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王成全。”
“不过,”那人话锋一转,“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本王,要说服尨降对大夏发动战争,夺了这大夏的江山,也要为本王报了灭国、凌迟、磔身之仇!”
“是大王,可是……可是那尨降就是个贪玩儿的孩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打猎,这一统天下的野心……不能说没有,说不十分强烈却是实情。”
“那你是干什么的?你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哪怕是用这个皮囊勾引他,让他迷恋上你,之后不就什么都听你的了吗?”
听了那人的话,贾素秋一个劲儿地摇头,“这尨降并不像大王想像的那样有勇无谋,他是个聪明且多疑之人,他始终并不十分信任于我,即便是被我的色相所迷惑有所心动,却不会成为贪恋女色而失去原则之人,大王还要再想个计策。”
这番话确实是贾素秋的真心肺腑之言,这一个月与尨降相处,她能够看出虽然他喜欢打猎、喜欢玩耍,孩童的天性还未泯。可是他爱自己的族人,时时处处为他们着想;虽然好胜好斗,但是对大夏国仅限于劫掠,却不以取人性命为要。这样的一个人,若想煽动起他的野心和欲望,不用些极端手段是难以成功的。
“你却说说,你有何想法?”
“我想,还需抓住他的软肋,找出他最在乎的东西,一举毁灭了它,之后嫁祸于大夏皇帝,这样一定能激起他复仇的欲望,劫持云良岫,灭掉大夏则指日可待也!”
那人忽然怪笑起来,笑声磔磔如刚刚吞噬了死鼠的鬼枭,令人汗毛乍起。
“没想到你果然狠戾无情,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呀!有你这等无情无心之人相助,何愁本王大仇不报?本王怎的早不知道有你这个人物?不然本王早就将你收入麾下,为本王所用了。”
“素秋也是被人伤害、羞辱,才不得已如此的。”
“算了吧!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恶就是恶,坦然承认就是了,何必再给自己擦上一脸受人伤害,被迫不得已的白粉,反而虚伪。说罢,你有何发现?说来本王听听!”
那贾素秋索性也不再装什么,正色说道:“尨降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乌莎娜,因为乌莎娜是尨降唯一的姐妹,所以他十分疼爱她,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如果大王能将乌莎娜从尨降身边抓走弄死,再嫁祸于大夏,不愁那尨降不对大夏起兵征讨,对大夏人痛下杀手!”
“这个主意甚好,还需你将那个小丫头子引出寨子,本王才好下手。”
“大王放心,素秋定不负大王所托。”
这二人,或者应该说,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邪魔恶鬼,定下了一条毒计,竟然要将肮脏的魔爪伸向天真无邪的乌莎娜!
别说是人,就算是鬼也会被他们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那寨子边的帐篷里,依偎在妈妈怀里的八岁小姑娘正甜甜地睡着,梦里正与美丽的素秋姐姐在树林里捉着迷藏,素秋姐姐穿着雪白的衣裙,在树丛中穿来穿去,轻飘飘的好像可以飞起来离开地面。乌莎娜好羡慕,在后面不停地追着她,却怎么也追不上。刚要停下来,就听她在喊自己:“小乌莎娜,快来追姐姐呀!追上姐姐给你果子吃。”便又继续追逐。正玩儿得开心时,素秋姐姐忽然不见了,乌莎娜焦急地四处找呀找呀,不停地喊着:“素秋姐姐!素秋姐姐!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