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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是他!(1/1)

雷动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彻底惊呆了霍宏伟和邓小婷,无形之中装了一个满分的逼。这时候的他,早已经被怒火冲得浑身发抖了。

妈的上一次就是在和安静逛街游园的时候遇到了艾依姆·纳瓦尔,这一次又是和安静游园逛街的时候差点被人一枪爆了头——草`泥`马有完没完了,还能不能让老子好好谈回恋爱了?

早在狙击手刚刚开了第一枪的时候,雷动的神识,就已经确定了狙击手的方位,为了预防这家伙逃脱,一丝神识丝已经悄悄附着到这家伙身上。如此一来,就算这家伙及时脱离,但只要在五十公里范围内,雷动就能准确找得到他!

但在雷动向打上冲击的这近千米路上,这个狙击手竟然死死咬住他不放,接连开了三枪!

“菜鸟!”雷动嘴角带起一丝狞厉的冷笑,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孤立高耸的大厦顶部,竟然敢对一个老资格的王牌狙击手连开三枪,简直是在找死!

但是一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菜鸟,如果不是自己反应极快,外兼刀枪不入,说不定已经在在人家手里,雷动就又是一阵憋屈。

一千米的距离,雷动用了不到十秒钟就已经冲到大厦下方的射击死角内,神识中,楼顶那个狙击手正在慌乱地收拾起狙击步枪,正准备夺路而逃。

“想跑?”雷动冷笑一声,飞身而起,身体如同游鱼又似飞鸟,沿着沿着光滑的外壁飞速上窜,每一步都上升十几米高。他的速度是那样快速绝伦,附近走来走去的游人,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从身边一闪而逝,还没等彻底反应过来,雷动已经冲到大厦下面,还没看清是什么。雷动就已经窜上大厦楼顶天台。

整个过程前后没有超过十秒钟,远远看过去,雷动就是一路在飞,飞到大厦底座。飞上百米高的天台!

直到这个时候,在天台上的狙击手才刚刚将一只M50大口径狙击步枪大背在肩上,向天台外涌身跃下。雷动大喝一声,闪电般扑过去,却迟了片刻。只抓到狙击手的半只袖子。

“嘶啦”一声,袖子应声断裂,已到微弱的白光蓦地亮起,那狙击手竟然就这么势若飞矢,闪电般向向数十米外一栋十几层高的居民楼射过去。

雷动把手里的袖子一扔,想也不想,双脚发力一蹬,身体紧随着狙击手的身体射`出,相去不过几米。恍惚间,雷动只觉得那狙击手的背影。竟然有些熟悉。

“他究竟是谁?在什么地方见过?”雷动身在半空,微微一愣的工夫,那狙击手的身体已经接近了那栋居民楼,眼看着相差不过几米远,就能顺利落地。

就在这时候,雷动猛然发现,狙击手身上那团微弱的白光轻轻一闪,突然间没有了踪迹。那狙击手也仿佛被抽调了全身的力气,身体陡然变得如同一滩烂泥,身形更由急速前射变成笔直下落。狙击手猛然间发出一阵惨叫。手脚在空中乱舞,却无法阻挡地球的引力,顷刻间重重摔在地上,身体微弱地弹了几下。随即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雷动吃了一惊,身体反应却极快,左手前伸,在那栋居民楼定轻轻一搭,手脚几个缓冲。轻轻落在地上,距离狙击手的尸体不过一米之遥!

还在半空的时候,那狙击手刚刚发出惨叫,雷动就已经想起这人究竟是谁了。他双`腿一弹,站起身来,一个大步走到尸体面前,脸沉若水。

林江南!

眼前这个狙击手竟然是林江南,那个因为犯下多起罪行而被判刑的前最高会议成员林江北的弟弟,那个纨绔林天逸的二叔,那个在燕子湖边被自己一脚踢飞、用一辆战锤2砸得浑身骨头寸断生死不知的前警卫局少将林江南!

现在,林江南就躺在雷动面前,身体彻底变成一滩烂泥,黑色的血从嘴巴、鼻子、眼睛和耳朵中缓缓流出来,迅速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黑红的颜色,而他的脸上,则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不可置信,流血的双眼,呆滞而空洞地看着蓝天,人却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和活力。

一股寒气从雷动脚底直冲头顶。他知道自己出手的力量,当年那重重的两击,足以使一头强壮的大象彻底失去生命,本来以为就算林江南再是高手精英,就算接受再好的医疗,就算侥幸能够活下来,这一辈子也注定只能躺在床`上,彻底变成一个废人。可是今天,林江南不仅在远距离对他实施了狙杀,从先前的动作来看,其实力比之前还要高出几倍。

究竟是谁救了他?为什么?他有为什么在今天对自己发动狙击?更重要的是,在最后关头,原本好好的,却突然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一样?这中间又有什么阴谋?

