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走!(1/1)

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狞笑着,向前逼近,走上台阶,居高临下看着对方,说:“你难道还不知道霍烈魔王,已经死了吗?而且就死在唐于蓝手中!我知道,你们忍武组和飞鸟团势不两立。就算我不杀你,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把你的行踪透露给飞鸟团,你认为自己还有活路么?”

任武建八方张大嘴,使劲吸了一口气,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前段时间他杀掉了飞鸟团的几名混混,将尸体弄到下水道中。这件事,说不定飞鸟团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儿毕竟是飞鸟团的地盘。唐于蓝虽然没有前来迎战,可要在暗中耍弄一些把戏,也足以让人难以提防。

“可爱的六代目大人,我想,你肯定已经想明白了。别生气,别瞪我。不然,我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说完,直接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栓,冲着天空扣动扳机。

“砰!”

突如其来的枪响打乱了宁静的夜空。

一个带着女友游玩的小伙子听见突如其来的枪声,瞪大眼睛,左右扭着脖子,叫道:“谁放炮?”可他马上看到是那些闲玩的人,四下奔跑的场面。

这种场面,简直比超市里发放免费大白菜,引老头老太哄抢时更加激烈。

即便是四年一度举办的奥运盛会,长跑运动进行比赛时,恐怕运动员都不会这么拼命,眼前的那些人,那是连滚带爬的跑命啊!

“噗通!”

有人直接跳进了湖中,朝远处游去。

小伙子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立刻拽着女友夺路狂奔逃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八角亭周围已经找不到看热闹的人。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是个穿着邋里邋遢的老头,看样子是跑不动了,孤苦伶仃的蹲在地上。

剩下的那群倭国媒体采访人员也有些乱套。危险关头,有的上司自己先躲起来逃命了,也有的记者,坚韧不拔,即便被摄像师抛弃,也坚持着继续采访。

小权中次郎没有逃,他看见武之皇者稳稳地站在那,心想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怕什么!

随着枪响,那些隐藏在暗中的高大男子也纷纷走出。

路灯下,这群人身形如同铁铸,冰冷,不苟言笑,身上激荡出一股久经战场的杀伐之气。

任武建八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几滴热汗从额头滚落。他一眼就能够看出,这是犯罪俱乐部的精英部队,就算同等数量的忍武组精英武士也难以轻松获胜。

犯罪俱乐部的信条是忠诚、坚韧、凶狠、疯狂。

要想成为里面的精英成员,绝对具备这四种特性。面对优秀的特战部队都不遑多让,是一群极其难缠的角色。

十多年前,在苏国帮会的一次著名火拼中,犯罪俱乐部以三十多人,击败对手近两百人。获胜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武器枪炮有多优良,而是每个人视死如归,身上都绑着炸药,靠近搏杀时,直接和多名敌人同归于尽。

高大的犯罪俱乐部成员步伐稳重,形成一个包围圈,逐渐向中心收拢。

任武建八方使劲攥着拳头,用求助目光的朝着武之皇者看去。

这时候,也只有武之皇者能扭转局面,他的决定起到至关重要、影响全局的作用。

武之皇者看了看朦胧的月色,心中确定,唐于蓝今晚确实不会来了。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股失落和遗憾。

安德烈.普客洛夫斯基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任武建八方,神色冷漠道:“现在,你告诉我答案!这个答案决定你是死是活,忍武组会不会产生新的七代目!”

这时,那二十多名精壮高大的苏国汉子已经将八角亭团团围住,双手持枪,动也不动的看着任武建八方。

“宁死……不屈!”任武建八方站直了身子,虽然在寒风中浑身哆哆嗦嗦不停,声音却倔强的哼道:“六代目代表整个忍武组的威严,我……阿嚏咦……”喷嚏拉着长音,将豪言壮语刚刚塑造出来的气氛毁坏的一干二净。

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正要扣动扳机,一个简短的字从后方传来,猛若惊雷,重若山丘。

“走!”天道一鸣淡淡的说着,举步朝外面走去。

别人说的话任武建八方或许不听,可武之皇者说的话,他不敢有丝毫反抗,嘴唇抖了抖,哼了一声,道:“我走!”

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冷笑道:“看到没,这就是六代目的尊严。”说完,挥手示意手下让开一条道路。

任武建八方又饿又冷,随着感冒加深,他两腿发软,心中恨死了这群苏国毛子,更恨爽约的唐于蓝。

“天道一鸣大人,我们不能这样离开。他们竟敢用枪指着你,这是对倭国的侮辱。”

天道一鸣似乎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传来安德烈等人的冷笑。

“不对!”任武建八方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暗忖:“那天飞鸟团的人,喝的七晕八素,说不定没有注意。会不会根本就没注意那是战书?而且战书也不是直接递给唐于蓝的!”可这话他不能这样告诉武之皇者,略一思索,说道:“大人,您或许认为,一个避而不战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您出手。可是,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去送一次战书。这次时间太仓促了,说不定对方有事呢?我和他们又没有联络的方式,有什么事也通知不到。”

天道一鸣顿住脚,露出犹豫的神色。

任武建八方紧接着说道:“要不,我们不走了?留在凌江市,我再到飞鸟团重新送一次?!”

天道一鸣点点头,淡淡的说:“好!”

一个字,掷地有声,如若千斤!

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不明白这战书指的是怎么一回事,可听他们说留在凌江,一股是顿时就怒了,狂骂一句,伸手就去扣动扳机。

也在这刹那间,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就像老鼠面对猫,羚羊面对狮子,野兔面对苍鹰,那种天生的恐惧。

子弹射出去的同时,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的心,也随着咯噔一跳,感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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