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很普通的衬衣布料,而且边角不齐,就像是直接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还用笔写着一句话——水面的涟漪虽然消失了,但仍会有人记得,风吹来的方向。
众:“……”这满屏的文学气息是肿么回事?作者你又脑抽了吗?
金秀敏在旁边看了,觉得很奇怪:“这是谁留下的?”
“不知道啊。”陆良人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孔乐帮我背过包,难道是他放进来的?”
金仲大摇头:“今天早上你们离开后,他们五个人都有机会动你的背包,不一定是孔乐。”
边白贤一声不吭的拿过那块布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之后,问:“那些人里面还有身材比较胖的人吗?”
陆良人和金秀敏一至摇头。
边白贤眯着眼睛道:“从布料比例上来看这应该是胖子的衣服,看来是他留给你的死亡讯息。”
陆良人瞬间惊恐脸:“死亡讯息?!你说胖子死了!!”
看见陆良人眼睛里立刻溢满泪水,金仲大狠狠地剐了边白贤一眼:“大姐别哭,他乱说的。”
边白贤嘴角微勾,无声的吐出一个字:蠢。
“哦。”陆良人低下头,知道自己又被白白欺负了。
“可你们嘴里的那个胖子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讯息?”金仲仁摸了摸下巴。
陆良人立刻从被边白贤戏弄的沮丧中清醒过来,心中疑团越来越大。
对呀,这完全不是胖子的作风,胖子这个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他可以留下这么长一句话,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
回想一下,胖子装作不认识她,却又让她加入考古队伍,而且还给她留下这么一块布,真是想破脑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边白贤也收起他的恶趣味,认真分析起来:“他不跟你说话,说明敌人就在你们身边,所以要装成陌生人。不跟你发短信,说明手机很可能被监控,这应该不是个人能做到的,而是一个组织。突然失踪,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但也有可能是他发现事情超出掌握,为了不让你们涉险所以临时改变计划单独行动。至于这块布料上的信息……等等,我们陷入误区了,这块衣服布料是胖子的,但是这句话不一定是胖子写的,他如果真的遇险,敌人拿到他的衣服撕下后写上这么一句话是很简单的事情。”
听到边白贤的分析,所有人都直点头。
陆良人更是一脸崇拜的看过去,瞧,这就是她的白白,聪明吧!
——
山林深处,一个新开的盗洞前,五位学生踟蹰不已。
“学长,你说教授真会在这里面吗?”乐雨嘉看着施文赋问道。
“不清楚,但这是最大的可能了。”施文赋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是的,诸葛承望进入墓穴的可能性很大,不论是被迫的押进去带路,还是……主动的监守自盗。
只不过后面那个想法几人都不愿意相信,没有人愿意去怀疑自己导师的人品。
魏景龙挥了下手里的砍刀,说:“猜什么猜,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施文赋点头:“是的,我们进去看看吧,现在说不定还能救回老师,再晚就来不及了。”
众人点头,鱼贯而入。
落在最后面的施文赋,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种精光,令人不寒而栗。
——
“等等!”
边白贤突然抬手拦住陆良人,眼睛盯住前方一个小土包。
金仲仁眼睛往那个方向一瞟,神色也立刻严肃起来,走过去用树枝把土包扒开,一只人手就这样掉了出来。
难道是胖子?!……陆良人担忧的跑过去,还好,手的主人不是胖子,而是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军人。
金秀敏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死人了!他们居然真敢杀人!”
金仲仁冷声:“而且死的还是个军人,这次麻烦大了。”他加快速度扒开土层,露出里面还未腐化的尸体,然后把尸体拉了出来。
“二哥,你居然敢碰尸体?”金秀敏惊呼。
金仲仁无声的笑了笑,碰尸体怎么了,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他都做过。
陆良人也走过去蹲下观察,接着她发现了什么,回头对弟弟们说:“这不是昨天的那六个人里面的。”
“不是?!”金秀敏惊讶道。
陆良人肯定的摇摇头。
金秀敏强按下对尸体的恐惧,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陌生人,不是昨天的六个军人之一。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昨天护送你们上山的六个士兵外,还有其他军人?”
金仲大下意识觉得不妙,原本死了一个军人就是大事,而军人数量一多就更加表明这件事情不同寻常,为了一个并不熟悉的考古教授混入这般复杂的局面,值得吗?
这个时候,金仲仁却突然笑了一下,对众人吹了一声口哨,说:“真像。”
边白贤走近两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眼镜挂鼻梁上,仔细打量尸体一番后也是一笑:“是挺像。”
金仲大和金秀敏对视一眼,也对尸体研究起来,这一研究,他们很快就发现到异样——这身军服是仿的,仿得很逼真!
他们这群人好歹也是从小在部队里混大的,金世昌总认为男孩应该糙养,所以把五个男孩子送入营地里跟那些新兵蛋子一同训练,跟真正的军人待久了,认出一套高仿军服并不是难事。
只有陆良人继续一脸迷茫。
边伯贤眉头一皱:“笨蛋,他身上这身军服是假的!”
“哦。”
“所以他不是真的军人。”
“哦。”
“你只会一个‘哦’字吗?”边伯贤眉头皱了皱,这傻子以前不是看到尸体就会哇哇大哭的吗,怎么现在还敢主动靠近,“走远一点,我看到你就烦!”
陆良人眼神一黯,可到底被边白贤欺负惯了,面对他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抱怨早已没了脾气,只悄然起身退开。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三小金皆是一叹,把注意力又转回到尸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