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学院的公物一向不外借,不过,既然是独孤小友,我们还有的商量。不知所借何物?”
“有什么能飞上天,不,是飞上神界的法宝?”
萧凡道:“老夫凭什么借你?”
箭头、箭身、翎羽,红得凄艳。
他已再也不能说话。
若是一般的剑,就算伤了要害,楚御天也不至于顷刻就死,但是伤他的却是可以一剑诛仙的神剑!
他做梦也没想到上官飞燕竟然也有一把神剑!
车夫怒道:“贼汉,还嫌鞭子挨得不够么?”扬起马鞭,便又要抽在叶云天身上。
他修长的手指已经轻轻落在剑柄之上。
幽森的风吹过,似乎连月亮都抖了抖。
叶云天踏上广场南侧的高台,感到危险的源头正源于此。
夜间的虫鸣声戛然停止,诡秘的手扼断了一切声响。
叶云天嘴角一扬,笑了。
他发觉暗中的敌人偷袭的手法太过拙劣。
“我要是捧出一柄利器,不在你我之下的马前卒自然肯自愿成为我手中的刀!”
“哪一样利器?”
“哦,是吗?如果我让你们的古魔大人消失呢?南放,送我进入封印内,我干掉古魔,他们的施阵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叶云天转头朝祭台中心,也就是封印中心走去,“另外,我就是叶云天!”
剑光,闪!
红红的喉咙上开了一个血洞,笑声戛然而止。
白痴?世上竟有这样的名字?天心派的一些女弟子已忍不住哧的笑出声来。
叶云天道:“兄台大姓高名?”
夜风吹拂,灯火并影子摇曳,情形已有些诡异。
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李云已觉得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小心你自己的影子!”
若有若无的一声传入了李云的耳里。
——冲击仙位相抗仙劫凶险极大,必然要找宁静之地宁定心神缓慢图之。一些修者为之做的准备不下数年。而叶云天这样既不在安宁之地反而在决战之时,非但不做准备反而倏忽而为,简直就是找死!
不知紫雾弥漫了多久,一声威严的声音自高空响起:“降魔已毕,收阵!”
漫天紫气渐渐散开,便如颜料为清水冲淡,所有人的视野都渐渐清晰。
阵中央,太极图上,裸露出两只人影。
墨玄手持紫霄,浑身紫气萦绕,如南面称孤的紫面帝王。在他面前,叶云天已闭上了眼,仰面倒下。
七杀女已寻遍了很多地方,可还是没有查出半点与叶云天有关的线索。
她想到了一个地方,陆家庄。
那是叶云天出生和成长的地方,纵然他没回去,也有可能在那里留下了行踪的痕迹。
七杀女潜入了四大世家之一的陆家庄,因此她才能看见如此有趣的逼婚场面。
叶云天没有再说话,他的唇已被红红封住。
叶云天醒来时,红红梳洗已毕,薄描粉黛,妖娆之中更有几分独特的清纯,惹火的身材配上明艳的红妆,桃李亦不能与之争艳。虽然或有不及非非仙子般的姿容,但却更有一种原始的诱惑。
红红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叶云天。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叶云天真能睡着那才是怪事,他正躺在床上想办法用左眼瞪右眼,忽然一声狼嗥传来,击碎死静。
叶云天忽然停住,因为他一边说话一边转过头看旁边的竹子,上面却并无半个字迹。
“咦?奇怪……”叶云天又察看了几根竹子,上面的刻字却如生了翅膀,都已飞走了。
空中响起诡异的声音,绝不同于隐藏在平行空间的高手,叶云天的声音显得既真实万分,又无处不在。
“你是不是还想杀我?”叶云天的厉喝紧追着七颗摇曳的星芒。
叶云天拍打着暗金色的影翼,不知何时已到了南放身旁。
南放嚷道:“你个死人自顾自跑了,也不提醒龙……现在本龙要报仇,你还要拦着不成?”
上官飞燕道:“你若是费尽心思才将人骗入牢笼,你会轻易地把他放掉?”
楚御天气得发抖,指着上官飞燕道:“你,你……”
“我想要什么,舅舅你很清楚!”
“没想到!你好,好……”一连说了近十个“好”字,楚御天才继续道,“纯钧就在我腰间,有本事便自己来取!”
上官飞燕道:“我可没那么蠢,舅舅想要赚我过去便下杀手。我可以等!”
楚御天怒极反笑:“等我饿死?”
——羽化境的修为,采天地灵气为食,此地灵气充裕,即便直到寿终正寝,楚御天也不会饿死的。
上官飞燕浅浅一笑,道:“我们可以就这么耗着,可是表妹却……”她欲言又止,冷笑连连。
楚御天怒气冲顶,怒道:“你跟叶云天狼狈为奸,叫他出来见我?”
“哈哈!”这双眼的主人竟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重阳子并没有说出要叶云天帮他保守秘密,但是叶云天岂会不帮朋友保守秘密?
真正的朋友,有很多话,都不必说出口。
叶云天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竟已从对敌中悟出了兵法的真义,你已经大将,不再是小卒!”
“我真名叶云天,不过我确实是一个白痴!”叶云天道,“白痴要走了,等白痴有钱了白痴自己来还账,风二爷的钱咱花不起!”
然后他自认为很潇洒的破窗而出。
以至于今后他都改不掉喜欢跳窗的习惯。
叶云天懒懒地笑:“我发誓我绝无越轨的想法!”
黑暗而冰冷的小屋中,紫冉正被关着禁闭。
不过她没有半点苦恼之色,她了解谷主的性格,经自己那么一说,谷主就非救此人不可了。等到救活了那人的时候,定是放自己出去之时,想要好好地让自己见识见识她那妙手回春的本事。
“谷主,对不起了,你待我们就同亲姐妹一样,我却触碰你的心事,提起你的隐伤……”紫冉蜷缩在床上,深深的自责,低声自语,“不过这是为了救人,我才这样做,你不要怪我!”
雪初停,天更寒。
苦竹顿住,不解:“道德经……和尚念道士的道德经?”
“和尚怎么就不能念道士的道德经?为师罚你再加念一百遍!”慧能站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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