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愣,郁闷道:“雷叔,你说什么呢?我还以为你同意我说的话呢......”
“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跟医院的那件事有关?”雷宝泉眼里露出光芒。
“医院闹鬼的事情?”李白问。
雷宝泉点点头:“这两姐妹前两天还好好的,而且我们来的时候,她们的态度也不错,不像是会招惹是非的人。现在突然之间都被杀害,除了前几天的闹鬼事件对她们有影响之外,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联系了。”
“那照你这么说......闹鬼事件也很可能是人为?”李白听完,也坐直身子,现在这件事似乎跟另外一件事挂上了钩。
“我也只是感觉像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就有点复杂了,我初步想了一下,似乎我们这段时间遇到的这几件事之间......互相都有联系。”雷宝泉说完看向李白。
李白听了雷宝泉的猜测,心里也是悬了起来,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若这些事都只是由一件事影响而来,那他们要探究的,岂不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还是往好的方面想吧,我听国哥说,他上次和李大爷去过妇幼保健院,也到过那个楼道,当时真的有鬼,李大爷还和它交过手呢!”李白说道。
“小金亲眼看到了?”
“当然,他当时就在旁边,虽然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到了声音,李大爷也承认有东西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往好的方面想,哪有那么多人为啊?”说完。李白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人为和闹鬼,哪一个都不算太好。
雷宝泉说着话。不自觉地从兜里掏出烟来,李白低头一看。撇嘴看了他一眼,又把关上的车窗放了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回家还是回医院?”李白问道。
雷宝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便靠在车椅上说道:“等我抽完这支烟就回家,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才有精神接着查,你给小金他们说一下。”
云港城,警局办公大厅。
“那两个人还没开口吗?”孙铎刚刚回到局里。一上楼就问到负责审讯杨穗儿母女的同事。
“没有,一句话都不说,而且我看那个王立雯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好,脸色不是很正常。”负责审讯的小吴说道。
“什么意思?”孙铎一听,愣了一下。
小吴心里也拿不准,犹豫道:“我就是觉得可能她的身体有点问题。”
“她说哪儿不舒服了吗?”孙铎又问。
“没有,进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过,刚刚坐在那儿的时候,还不停地出汗,所以我才觉得......”小吴看向孙铎。
孙铎点点头。跟着他一起来到审讯室,杨穗儿还在里面坐着,她的母亲王立雯已经暂时出来。坐在隔壁房间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孙铎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独自走了进去。一进门,杨穗儿母亲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孙铎也明显看出,她的脸色是有点不正常,额头上还有些汗。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此刻是冬天,也没热到这种程度。
“你没事吧?”孙铎看了她一眼。坐在旁边开口问道。
杨穗儿母亲没有丝毫回应。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刚才听其他人说你不停地出汗?”·孙铎一直盯着她。
杨穗儿母亲闻言。稍稍斜眼看了孙铎一下,又低下了头。可是她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了。孙铎显然注意到她的变化,立刻警觉了起来,追问道:“王立雯?你真的没事吧?”
杨穗儿的母亲双手颤抖的幅度忽然变大,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嘴里也冒出了白沫。
“王立雯!”孙铎吓了一跳,大叫着上前扶住了她。
“来人!来人帮帮忙!”孙铎见杨穗儿母亲样子可怕,赶紧大声叫着外面的同事。
房间外的警察听到声音,都冲了进去,合力将杨穗儿母亲抬上车,送往医院。
审讯室内的杨穗儿依旧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但她隐隐听到门外的骚动,心底有点疑惑,想了一下,又暗自摇摇头,恢复原状。
几分钟后,一辆风驰电掣的警察停在医院门口,一伙人火急火燎地推着担架车往急救室赶,直到看到王立雯进了抢救室的门,孙铎这才松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小亮等几个人,全都是满头大汗,呼呼带喘,道:“大家先别着急,休息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他这话实则是在安慰自己。
凌晨一点多,急救室的门才打开,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等在门外的众人都围了上去,这阵势吓了医生一跳。
“哪个是她家属?”医生看着一群年轻小伙子问道。
“我们是警察,里面那个是我们的嫌疑人,她怎么样?”孙铎问道。
医生一顿,他没想到自己抢救的是个“罪犯”,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最近自己走的什么运,刚抢救了两个警察,这又来了个罪犯......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医生回答。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孙铎不解,他之前查看资料的时候,也不知道王立雯有过什么病史。
果然,医生问道:“她之前有过什么病史?”
“应该......没有。”孙铎回答。
医生听完也是一愣,脸色写满疑问,道:“那怎么会呢?她这个症状不太明确,是一种神经麻痹的症状,口吐白沫类似于癫痫,所以我怀疑患者之前是不是有过癫痫之类的病史。”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反正现在没事了就好,我回去再调查一下,谢谢您了大夫。”打过了招呼,孙铎嘱咐小亮几个人守在医院,一是看好王立雯,二也能随时照看同在一家医院的几个同事兄弟。
而孙铎也不停歇,将一切安排妥当,开车回了警局,路上他还给雷宝泉发了短信,告知了这件事情,希望他明天一早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
走进审讯室,杨穗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孙铎问道:“你还是不说?”
“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我之前早就告诉过你们,我不知道我父亲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情,我是无辜的。”杨穗儿说道。
“那你母亲呢?”孙铎又问。
杨穗儿一顿,缓缓说道:“我母亲跟我一样,对这些事毫不知情,她只是被动的接受而已,请你们不要为难她,她自从我弟弟去世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抑郁了。”
“我是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母亲之前有什么病?”孙铎坐在她面前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