从高楼坠落,身背长枪、摔得七窍流血的惨状,而后又有一个大汉从天而降,这难得一见的景象,早已令附近的人群惊恐地尖叫着远远跑开,有些胆大的,则站在百米开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但雷动全然顾不上这些,只是站在当地苦苦思考着。

突然间,雷动目光一凝,弯下腰,从林江南背后扯下一片布条,深深皱起眉头。

“雷动你没……”这时候,安静已经逆着人流而上,赶到雷动身边,刚刚关切地问了一声,就注意到雷动凝重的神色,登时住口,悄悄走到雷动身边往他手上的不条看去,片刻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布条上,一行血红的字迹,正在逐渐隐去,字是标准的印刷体,字数不多,只有区区十个:“致雷动先生第一件礼物。”却没有落款。

也就在安静刚刚看清这十个字的时候,布条上的字迹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安静的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她到不是惊讶于字字会自动显隐,这本身就是很多国家的特工都会使用的小伎俩,将特制的药水涂在纸张或布料上,经过精密计算,只要药水成分和用量配合得当,就能够按照书写者规定的时间或显或隐。甚至一身的神棍巫婆,或者魔术师之类。也会用到类似方法,显示他们的不凡之处。

但让安静奇怪的是,怎会在一个狙杀雷动的杀手身上,出现这样的字迹?这究竟是谁的手笔?又是为什么?

安静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疑问和忧虑望向雷动,又顺着雷动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变成一团烂泥的杀手。

“林江南?”安静不由惊呼一声。之前,安静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雷动身上,竟然完全没注意那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凶手,此时陡然辨认出对方的脸面。怎不让她大吃一惊?

对于这张面孔,她一点都不陌生,在那个让她毕生难忘的黄昏,这张看似威严却凶狠毒辣的脸,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可是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

安静的目光再次回到雷动身上,却见雷动眼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没等安静问出口,雷动已经掏出通讯器,报上自己的识别码,一连串命令下达了出去。

……

雷动和安静赶回基地一进入禁闭室。就看到了已经被二部某支秘密特别行动队控制起来的林江北。

在这支行动队的严密看管下,这时候的林江北已经完全没有了担任最高会议成员、汉京市一把手、前总统办公室主任的霸气,也没有了担任怒龙大队编外特别教员的低三下四和猥琐,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张铁铸的椅子上,默默地抽着烟,似乎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你们终于来了。”看到雷动和安静走进来,林江北把半截烟头扔到地上,缓缓用脚跐灭,抬头看着雷动平静地说,那神情不咸不淡。竟似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雷动紧紧盯着林江北,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好半晌,才一字一顿问道:“是你?”

雷动的问题似乎有些没头没脑。但林江北却似乎很清楚他究竟问的是什么,点点头,淡然道:“是我——是我泄露你们的行踪,让杰彭帝**方有了防备,并且针对你们的行动进行了一系列设计,从而引导民众和国会。通过了新的安保法案……可惜那帮蠢货,竟然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果然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雷动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实际上,在京都的怒龙行动中,雷动带领队员们虽然打得顺风顺水,却始终觉得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似乎自己的行动越大,带给岸介信三和大野司武典的帮助也就越大。这无疑让它很不爽,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定是国内出了内奸,泄露了小队的行踪。

可是问题在于,“怒龙行动”绝对是共和国近年来军事行动中等级最高的绝密,包括总统唐逸平在内,加上老爸雷天刚,加上参与策划、制定行动计划的安静,再加上全体六名队员,整个世界上能够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共就只有这九个。其他的,包括最高会议和核心会议成员,包括军方大佬,最多也就是时候从某些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一些端倪,甚至连怒龙大队其他几个分队,也是在怒龙行动结束后,才从内部通报的世界局势分析中,猜测到了事实真`相。

这么保密的行动,是怎样被人知道的风声,并传到杰彭帝国去的?

现在答案揭晓了,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作为前最高会议成员,无限接近核心会议位置的政治巨擘,作为前任总统的心腹,他应该知道一些着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秘密,比如怒龙大队的存在,而作为怒龙大队的编外特别教员,他一定从某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什么东西,虽然可能是只是虚无缥缈的怀疑,但作为秘密情报,却也已经拥有足有价值。

至于怎么将这些情报传出去就更简单了。作为一名曾经拥有极高政治地位的罪犯,林江北入狱之后,之前的很多待遇仍然保留了下来,包括居住条件,包括阅读一定级别文件的权力,包括亲友探视的方便程度……他能够向外界传递信息的渠道实在太多了。

所谓“灯下黑”,对于一个“死老虎”,作为一个狱中一直表现很“老实”的教员,高层和情报部门对他的警惕心是很低的……

电光火石之间,雷动已经想通了很多问题,但他想不通的是,林江北为什么这么做?国家曾经给了他那么高的地位,即使在犯下重罪之后,也仍然保留了相当高的待遇,可谓已经仁至义尽,为什么他还要出卖自己的国家?

“你看起来有很多疑问,”林江北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你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吗?”

“是!”雷动很干脆地承认。

林江北笑了,笑容里充满讽刺:“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我叫你的官场行为学,恐怕你就没有好好听吧?”

“什么意思?”这句话在雷动脑子里晃悠了一下,却没有问出来。只听林江北接着说道:“在官场中人眼中,什么最重要?要记住,不是发展经济,不是保障民生,不是为民造福,而是升迁,升迁,再升迁,不断获得更大的权力权力和权力!难道你没听说,官场上断人升迁之路,如同杀人父母?”

雷动听得呆了,这赤`裸裸的宣言,打破了他长久以来的信念,一个高级官员,他的内心竟然是这样的想法,存在着这样不可遏制的**,这样的官员,是怎么走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不是你那个该死的老爸,我本来有机会登上最高的那把交椅?你知不知道,当我被突然抓起来的时候,恨不得将你全家挫骨扬灰?”

林江北的声音忽然高起来,情绪第一次激动起来,他嘶吼着叫道:“唐逸平算什么?他不过是靠着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才上`位的纨绔子弟?既然他都能坐那个位子,为什么我不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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