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谷关其实也是依据山势而成的一处关镇堡垒,除了连通南北的两处关门和通道外,关镇堡垒之内左右两厢还有屯兵的营房,至少可以让两、三千兵卒在关内驻守。
当然对于魏延来说,进入大谷关的南门便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进入了大谷关之后,这处大谷关便也就不足为惧了。
“杀!夺关!”
魏延驾马过了城门洞之后,便伸手拔出了腰际环首刀,暴喝出了夺关之军令,算是开始了大谷关之战。
“杀!”
魏延随即又是一声暴喝,直接从马上跃下,顺势拔刀便劈砍在了城门处一个守关兵卒身上,直接将这人的头颅砍下,一脚又将他的尸身踢向另一个守兵。
继而魏延又一刀砍翻了一个守关兵卒,转头向后方喝到,“将某的大刀送来!”
此时跟随在魏延身后那些兵卒也纷纷拔出了环首刀,向四周城门洞内的守关兵卒砍去,虽然他们身上没有披着皮甲战衣,可面对四周这些普通新卒却是毫无弱势。
随着魏延带来的精兵一个个挥刀砍杀起来,让这些没经历多少训练,最多只能算是青壮的守关兵卒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别说是一些守关兵卒的伍长、什长类兵头了,就算是之前那个说话的屯长小军官,都不是魏延帐下精兵的对手。
不多时城门洞这边的五十多个守关兵卒都已经被砍翻在了地上,而随着魏延的呼喊,也有人将藏在那些货车内的魏延兵器递送了上来。
魏延握住了他的槊刀兵器,大步便往大谷关内杀了进去,而后面其他假扮护卫的兵卒也纷纷从货车中拿出了单手盾,增加了几分防御力,跟着魏延继续往前杀去。
同时也有近百兵卒从货车内取出了弩机、弩箭,跟在后面便组成了弩箭阵,为前面的同伴射杀着任何敢于抗拒的敌军。
当然,大谷关城门洞内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引发了整个大谷关内的变乱。
原本在关内城墙边休息的兵卒,在关城墙上值守的兵卒,以及躲在兵营房屋内的五百多西凉旧卒,也纷纷往南关门的城门洞处关注过来。
可是事发突然,大谷关中最精锐的五百多西凉旧卒都还没怎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多人吃酒半酣,身子都站立不稳,很多人便是兵器都不曾拿在手中。
至于在大谷关内各处的普通新卒,手中虽然拿着矛戈、刀盾,但骤逢异变,哪里想着反杀什么的,一个个只是慌张的不知所措,一些聪明人甚至都往大谷关的北门逃了出去,很少有人能有抵挡的心思。
虽然此刻在大谷关中还有近两千的守军,可魏延一马当先的无人可挡,再加上后方近百弩手也是将弩箭四下疾射,大谷关内的守军大多失去了反抗之勇气。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魏延见状便在口中率先呼喊起来,虽然他后续大军很快会来,可如今在他身边毕竟只有五百左右的精兵,真要是想和大谷关中的守军硬拼,只怕也会损失一些兵卒。
眼看着大谷关中的守军全无战意,魏延当然不希望平白损失了兵卒,故而此时呼降,却可以化解守军最后的战意。
“弃械投降,跪者不杀,弃械投降,跪者不杀!”
跟着魏延而来的兵卒也是纷纷开口呼喊,一时间呼降之声是响彻了整个大谷关,可也让这边的守军纷纷意动,不少普通新卒纷纷抛下了手中的兵器,就跪地投降了。
而魏延的目光在关内一扫,倒也发现了左侧厢房处出来的那些西凉旧卒,以魏延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这些兵卒不同寻常,故而他手中槊刀一指,也不管其他那些普通兵卒,对着那些西凉旧卒又怒喝一声,“杀!”
随即魏延又率先冲了过去,在他身后紧随着一百刀盾手和一百弩箭手,见到那边的西凉旧卒,弩箭手便向那边先行射去了一轮弩箭。
一时间刚刚涌出厢房的两、三百西凉旧卒,便被射翻了不少。
剩余那些西凉旧卒见弩箭厉害,慌忙又往厢房军舍内撤退,不少人也用西凉话在口中呼喊着,“不好,有弩!”、“是哪里的兵马?不好对付!”、“大敌,大敌,快快取盾!”
这些西凉旧卒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毕竟是百战精锐,此刻被弩箭一杀,不少人的酒意醒了不少,于是借助房屋的掩护,他们都不免在内中寻找起了刀盾兵器。
同时这些西凉旧卒倒也还保持了一些战意,他们原本就不认为那些青壮新卒是同伴,此刻即便大谷关内的普通新卒大多投降,可他们还是不甘心就这也降服的。
这些西凉旧卒大多也是三十多,近四十的老兵了,自然是战斗经验十足,此刻纷纷举起了盾牌,遮挡在了厢房的窗口处,以免外面的弩箭往里面射进来。
同时一些小军官之类的西凉兵头不免透过那盾牌的缝隙,向外观望着局面,眼看着魏延带着两百多人冲杀过来,内中位置最高的统兵军侯不免还是招呼着手下兵卒准备反击。
然而这些西凉旧卒还是小看了魏延的武艺,虽然魏延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但他的武艺绝对属于超级猛将的级别,这种实力又岂是这些西凉旧卒能抵挡的。
故而魏延直接冲到了那厢房门前,手中槊刀猛地劈去,那刀刃划破空气,仿佛带起了一声呼啸般,就一下将那大门劈的粉碎。
这让内中不少西凉旧卒吓了一跳,原本在门户近前的兵卒下意识就往四周退避,可这厢房之内却并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躲避啊。
这大谷关内的驻兵厢房,其实也就是贯通的大厅房,然后关内的兵卒在房中基本也是打着地铺来睡觉,故而这五百多西凉旧卒也都挤在这贯通的厢房军舍内。
如今魏延一刀劈开了门户,随即便一步走了进去,内中那些西凉旧卒看着魏延,一时间倒也是被魏延的气势吓到,轻易不敢冲杀上来。
“尔等还不投降,究竟意欲如何!”
魏延看着四周战又不敢战,可还是保持着几分斗志的西凉旧卒,不免又在口中怒喝了一声。
“阁下究竟是何方之将,为何来打大谷关!”
统领这一曲西凉旧卒的军侯,看着魏延不免在口中问着,他心头实在是好奇,究竟是哪来的兵马,他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