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些吓怕了,沈时一口气,开着车直接回到了别墅。当看到沈时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回来时,袁林凯有些吓了一跳。
“豆豆,去看看你妈妈怎么了。”袁林凯指示着豆豆,他知道,如果他去关心沈时,只怕是会给沈时更多的压力和负担。
豆豆点点头,去了沈时的房间。沈时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豆豆哭。袁林凯等了一会儿,只听到哭声,却没听到沈时说别的,越发的着急了。于是他也顾不得沈时的感受,冲到了沈时的房间门口。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今天要加班的吗?”袁林凯说着,打量着沈时的样子,沈时的衣着好像有些发皱了。
“没什么,就是工作不太顺利,我要换一份工作了。”沈时说着,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强扯着一丝笑容。
袁林凯见沈时果然不肯多说,也没有多问。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沈时工作的那家公司,这才知道,那公司老板是出了名的色狼。沈时这个样子,显然是被非礼了的,但是看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对方是没有得逞的。当天晚上,袁林凯听说,那老板进了医院,说要医治他的命gen子。为了给那老板一个教训,袁林凯派人彻底让他断了男人的那点念想,从此不再有男性功能了。
“那男人以后没有办法再对任何女性性骚扰了,你放心好了。”袁林凯来到沈时的房间,淡淡的对沈时说着。
沈时有些吃惊,袁林凯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在巴黎,袁林凯这样做,不怕自己受到法律的制裁吗?可还没等她问什么,袁林凯只说了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沈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她怕那老板最后来告她一个故意伤人,那就麻烦了。在这样隐约的忐忑当中,沈时不安的渡过了这个夜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次日,一向不怎么看新闻的袁林凯意外的打开了电视,沈时瞄了那电视一眼,郝然放出来的就是那被打了马赛克的老板的身形。那老板在电视上,向多位女性表达了歉意,说明自己在公司经营期间,多次对女员工进行性骚扰。但是一直没有人拆穿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越来越大胆。那人表示,是因为自己良心发现,所以主动的向社会和各位女性致歉。
沈时打量着一边有意无意瞄着她的袁林凯,知道这恐怕也是他的杰作了。到了这个时候,沈时才想起来,袁林凯曾经说过林家,难到林家就在巴黎?
“谢谢你,袁林凯。”沈时真诚的致谢,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让他出来道歉呢?”沈时有些疑惑的问着。
“这有什么难的,如果他一手经营的公司就要破产了,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袁林凯淡淡的说着,像是在闲话家常。
“你在巴黎的势力这么大?之前在C市也没看你显露出你的实力啊,莫不是,林家就在巴黎?”沈时问着。
“对啊,林家就在巴黎,而我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袁林凯盯着沈时说,他想知道沈时会不会也像其它人一样,知道自己能这么轻易的庇佑她了,给自己一些希望。
“那我就不用总纠结什么时候该换你人情了,反正,这个对你来说也只是小事。”沈时忽然就笑了,像是想开了似得说着。
袁林凯被沈时的话说的楞住了,沈时说的是对的,的确是小事一桩,但是沈时的个性不是应该和他桥归桥路归路的吗?怎么忽然一下子就突然想开了,决定不要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
“我想过了,我在巴黎,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几辈子也回不去C市了,毕竟要还你的人情不容易。既然已经还不清了,那就干脆不还了,等我回到玦黎的身边,让他来还给你。”沈时调皮的朝袁林凯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这样,沈时就是要用这些话来刺激袁林凯,希望袁林凯能自己主动的放弃她。如果袁林凯不主动放弃的话,以沈时目前的情况,恐怕离不开巴黎,也离不开袁林凯的视线。反正,无论她到哪里,袁林凯始终都是会有办法找到她的。
“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不妨我再帮你一次。我朋友开了家幼儿园,你可以去幼儿园当老师。果果也可以到幼儿园去,虽然她还小,但是去那儿对于她的智力发展也是好的。另外那幼儿园离豆豆的学校也近,我在那儿附近有套公寓,你们娘三儿住刚好。”袁林凯强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失望和落寞,低着头吃早饭,一边和沈时说着。
听到这话,沈时心里迟疑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这样她欠袁林凯的就越来越多了,万一真的还不清了,她要怎么心安理得的回到江玦黎的身边去?
