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江落妃冷哼一声,干脆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这个队形果然厉害,十位弟子围成圆形高速旋转,步伐丝毫不乱,纷纷把飞剑置于胸前,在真元的灌输下每一把飞剑都释放出数到剑芒。
这样一来,江落妃的幻速诀就排不上用场了,因为幻速诀的速度太快了,只要碰到对方的剑芒,肯定会受伤。
“入门剑法!”
由于高速旋转的队形,十人的身影都相互交错,根本看不清谁打谁,但在这个时候,白毅的声音却传出来了。
“咻……咻……咻……”
伴随着白毅一声令下,十人的动作同一变动,飞剑挥动,原本那数十道剑芒合为一体,就这么朝着正中央的江落妃刺去。
“哇……”
弟子们的惊叹声再次响起,这《入门剑法》虽然是最低级的剑法,但如果能够完全将其融会贯通,所释放出来的攻击效果也是极为强悍的。
在弟子们看来,白毅这几人只不过用了半个时辰而已,竟然可以把这剑法领悟到这种境界,会吃惊是当然的。
但是,更让弟子们震骇的是,江落妃面对这十道刺目的剑芒,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紧张感,反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哧……”
十朵血花顿时在空气中绽放,白毅几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到死为止,他们都不明刚才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寂静……
全场寂静!
就连其余五个比武台的对决也停止下来了,因为刚才的一个瞬间,从江落妃体内爆发出来的灵力波动实在是太惊人了!
白毅一众人,全部倒在地上,早已断气,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数十个伤口,而血液以及内脏等垢物就从这些伤口不断流出,看上去十分恶心。
“锵!”
江落妃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他反应及时,把手中的星辰剑往地面一插,发出铿锵之声,才硬生生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影。
“《繁星剑法》第二式——繁星雨!”
看着十个人的尸体,面如金纸的江落妃露出一丝微笑,喃喃一句。
“轰……”
“怪物,一定是怪物!”
“不可能,刚才那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剑法,是剑法,他本来就领悟了另外一种剑法!”
“……”
随着沉寂的氛围被打破,周围的弟子如同沸水般滚烫起来,议论与震骇的声音不断传出,瞬间吵闹非凡。
在观看台的四位执事全部都没从震骇中回过神来,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落妃。
特别是福迪,只见他目眦欲裂,身体微微颤抖,气息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十人!而且这十人都精通了《入门剑法》,还学会了园杀阵,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十个人此时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这种打击实在让人太难接受了。
“多谢你让我练剑了!”
江落妃喘着气,朝观看台的福迪一瞪,开心地说道。
说实话,江落妃此时真的非常开心,从了解‘剑心三考’后,他就把《繁星剑法》给领悟了,虽然丹田内还不能凝聚真元,但是他绝对迟早都要领悟的东西,闲来无事就率先领悟了,反正有神秘字条的帮忙,也为自己省下不少心思。
对于《入门剑法》,江落妃根本不屑,神秘字条刚才只是用了几息时间就把这剑法领悟透彻了。
这剑法对于那些没有见识过其它剑法的菜鸟可能还挺有震撼力的,但对于江落妃来说,这只不过是漏洞百出的残缺阵法罢了。
而白毅几人用出园杀阵以为可以封锁自己的行动,其实这只不过是让自己死的更快的举动!
《繁星剑法》的第二式繁星雨是把体内真元化为剑芒,数十道剑芒同时朝四面八方迸射出去,白毅等人与自己的距离根本不足一丈,被这繁星雨击中,直接就变成了马蜂窝。
“怎样,还不结束它么!”
看到福迪还没有说话,江落妃再大声地说了一句。
她的气息也混乱,虽然通过执事的帮助让丹田内的真气凝聚成真元,但这真元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江落妃使用出《繁星剑法》,此时的丹田已经空空如也,握剑的右手经脉也有不少地方受损,精神也十分疲惫,很想就这么倒过头睡去。
……
“呵呵,江落妃,你果然有趣,真想快点与你交手……”
“什么人!”
在人群后方,宇文兄妹与文力航都跟众人一样吃惊,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此时在他们身旁突然出现一把声音,让三人都大吃一惊。
崩炎眉头紧皱,转头望去。
只见此人一身黑袍,头上还挂着黑帽,气息完全内敛,就算是站在他的身旁,依旧感觉不到任何波动,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子午!”
崩炎的脸色微微一变,终于认出这个家伙了,冷冷说道。
“看来你们‘冰剑门’与‘绝情门’对这家伙挺感兴趣的嘛,哎,可惜了……”
子午暗叹一句,充满磁性的声音动人心魄。
文力航的脸色也一下子垮了下来,阴晴不定地看着子午道。
“既然知道了,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江落妃,绝情门不会放过你!”
对于文力航那充满威胁的话,子午压根就不放在心里,淡淡地说道。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们管,小小绝情门还敢大放厥词,有本事就来,我子午随时奉陪。”
一时间,几人所处之地气氛顿时变味,浓郁的火药味让周围的弟子再次退后,好像怕会波及到自己似的。
“妹妹,我们走!”
崩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气息与子午对峙了一会,就朝着紫心说了一句。
紫心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也很害怕子午这个人,从腰间抽出飞剑,就这么与崩炎离开了。
文力航也抽出飞剑,准备离开,但就在这个时候,子午却说道。
“江落妃这小丫头能否留下,不是我说的算,主要看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