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越多,就会越得罪人,罪名越大。
长孙娴也是双眼放光,时刻准备着让人把沈明珠绑了。
沈明珠却没有一点惧意,她淡淡地道:“诸位何必那么胆战心惊的,如果连句话也不能说,那官至宰相,又有何意?人生不能畅快自在,又有什么留恋的呢?”
萧闲不禁抚掌而起,赞道:“沈小姐锦心绣口,让闲闻之心神豁然开朗,好,好!”
他毫不忌讳地赞扬她,使得在场的人心里嫉妒得要命,表面却还是要附和。
长孙娴气得一跺脚,“闲叔叔!”
萧闲淡淡地道:“武定侯,有些事情,其实也不必解释,更不必遮掩。难道没听过,越描越黑吗?既然令郎觉得有危险,侯爷何不大度地让他出来自立门户?如此,便也可以眼不见为净,让他自力更生,生死有命不是更好。”
刘陵辙惊喜地看着他,立刻就磕头谢恩。
他知道萧闲一定是看在沈明珠的面子上,果然还是押对了宝,跟着大小姐,有活路!
看世子爷这么不遗余力地帮着大小姐说话,刘陵辙也觉得自己和姨娘,这一辈子是有活路了!
不必担心像奴才一样在府里腐烂至死了。
侯爷面色松动,觉得同意也好,而且有萧闲发话,以后刘陵辙也不敢胡说八道的。
刘芷芬却不同意,她指着刘陵辙斥责道:“我母亲向来待你如亲子,你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哼!”
刘陵辙看她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便缓缓道:“二小姐,我只求一条活路,之后大家互不相干,二小姐何必咄咄逼人?”
刘芷芬跳脚,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嘴巴子,打完就骂道:“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的母亲,你凭什么说我们欺负你。”
刘陵辙冷笑,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在府里,自己比这个还要羞辱百倍,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根本没有一点做少爷的尊严,在他们眼里,他就是只狗!
他淡淡地道:“二小姐,难道要我把你对我们母子做的事情描述给殿下们听吗?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
“闭嘴,闭嘴!”
刘芷芬脸色紫胀,气急败坏地跺着脚,眼中满是怒火,她指着刘陵辙骂道:“你血口喷人就有用吗?”
刘陵辙看了她一眼,朝着萧闲拱了拱手,“世子爷,既然二小姐不给草民活路,那草民也有话说。二小姐让丫头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让草民去破坏大小姐的清白,草民还留着的。”
此言一出,连长孙娴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萧闲更是眉眼冷峻,目光冷厉。
他周身缠绕着冷冷的气息,仿佛要将这暮春的午后都要冻住一样。
刘芷芬却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脸色由青转白,再转黑,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和惊恐。
她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宝珠明明说过你已经撕碎了的。”
她话音一落,周围鸦雀无声!
掉一根针都可以被听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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