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渐:“……”
因为风雪的原因,路程走的有些缓慢,天黑之时,随意搭起帐篷,生火,便在途中休息了下来。
幽渐安静的站在树下,那目光仿若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出。
短暂的宁静之后,他突然拿出随身携带的埙吹了起来。
殷九卿坐在火堆旁边,挑眉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幽渐还有这技能,挺好听的。”
啃着兔腿的重阳抬眸看了一眼,擦了擦脸上的油问道,“公子,属下最近想学个乐器,什么才能能突出我这俊朗深沉如水的气质?”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你有什么好推荐的么?不要太难,属下有点懒,越简单越好。”
“呵!”她冷冷的哼出一个音节,双眸无波的看着前方,红唇淡淡的突出两个字,“木鱼。”
重阳:“……”
公子的意思是让他去出家么?
似是想到什么,她一手撑着下颚,双眸飘向了远方,融入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
她说,“说起木鱼,倒是有些想小和尚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
重阳狠狠的撕咬了一口手里的兔腿,听到殷九卿的话,他回了一句,“放心吧公子,只要你不在,他就能完好无损。”
殷九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握住了腰间的忘归剑。
重阳抬眸看了一眼,有些幽怨的说道:“公子,你别怪我说话直。”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你也别怪我下手重。”
重阳吞咽的动作一顿,而后,快步回了帐篷。
殷九卿虎着脸扫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眼底杀气腾腾。
虽然说这有点真相,可她就不是喜欢听。
珊瑚默默的待在火堆旁边,对于重阳这一刻不停的作死方式表示已经习惯了。
如若哪天他真的作死了,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幽渐收起了埙,缓步回到火堆旁,“你方才说想小和尚?”
闻言,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事,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偷听。”
幽渐眸色微沉,却也没有生气。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眼前这人虽说不上太了解,却也知道,这人嘴也就这样了。
没说一句话都有一种让人打死他的冲动。
“你去剿灭流寇,打算靠你这张嘴么?”
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她轻哼一声,“舌战群雄听过么?”
“没有。”吐出两个字,他起身回了帐篷。
完全没有要与她待在一起的意思,有些人,还是少交流为妙,免得一个压抑不住将他掐死。
在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好是冬天,第二日一早,殷九卿早早的便起床了。
这是她第二次去往上都,却是一次比一次凶险。
不过,为了自己的目标,她只能勇往直前,这个年头,培育一支军队并不容易,尤其还是这种精锐的。
只是想想,还有些小兴奋。
皇宫·
残风卷着呼啸的枝丫,将整座皇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