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哈哈笑起来,惹得萧澈和萧润也笑,却又因为处于对沈粲的尊重不好意思大笑,只能或者歪头或者假装脸上痒痒,以手掩口轻笑。
付玉在皇帝跟前见多了世面,却也是第一次见相爷如此狼狈,这些年,他可是拽得很呢。
陛下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了,还不得好好地揶揄一下他。
而且,付玉是皇帝的心腹,皇帝打个喷嚏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皇帝也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羞辱沈粲,不过是为了将沈粲平日里在朝中那威严得有些高傲的架子拉下来一点罢了。
你一个丞相,再厉害也是臣子,若是让皇帝都觉得和你说话有点费劲了,那岂不是危险?
等到皇帝的儿子即位,你沈粲岂不是要更加高傲目中无人了。
现在打压一下,以后新君才好用呢。
皇帝看向萧澈和萧润,“你们两个也学了不少时候了,看看刘氏这个事情如何处置?”
萧澈和萧润立刻沉吟不语。
片刻,萧澈看了萧润一眼,萧润立刻道:“陛下,刘氏虽然歹毒,可毕竟是名门夫人,若是真的像赵氏那般处死,却也不妥。”
皇帝几人看向他,沈粲也颇为感激,拱了拱手。
“你说。”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萧润又看了萧澈一眼,继续道:“父皇,赵氏只是个贱婢,当众打死,可以威慑那些奴婢,让他们不要妄想着谋害主子来得到发达。任何一个奴婢害了主子,不管她什么功劳,都要被打死。可刘氏毕竟是侯门嫡女,又是相门夫人,若是真的被这样当众打死,或者是将罪行公布天下,反而会引起恐慌。让那些夫人们觉得她们的地位没有保障,而且让那些低贱的奴婢们幸灾乐祸,背地里有把柄来作践主子们,这是绝对不容许的。”
皇帝微微颔首,又看向萧澈,“老大是什么意思?”
萧澈上前一步,侃侃而谈,“父皇,儿臣和二弟的意思不大一样。”
他朝着沈粲拱拱手,“还请相爷不要介意,澈就事论事。”
他朗朗道:“若是主子打死了奴婢,那我们不会帮着奴婢去处置主子。而且刘氏此人,肯定是打死过不少仆妇丫头的,我们也没有为他们伸张正义。毕竟他们是刘氏的奴婢,是私有财产。可刘氏这件事情可不一样,她以县主之名犯郡主,以亲戚之名害了裴夫人,身为正室嫡母,竟然又雇凶杀害嫡子嫡女,这是不可饶恕的。不但如此,她竟然还妄图毒害了兰泽郡主让自己的女儿顶罪,可谓是冷血无情,没有人性,必须严惩,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沈粲头低得更厉害了,谁家后宅没有点事儿,可就他家,竟然闹得几次三番的到了明面上,让大家品头论足的。
当时打死赵氏,那是大快人心的事儿,可现在刘氏呢?
她可是侯府嫡女,相门正室夫人,若是也要被处死,必定会引来京城众夫人们的非议,到时候人心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