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你曾问过我当年杀死你父亲的真相,现在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便告诉你!”
此语一出,五圣地之人以及江湖豪客都是大惊。
其中玄悲等少数人知道独龙与独孤一剑是同门师兄弟,也听说过独龙退隐是因为杀害了独孤一剑,但此刻听到独龙亲口承认,不免还是吃了一惊。
他不知道,红红是丽人阁的花魁。
花魁也和一般的烟花女子一样,希望有朝一日能从良嫁人,嫁给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做这种事的。
一声嘶吼。
不像是女人的嘶吼。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女人的嘶吼,是佛圣的嘶吼。
欧阳青青忽然睁开了眼,目光灼灼。
更重要的是已放不下一个人,灵儿……
叶云天从没想到自己竟还能再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倾心。
雪暴席卷,天地如洗。
武圣关玉门、道圣重阳子、妖圣云树、龙圣萧史。
“我为了什么而战?”
叶云天有些头疼了,永远被一个人学着不是一件十分好玩儿的事,即使只是一个晚上也够折腾人了。
无量劫初现,十圣便将苍羽送上了封天疆域,独抗无量劫。
他已比原本更加坚强,泪与恨深藏,真正的男子汉,岂能在仇敌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人界神罚历来由老龙指掌,就算是徇私枉法也无人能管得住!”广仁王的话锋一转,“本来你击杀真神,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天人不容,可现在,老龙决定放了你!不光是要放了你,还将结合我八位兄弟的真龙之力,为你治疗创伤,塑造真龙霸体!普天之下,古往今来,除了龙圣萧史,你将是第二个拥有真龙霸体之人!”
——决战之前,本就应该什么都不想。
“阿飞虽然偏激,想要超越你,但是没有人从旁怂恿他的话,他也不至于向魔帝投诚的!怂恿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谢苍生还在试图刺激叶云天。
因为他看得出叶云天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已受到了深深地刺激。
“你竟然一点都不为你的亲骨肉着想,好狠毒的心,不愧是我的二弟!”
叶云天察觉到面前二道修为不凡,为了尽情较量,不波及侍剑,是以先将侍剑放入承影内部混元虚空之中。
等叶云天慢条斯理地安置好侍剑后,净阴子才道:“太极门净阴纯阳素来联手对阵,小友如有异议,不妨选择我师兄弟中一人对阵。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欧阳青青嘴唇发白,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方才与你决斗的男人,是杀天!”
长生子领着叶云天出到殿外,长袖一拂,劲风升起,携裹着二人破空飞去。
叶云天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耳畔呼呼有声,接着便尘埃落定。一睁眼,便见到了熟悉的铁匠铺子。
长生子左手虚空一晃,便多出一件玄青道袍和青色束冠发髻,将其交给了叶云天。叮嘱他明日须着道袍回宫。
土和尚念的经文分明就是真的。
因为她深深了解黑暗中生活的人的痛楚。
“不是!”叶云天回答的很干脆,“姑娘看看地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的生气似乎已不存在,依旧走动的,只不过是一股执念,战败轩辕剑的执念。
叶云天走后,铁师傅放下了手中的活,然后走出铺子,手一指,火焰冒出,火苗立时包裹住整间铺子。
他抛弃了欧冶子的真身之后,在这里铸剑有数千年,这一把火,却将他数千年的成果毁于一旦。
“既不要脸,又不要命!”叶云天下想起了萧凡是这样评价黑杀的。
叶云天笑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占,不过这就算了品性不佳?”
“萧院长徇私枉法,包庇下属,老混蛋,老畜生……”
所以叶云天就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
“她只是为了让你走得安心故意说给你听的,你难道就这样信了?你的聪明狡狯到哪里去了?你难道没长脑子?你的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剑魁将叶云天骂得狗血淋头,却未涉及正题。
但叶云天也只有老老实实地挨骂,因为他简直觉得剑魁的骂简直就是贴切地不能再贴切了,“灵儿怎么会说出成为女剑圣那样的话来?她怎么可能会对我如此绝情?这其中必定有重大关节……”
至于是什么样的关节,有着什么样的苦衷,叶云天虽很想问,但眼下也只有先老老实实地挨骂。
欧阳青青冷笑。
萧凡忍不住问:“你是在笑谁?”
欧阳青青道:“我笑有些傻女人,只会被动地等待,真是愚蠢!”
她紧了紧背上背着的竹剑,迎着阳光踏了出去。
——欧阳青青不会等,她会去找,踏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不信找不出叶云天。
狼人想了想,说道:“也许吧。我只是不明白我们究竟该不该执着?”
“搞不明白的就用不着明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行了,就像龙大爷从来都没明白过大爷是哪一科哪一系的物种一样,还不是照旧几千年活了过来……”
南放一向是大大咧咧,真性情,正说着,忽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一件正事!死老头叫我叮嘱无量劫子,有关无量劫的事情。”
叶云天聚精会神,龙圣遗留的话想必是重要之极。
羽化境的丘八也是莫名其妙的着了道。
事后所有人一致肯定:有鬼!
这就是可爱的人类,一遇到解释不了的事情,就统统付之于鬼神之说。
这或许也算一种美德。
就是因为这句话,风郎君才没有执意跟他去黑龙潭。
这就是友情的力量,友情的出发点便是相互的理解。
黑龙潭,斩神台。
两位圣地掌门掌教均无动于衷。
——你还是对我毫不设防,以至于我能轻易得手。
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叶云天或许比任何人都难要了解。
但是对仙子来说,任何人都是同样的难以了解。
叶云天没有睡,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
她凄声大叫:“为什么?金叶子,你……”
冷冷的声音透壁而入:“他说得对,我没有爱!”如雷灌耳中,上官飞燕足底一软,倒在地上。
心如清风,不着形迹。
大鹏胸被气得要炸开,可就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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