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于蓝嘴角一挑,痞气十足的说:"那更好,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随后,唐于蓝吩咐赵无畏带人快速将汽油泼洒到房间中.
几名保安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样明目张胆纵火的场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恐惧之余,竟然还有些小兴奋.
如果这次能从火海中死里逃生,回以后也能给朋友吹嘘一下吧,也算是自己的一个资本.
"有警察!"唐于蓝捻灭手中的烟蒂,忽然沉声说道.
乌鸦冷冷的扫视着秃顶保安,道:"说,是不是你们的人报得警."
秃顶保安委屈道:"乌鸦哥,冤枉啊!我站在这里压根没有动,再说了,我哪里知道他们要来,他们又不归我管."
"现在警察距离这还比较远.你们带上保安和这几个药物研究员,先撤吧."唐于蓝摆摆手道:"赵无畏,你护送他们."
"是,师傅."赵无畏毫不犹豫,带着众人朝楼梯跑下.
马思博十分郁闷,自己堂堂一个药学家,竟然被称作药物研究员,正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屁股后面一疼,身子踉踉跄跄不由自主的朝前跌.
"快走啊,磨蹭什么呢."
几人下到二楼的时候,警笛声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
"快!"赵无畏厉声道:"都跑起来,谁敢拖后腿,我先把他脖子打断!"
混混们平时在训练的时候,对赵无畏是又惧又敬又怕,现在被赵无畏这一催,马上拔腿飞奔,拽的眼镜男等人连连踉跄.
赵无畏刚到一楼,一股冷风吹来,顺着脖颈吹到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警车声音已经逐渐逼近.
门口外乱七八糟停放着有二十多辆摩托车.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五点,街上陆陆续续有了赶着上早班的行人,这些人睡眼惺忪,有人看到中镇大厦门口这样场景,还以为黑帮火拼,吓得赶紧绕道远行.
"快,上车."赵无畏吼道:"你们几个也跟上,别以为逃出飞鸟团,地狱的人就会放了你们.想想吧,上面的那些损失总是要有人来承担责任的.谁来承担?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时间非常紧急,他不能让马思博等人拖慢了速度,等警察到了,可就麻烦了.
马思博听到警车的声音,心里却恢复了些底气,叫道:"宗佰不会杀我的,这研莫兰康素非我莫属,地狱离不开我."
赵无畏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叫道:"离不开你是么?那老东西,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能耐,能够在我们飞鸟团手中逃脱."
马思博被赵无畏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被他说的话吓得一哆嗦.
赵无畏说得没错,如果飞鸟团真的放了自己,自己回以后,恐怕有一百张嘴,也没有办法和宗佰解释清楚.
他跟随宗佰在地狱基地中待过很长时间,见识过他们是怎么折磨敌人的,也知道地狱翻脸比翻书还快,念想到此,顿时须发皆寒.
"我被你们给害惨了."马思博耷拉着老脸,用烧焦的衣袖摸了摸鼻子,很不情愿的上了赵无畏的摩托车.
秃顶保安几人也纷纷坐上混混的摩托.
警车已经行驶到街前.
"出发!"
赵无畏大声说道.
混混嘴里吆喝着,感觉浑身血脉喷张.
眼见着警车离他们越来越近,赵无畏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谁知道,几辆警车并未在他们跟前停下,更没有包抄赵无畏他们,而是直接从眼前飞速驶过.
嘴里吆喝着的混混本来已经准备好来一场和警方的追逐战.
不曾想到,老鼠虽然已经准备好,猫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心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更没了兴致.
"赵哥,这咋回事?"
赵无畏摸了摸脑袋,道:"我哪知道?好了,撤了,都撤吧."
一行人慢悠悠的骑着摩托车离开.
他们前脚刚离开,只听"轰!"的一声巨大的震响,从身后传出.
整个天地似乎亮了三分,火光中身影摇曳.
赵无畏扭过头,看到中镇大厦楼顶燃烧起熊熊烈火.
窗户中,窜起的火舌足有四五米高.
"着火啦!"
有路人大叫道.
唐于蓝叼着一支烟,和乌鸦先后走出中镇大厦,坐到桑塔纳汽车中.
对面小区中,已经有十多家住户亮起灯,从窗户中向外观看.
一名纹士长左手持着望远镜,右手拿着手机,正持着话筒对宗佰报告这边发生的情况,忽然看到唐团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纹士长猛地后撤一步,再拿望远镜对准唐团长.
没错,唐团长确实在向自己看来,而且高高的竖起左手中指.
"宗佰大人……我好像被唐团长发现了."
"他们离开中镇大厦了么?"电话里,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问
道.
"嗯,不过他们把大楼给烧了."
"该死!"电话里声音冷冷的叫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纹士长抬眼朝火光中看,嘴唇蠕动,刚刚开口,耳轮中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
整个地面为之一震.
中镇大厦所有的窗户同时震碎,滔天的火舌从六层中窜出,强大的气流席卷开来.
唐于蓝桑塔纳汽车距离最近,被吹的连打了几个滚.
纹士长感觉炙热的气浪迎面而来,仰头摔倒,手机也跌落了出.
半空中,爆炸形成短暂的真空,破坏强度无以附加,所形成的飓风更让普通人难以承受,几名路过的行人被吹的站立不住,趴倒在地.
一块块巨大的水泥混合物以及破碎的墙壁从空中砸落.
唐于蓝从汽车中钻出来,扭头一看,中镇大厦整个六楼灰飞烟灭,被完全夷平.
震响声接连不断.
石灰粉在空中弥漫,映着火光形成灰蒙蒙的雾气.
"那个实验室里的什么东西,这么强!"乌鸦也随后从四脚朝天的桑塔纳汽车中钻出,惊骇的张大嘴.
"嘭!!!"
一块三米多高的石墙从空中折断,砸落,又是溅起一阵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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