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根回家的消息是冉琴带來的,她在送徐倩去徐国锋家里那一刻起,就一直保持给徐敏联系,一个是为了钟奎能够及时听到有关陈志庆的消息,一个是方便了解徐倩和徐敏的关系发展趋向。
钟奎在得知文根回家的消息时,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很想马上就去看他。
冉琴很奇怪在说出文根回家的消息后,却刻意的避免谈及,关于文根关于陈志庆所有的话題,她的这一异常举止,引起了钟奎的怀疑,表面上他沒有表示什么,内心却悄悄的琢磨开了;难道文根出了什么问題吗。
钟奎故作镇定,克制心里的想法是不想让对方看出來,故意避重就轻的问道:“你有沒有通知香草,让她來看看文根,或者文根有沒有主动提出要去看香草,”
迟疑片刻,冉琴勉强的突出一个字道:“……沒……”继而脸上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看着他说道:“你好好养伤,这样胡思乱想对你康复期有影响,”
“你不告诉我真相,我不能安心,”钟奎粗眉毛一拧,直视她道。
冉琴避开对方的视线,多此一举的理了理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被褥“你倔吧,我去上班了,有什么事你就让小明通知我,”说着就想离开。
钟奎沒有因此挪开定格在对方身上的视线,见她要走,急忙欠身出口喊道:“冉琴,”
“什么,”她惊讶疑问道。
“我们认识还是有些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情,”
“额,你别急好吗,待会徐敏会來看你,她回把一些细节告诉你的,”冉琴蹙眉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凝重,提起自己的小花布包蹭蹭站起身就离开了。
看着微微颤动已经关闭的病房门,钟奎陷入了无边的遐想沉思中,老实话:他不希望文根,或者是陈志庆出什么事。
病房门再次开启,是小明买了一碗稀粥和一个馒头进來。
“师父,我沒有买到芽菜,你看要不我去楼下买咸菜,”
因为心里牵挂文根和志庆的事情,他沒有胃口吃饭,漫不经意的瞥看了一眼,清汤寡水的稀粥,摆摆手道:“算了,凑合凑合吧,”
小明趁师父吃饭的时间,用热毛巾敷他肚皮上的伤口,茅山邪道那一刺沒有要了他的命,却差点伤及肝脏。
有一件事小明一直搞不明白,那就是他亲眼目睹师父的躯体在屋里躺着,出去的只是一缕魂魄,怎么可能也会受伤。
还有就是师父受到霹雳雷袭击,脸上的黑好像胎记,无论他怎么洗都洗不掉,他害怕在师父痊愈之后,去照镜子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不知道师父会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徐敏是快到中午时來的,她带着孩子一起來看钟奎。
孩子长得真心的可爱也乖巧,简直就是陈志庆第二。
一番寒暄之后,徐敏在钟奎的期待中,告诉他一件奇怪的事情。
文根回來,居然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陈志庆的家。
钟奎粗眉毛一拧,“也许是志庆委托他來看你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吧,”
徐敏摇头,带着哭腔道:“不是的,我怀疑志庆一定出事了,”
“何以见得,”
她咬紧嘴唇,迟疑片刻娓娓道來文根來家里的异常表现。
在5月26号晚上,徐敏安顿好孩子,就准备休息,在休息之前把她和丈夫的合影照拿出來看,这是丈夫久未在家养成的习惯。
看着丈夫俊朗的面孔,刚毅坚定的神态, 手指轻轻抚摸,悄悄吞噬思念之苦,丈夫一年半载的远离家,长年累月在外忙碌,她只能把对丈夫的爱全部沤在心里,让它年复一年地憋屈,等待那一刻的來临,最后转化为爆发的力量。
夜深人静的时候,门外传來很清晰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徐敏熟悉这种敲门声,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屏住呼吸,侧耳继续聆听,在确信真的是有人在敲门时,才激动的从床上跳下來,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口里喊“志庆是你吗,”房门应声开启,她一下子愣住了,门口站着的是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文根。
“你……“徐敏惊讶,再把视线投向文根的身后,希望看见丈夫的身影……就在她分神看向文根身后时,沒想到他做了一个令她感到很意外和惊恐的举动。
文根带着一股酸臭味一下子拥抱住伫立在门口措不及防的徐敏……
“你干什么,”徐敏利索的推开对方,吃惊的大叫道。
文根眼神慌乱神经质胡乱抓扯头发,眼神呆滞的看着她,一句话沒有说,却是沒有想要退出去的举动。
门口的闹嚷声惊动了徐国锋。
拖鞋哒哒走來的声音,徐国锋出现在客厅“静儿,你在干啥勒,”说着话,他视线看向门口,同时看见了文根“文根,你什么时候回來的,來了,怎么不进來,”
徐敏狐疑的瞥看一眼,因为她的拒绝,举止瞬间有些局促的文根,在听到父亲的话后,急忙闪开一边,示意文根进來说话。
徐国锋在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1点正,他也有些纳闷,在这个时候文根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看着进來的文根,无拘无束的坐在沙发上,一个疑问冒出脑海随之冲口而出道:“你师父呢,怎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文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徐国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到底沒有说出來,就那么反复扳动十根指头,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神态貌似很复杂纠结的样子。
徐敏怔怔的目光,意外的发现,他的手指甲好长好长,在和父亲徐国锋相互对视一眼,前者无语的扭身回卧室。
“文根,去洗洗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徐国锋语重心长的说道。
文根沒有大的举动,木讷的眼神瞥看了一眼徐国锋,也沒有要求对方指引,就那么轻车熟路的径直进了洗澡间,伫立在客厅的徐国锋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文根对于他们家里的情况也是很熟悉的,只是他的举动,太不符合清理,在这里,完全就像一个主人家那般,太过随意的样子。
徐敏见文根进洗澡间,急忙给两个人打了电话,一个是冉琴,另一个是文根的父母。
文根父母家也是新安装的电话,目的也是想到一个方便,儿子出门在外,有时候想想就可以联系,在接到徐敏电话,得知文根回來了,二老那是一整宿都沒有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