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抱着她不停地亲了起来,道:什么偷偷摸摸的,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嘛,来嘛,不要浪费时间了,我都等不急了。
凤飞飞一边用力地推开他那不停地压下来的嘴巴,一边道:我……我……我不喜欢做别人的临时情人的,你起码要给我一个名分嘛,你们这些男人呀,你看我无依无靠的,而你们男人又喜欢见异思迁。
甘宁这个时候已经被她给折磨得欲火上身,欲罢不能,却又被她这么推推挡挡地就是近不了身,仿佛也有点儿不耐烦了,将她推开他的脸的手一把抓,急不可待地道:我们怎么是临时情人呢,你看,从大清早到现在,都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哎呀,你不要再磨磨蹭蹭的啦,快来呀。
凤飞飞摇了摇头,道: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呢,我很不习惯这么随便就……就……就那个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甘宁道:什么随便呀,就就的,你究竟在就什么呀?那,如果你不喜欢呢,我也不想勉强你,哎呀,别浪费时间了,你看这月色多美,时光多短暂,赶紧来亲热亲热吧,我都受不了啦。
说着,抱起凤飞飞就丢到了床上,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道:不要急着说这些,从现在到明天早上,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来享受一下生活吧,摸知不知道呀,古人不是说了嘛,人生得意须尽欢呀,如果现在不寻欢,以后恐怕真的就没有机会了,是不是呀?
凤飞飞还是很快地挣扎开他的魔爪,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让他在自己的身上占到任何便宜,然后,一个机灵从床上站了起来,跳到一边,冲着他不停地道:哎呀,不要这样呀,不要呀,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呀,我怎么知道你得到我以后会不会就不理我了呢。
甘宁实在有点儿不耐烦了,狠狠地叹了口气,看着她道:那你想我怎么样,才肯跟我做那件事情呢,快点儿说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我都受不了啦,你们女人果然了解男人的心思,知道在什么时候提出条件,好啦,说吧。
凤飞飞转过身来,走过来抱着他的肩膀,娇滴滴地道:我呢,当然是想永远地跟你在一起啦,所以呢——
可是,接下来的话还没有来记得说,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声音还挺大,声音还挺急,嘭,嘭,嘭。
听到敲门声,甘宁气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将板凳狠狠一摔,冲着门口就大骂道:谁他妈这个时候在外面敲门呀,是不是在找死呀,耽误了三爷我的雅兴,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剑三十在外面笑嘻嘻地道:是我呀。
甘宁将门打开,倚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了看他,道:你这个时候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呀?
剑三十两手扒在门框上,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了看房子里面的凤飞飞,然后冲着他笑嘻嘻地道:喂,这个时候打搅你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呀,不过呢,我确实有点儿急事想跟你聊聊。
甘宁道:究竟是什么事呀,非得这个时候说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就要关门。
剑三十立刻用脚绊住了门槛,不让他关上,笑嘻嘻地道:唉,唉,你别关呀,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我怕明天就来不及了。
甘宁额头上的筋跳了几跳,然后,又慢慢地恢复平静,冲着他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等会。
说到这里,他冲着凤飞飞道:哦,我让人把你送回牢房里去,如果我办完事还有时间的话,再来找你。
凤飞飞看了看他,然后,又瞄了瞄剑三十,像是故意地摇了摇头,道:哎呀,牢房里又脏又臭的,我才不回去呢?我要留在你这里过夜。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呀,我只是想在这里过夜,你不要想到其他的地方去呀。
甘宁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好吧。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剑三十,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女人,就是麻烦。
剑三十点了点头,笑嘻嘻地道:我理解,我理解,我有同感,哈哈,请。
两人边走边聊,不过,看得出来,甘宁不是很高兴。
当一个人看着小绵羊快要落入虎口,马上就可以尝到荤腥的时候,却无端的被另外一个人给打断,如果换成是你,你高兴吗?
反正我是不会高兴,不仅不高兴,甚至还可能随手抓起凳子夜壶之类的东西扔过来,砸得你脑袋稀巴烂也说不定呢。
甘宁呢,本来是一个喜怒不露于行色的人,可是,现在跟着剑三十出来的时候,却一直都在不停地唠叨着,道:幸亏是你,如果换成别人,这个时候恐怕都已经把他的蛋黄给拧出来了,当别人要成其好事的时候突然被打断,是最无法容忍的,对啦,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呀?
听到这话,剑三十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淡淡地道:哦,其实呢,也没有什么事,从礼貌上来说呢,我应该给你说一声的,你要我帮你们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甘宁看了看他,冷冷地道:就这么简单?
剑三十笑了笑,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是呀,好来好去嘛,大家毕竟合作了一段时间了,我本来是可以一声不吭地就走的,不过呢,鉴于礼貌上呢,我想还是给你们说一下比较好。
甘宁道:喂,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呀,既然你已经帮我们抓了钱老鬼的宝贝儿子,如果你现在不肯加入我们兄弟帮的话,那你恐怕就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啦,所以呢,做人不要太固执,也不要太挑剔,是不是?
剑三十又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嘿然一笑,道:话呢,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呢,现在我相信钱帮主也拿我没办法的,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懒散惯了阿,做来做去还是觉得做个临时工比较自由,我这个人一向自由惯了,我怕加入你们之后受不了你们的拘束呀。
甘宁道:哦,是吗?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那就好了。
剑三十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道:怎么?你怎么老觉得什么都不简单呀?你以为很复杂吗?
甘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不是,可能是我的疑心大,不过,我总觉得你一点儿也不简单。
剑三十道:你一看我这个德行就什么都明白了,穷鬼一个,什么好处没有,就是穷,有什么好复杂的呢,对不对?
甘宁道:那就最好了,喂,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呀,如果想跟我作对的话,你没什么好处的。
剑三十哈哈大笑道:哦,这个我知道,我这个人呢,其他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本事就是看风使舵了,呶,就好像——好像你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如果我是你呢,我就不会碰她。
甘宁道:这个你能看得出来?
剑三十笑了笑,道:一点点了。
甘宁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女人呀,我要杀她呢,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你知道她是人质嘛,不过,既然是她自动送上门来了,那就只好用一下了,你说是不是?就凭她这种黄毛丫头还想骗我,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让她给骗了的话,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混呀。
剑三十拍了拍手,大叫道:了不起,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好呀,所以说呢,都怪我多嘴了。
说着,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扇了几下。
甘宁道:喂,喂,考虑一下吧,加入我们兄弟帮。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淡淡地道:嗯……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