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儿女是否坚强独立,有时候跟父母给与的关爱是相反的。父母越疼爱孩子,孩子就越发不能早一点独立。沈明珠自小就被父亲抛弃,一切都要靠自己。香香怎么能比呢?”
她看了耶律飞雄一眼,继续笑道:“陛下一边那么疼爱女儿,一边还想她跟没爹娘的孩子一样,那要求可有点过分呢。”
耶律飞雄终于哈哈笑起来,“皇后说得倒是。咱们香香是真正的公主,沈明珠也着实让人心疼,皇后不妨多多关心她一点。”
苏钮喇扬眉,“陛下说笑呢,沈明珠那么聪明,人精里的人精,别人多说句话她都能觉察出什么来。若是我多关心一点,她还以为我对她有什么图谋呢。陛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臣妾做得不自然,她也不肯接受。”
耶律飞雄难得的叹了口气,“郡主也着实让人怜惜。若是朕的女儿,如此聪慧美丽的女儿,朕才不舍得将她丢弃呢。那个沈粲,也真是猪脑子,还大秦第一相呢,朕看来是大秦第一猪。”
苏钮喇却不以为然,“陛下,那也足以说明沈粲是深爱他的发妻的,所以发妻一死,他才会那么伤心,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迁怒的。”
耶律飞雄哼了一声,“连一个初生婴孩也迁怒,他还算是男人么?说什么深爱,朕看来不过尔尔。”
苏钮喇就不想和他争辩了,跟皇帝争辩,那是自己自讨苦吃,到最后少不得还得哄他呢。
很快,按照沈明珠和耶律香的意思,他们从看台上随即抽取了五十个人作为大众评审。
沈明珠和耶律香进行滑冰花式比赛,由这五十个人来评选谁更胜一筹。
萧闲、楚霆、耶律晋等人都不在之列,而是真正的看台围观人,各个部族的都有。
耶律晋为了表示尊重,请萧闲说几句话。
萧闲一直都静静地看着沈明珠,没有半点紧张,对他来说,赢不赢都没有关系。
不过耶律香对沈明珠的挑衅让他很是不悦,出于礼仪他自然要当做是过耳之风不必在意,可出于私心,他却觉得沈明珠有些受委屈。
站在两国交往的大义上,就算是耶律香有些刁蛮无礼,明珠也不能以牙还牙,毕竟会让人说小气。
但是他也不想让耶律香就那么无礼,原本不想说什么,这时候却起身,笑了笑,淡淡地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冰嬉节本来就是为了热闹,让大家热闹之余锦上添花的。如果真的要争得你死我活,反而失去了它的本意。这场比赛,尽力就好,给大家不一样的才艺,至于输赢,不必那么在意。只要有勇气下场,万众瞩目下表演,已经实属难得,不分伯仲了。”
他这话看起来是在说套话,但是却大有深意。
听在耶律香和她的拥护者耳朵里,就是萧闲生怕沈明珠输了,所以先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