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么,她不悦的哼了一声,这才一脸阴沉的朝着御史丞府邸走去。
……
殷九卿回到府中的时候,便见珊瑚和胭脂已经将她的衣服准备好了,十分隆重。
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弄什么幺蛾子,谁死了?”
珊瑚抿了抿唇瓣,有几分不忍直视,“公子你忘了,今夜皇上宴请西南朝君主,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得参加。”
闻言,她不悦的哼了一声。
“先是迎接离沧,然后是宴请西南朝君主苏沉央,屁事怎么就这么多?”
珊瑚和胭脂默默的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那日离沧回京后,公子是一天比一天暴躁了。
还时不时的失踪。
平日里,她只要没事的时候都是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的,最近,很神秘啊。
此时此刻,殷九卿的内心是崩溃的。
只要离沧一日不解决,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说实话,并不好受。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奴婢伺候你更衣。”胭脂将她扶到屏风后,语气温柔。
她叹息一声,任由俩个丫鬟给她穿戴。
弄完一切,殷九卿这才在几个侍卫的跟随下上了马车,一路朝着皇宫走去。
此刻的宫内,一片歌舞升平,丝竹乐声不绝于耳,隔着好远,那些恭维的声音便传入了耳膜。
她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哼了一声,“都不用说,定然是在里面拍那西南朝君主的马屁,这些没气节的东西。”
听着那一句丝毫不掩饰的声音,身后不远处的那人脚步突然一顿。
抬眸,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凌越摸了摸鼻子,“主子,那人骂你是马。”
苏沉央危险的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即噤了声,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下,“属下失言。”
凌阳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解释道:“主子,那人是燕京朝的御史丞,殷九卿。”
闻言,男人唇瓣勾出一抹令人心惊的诡笑,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却含着一股忽视不掉的杀伐之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
殷九卿来到大殿,发现里面并没有西南朝君主的身影,而那些恭维的话,皆是对着罗决父子的。
扫过罗决那张满是傲气的脸,她的眼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抹冷光。
他今日的辉煌,是用白家九族的性命换来的。
世上便是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竟然还有脸如此沾沾自喜。
她默不作声的来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一言不发,似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这时,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阵静默。
她抬头看去,一见一人缓缓走来。
他墨发随意的披散着,只是用玉簪绾起一缕,狭长的眸子似是散发着万种风情。
这是殷九卿所见过最美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他那张脸,那双眸子,当真是雌雄莫辩,美得让娇花也失去了颜色。
西南朝君主,不愧为天下第一美男,当真是令人惊艳。
正在这时候,他那双媚意重重的眸子突然朝着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