“我这老朋友刚好也是中国人,里面有些华裔的小孩儿,他们需要一位懂中文的老师,所以待遇各个方面都是挺好的。如果你不想住在我的公寓里,他们也给配了一套小房子,你们三个住也勉强够了。”袁林凯见沈时有所迟疑,随意的说着。
“当然,如果你不想去,我也得帮他找别人,你去了,也算是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了。”袁林凯说着,用眼神暗示沈时,这次算是他求了她了。
沈时怎么会不明白袁林凯的意思,天上哪里会掉馅饼的,肯定是袁林凯安排好了,才有这好事的。但是沈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这儿工作太难找了,之前带的钱,为了给豆豆找一个好学校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再不找一个工作,她欠袁林凯的也只会越来越多了。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是要抓住的。”沈时假装轻松的说着,给袁林凯夹了一筷子菜,袁林凯楞住了,这是沈时头一次给他夹菜。
第二天,沈时带着果果来到了幼儿园。沈时将果果放在小朋友当中,任由她和小朋友一起玩儿,自己则去了跟园长谈入职的事情。
“沈小姐,您的情况我们都听说了,您非常符合我们的需要,欢迎您加入我们幼儿园。”园长客气的说着,态度很是恭敬。
“谢谢园长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沈时也客气的朝园长鞠了个躬。
“我们幼儿园分配的房子就在不远的地方,下午我让老师带你去看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再来跟我说。”园长慈祥的微笑着,一点儿看不出已经50岁的样子。
“好的,谢谢您。”沈时说着,告别了园长。
一份360°都让沈时满意的工作终于找到了。虽然沈时知道自己是走了后门才进来的,但是即便是走了关系,沈时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所以她一定会好好的努力的。
在女老师的带领下,沈时和果果当天就搬进了幼儿园的房子里。袁林凯说巴黎不同于中国,有车还是方便许多,于是硬是要沈时将最低调的车子一起开走。袁林凯车库里原本是没有标志这样亲民的牌子的汽车,是为了沈时,他专门购置了一款,还特意让人改装了一下,使得它的安全性能好一些。
沈时和果果搬进了这房子里,果果很是兴奋,在房子里跑来跑去。沈时一边打扫,一边看着果果高兴的样子,也弯着嘴角。虽然是在袁林凯的帮助下,但是他们在巴黎的正常生活总算是开始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袁林凯的人情,但是只要她努力,慢慢的总是能还清的。
一个月后,C市,苏茉照旧每天都来看看江玦黎,帮他换换病房里的兰花,陪他说两句话,就当是为了沈时尽一份心。
“小茉,你每天来看江玦黎,却不每天来看我。”托尼扁着嘴,不满的朝苏茉抱怨着。
“等你哪天躺下了,我也每天来看你啊。”苏茉一边插着花,一边白了托尼两眼,这也有的来比的,真是太无聊了。
“我才不呢,江玦黎躺下,连老婆都躺没了,我要是躺下了,你肯定不会管我了。”托尼故意假装伤感的说着。
“你有完没完了!”苏茉朝托尼丢了一直花,凶着他。
忽然,苏茉看了眼江玦黎,他的手指隐约像是动了一下。
“托尼,刚刚江玦黎的手指好像是动了一下的!”苏茉惊喜的对托尼说着。
“不可能!他起码要昏迷三个月才能醒,得躺10个月才能出院,怎么可能现在就有反应了。”托尼自信满满的说着,觉得苏茉是在转移着话题。
“不信你看看啊!”苏茉说着,掰着托尼的脑袋看向了江玦黎。托尼瞄了眼江玦黎的手指,果然,那手指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托尼立即换成了一副认真的样子,认真仔细的检查者江玦黎的情况,然后面露喜色的说着:“江玦黎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最多再要一个月,他一定能醒来!”托尼高兴的和苏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