶毒的眼色,仿佛一柄凌厉的剑已经出鞘。

甘老二会意,突然骑到剑三十的后背上,狠狠地抓起他的手腕,向后猛然一用力,只听见“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犹如莲藕出泥。

剑三十的手腕被硬生生地拧断。

然后,如法炮制,另一只腕也被拧断。

那场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甘宁残忍地笑了笑,道:喂,怎么了,大侠?你是大侠呀,大侠也会惨叫吗?真是岂有此理呀。

这个变态,你才是岂有此理呢。

剑三十忍着剧痛,咧着嘴,苦笑了一下,道:你才岂有此理呢,谁规定做大侠的就不能惨叫了?

甘宁突然拍了一下牢门,冷冷地道:看来,你宁愿死,也不肯说出江丰的下落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朝着甘老二有施了个更加残忍的眼神。

如果说刚才他的眼神只是一柄出鞘的剑的话,那么,此时,他的眼神则如一条出洞的毒蛇。

甘老二会意,拿起他的一条腿,朝后使劲地掰了一下,只听见“喀嚓”一声,他的这条腿也报废了。

剑三十又是一声惨叫,然后,脑袋一垂,就昏死过去。

现在,他的四肢的筋脉已经断了三肢,剩下的一条腿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了,估计要想逃出这个地牢,是不大可能了。

看到剑三十昏死,甘老二心有不甘,站了起来,抓着他的脑袋,使劲摇晃了几下,恶狠狠地朝着地面撞了几下,大叫道:怎么?你想撞死呀?你是大侠呀,大侠不是一向都是挺能挨得吗,就这么几下就撑不住了,你是怎么当大侠的。

可是,不管是真死,还是装死,剑三十真的没有反应了。

甘老二拔出**大刀,大叫道:真没意思,就这么几下就受不了啦,接下来的游戏怎么玩呀,老大,依我看,还是杀了他算啦,这个家伙的党羽甚多,一个不留神,就给救走了。

甘老大赶紧冲着他摆了摆手,道:不行。现在还不能杀了他,如果他死了,我就没法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了。

听到这话,甘老二气得直跺脚,原地不停地打转转,道:老大呀,女人嘛,你看满街都是,干吗非要那个女人呀,我真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好,难道那个女人那里长了花儿出成?

甘宁拍了拍甘老二的肩膀,淡淡地道:老二,你别吵,你让老大再好好想一想嘛。不过老大,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女人是小事,抓住江丰才是大事,如果让他跑了,把我们刺杀知县大人的事情给捅了出去的话,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甘老大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老三,你说的有道理,那个江丰不仅是我们当前最大的威胁,而且,紫头巾也是他搞出来的,曾经将我侮辱得那么惨,如果不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的话,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哼。

甘老二这才转怒为喜,拍了拍甘老大的肩膀,然后,转身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剑三十,使劲啐了一口,大骂道:呸,什么狗屁大侠?枉我以前那么崇拜你,居然这么没用,我真是瞎了眼了。

甘宁看了看那几个看守,冷冷地道:你们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们什么都不要给他吃,只给他喝水就行了,饿他个半死,饿他个四脚朝天,看他怎么逃走,看他还怎么跟我们玩把戏。

说到这里,看了看甘老大和甘老二,道:我们就是要慢慢地折磨他,折磨他,然后,在将半死不活的剑三十扔出去,告诉人家说,这就是那个名震江湖的剑三十,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我们不杀他,估计那些以前曾经吃过他苦头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据我所知,现在无敌门和丐帮的人正在找他呢。

甘老二哈哈大笑道:好,就这么办。

他们三兄弟相互看了看,忽然残忍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犹如寒夜里猫头鹰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凤飞飞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娃娃,再也停不下来了一般。

整个下午,她在房间里已经来回走了好几十趟了,所走的路程加起来,都能绕地球转一圈儿了。

她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老感觉心神不安的,就像是有几只猫头鹰在冲着她不停地笑似的。

最后,老天保佑,她终于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哎呀,这几天究竟怎么回事呀,老是心惊肉跳的,上回爹出事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次不会又是爹出了什么事吧?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推开,强大的推门声吓得凤飞飞“哇”的一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捂着耳朵,满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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