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要将那些匪寇收为己用得到,见她带了金麟卫,本以为是以武力相逼。
而似乎又不是,因为金麟卫在山下,根本不曾上过山。
似是想到什么,幽渐突然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靠她那张嘴么?
果然,这世间最毒的利器,是一个聪颖之人的唇舌。
殷九卿,是一个擅长操纵人心的人,她能在第一时间看透一个,解读一个,救赎一个人。
也或许,那救赎只是一个假象,对她来说却是最有利的。
即便他不喜欢这种阴诡,却也不得不佩服。
她天生就适合长在阴谋诡计里,站在权利的巅峰。
……
回了皇城,殷九卿便第一时间去了御书房,去想顾连爵禀报此次的剿匪成果。
她踩踏着积雪,瞧着宫内明显严谨了不少的气氛,有些茫然。
在她去到御书房之时,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俩人目光交汇,却又移开了目光,若无其事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殷九卿脚步却当时便愣在了原地。
那个人是……
顾蕊?
便是殷家的大夫人,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从顾连爵的御书房里出来。
“迟相,皇上让你进去。”宦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胡乱的点了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心中的疑惑却越积越深。
来到御书房,她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匪寇之患解了?”顾连爵徐着眼睛看她,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殷九卿点了点头。
“是你的主意还是幽渐?”
殷九卿微楞了一下,随即果断的吐出两个字,“右相。”
“呵呵。”顾连爵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很明显,他并不相信殷九卿有什么能力能够解决啊匪患之忧。
“退下吧。”他吐出三个字,眉宇之间透着些许她所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行了一礼,她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方才见到顾蕊的事儿,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散。
出了宫,她便命珊瑚飞鸽传书燕京朝,看看顾蕊是否在府中。
珊瑚应了一声,顺道告诉她一声:“卫黎来了。”
“嗯。”点了点头,她便朝着正厅走去。
卫黎的面色有些难看,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怎么了?”
卫黎叹息一声,“主子让你去东宫一趟。”
“好,我晚点去。”
“现在便去。”
殷九卿疑惑的看向他,“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卫黎愣了片刻,却还是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儿和盘托出。
她却听的一头雾水,“为什么因为我放弃了刺杀顾连爵的机会?”
卫黎摇了摇头,主子并没有告诉他原因,事实上,他也很想知道。
没有再犹豫,她立即去往了东宫。
……
冬日的青北朝经受了风雪严寒的考验。
东宫里,梅花含苞待放,红蕾碧萼缀满枝头,风光旖旎、冷香扑鼻,沁人心脾。
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著海棠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