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露出一抹决然的笑,突然朝着他攻来。
苏沉央后退些许,手中的折扇直攻她的面门。
两人对峙如火,越来越汹涌的杀气将这个偏僻的地方晕染的凝滞一片。
时间仿若静止,风声好像湮灭,看上去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煞气凛凛,凌越和凌阳也做了好防备的姿态。
这个迟九,来者不善。
苏沉央一挑眉梢,手中的折扇快速变换着方向,而殷九卿雪白的衣袍上破开了一条又一条的口子。
那灼目的鲜血将她的衣袍染得通红,在雪地里,格外的醒目。
她手中锋利的忘归剑在半空划过凌厉的弧度,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忘归剑悄然落地。
随即,是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嗯!”她一声闷哼,狼狈的摔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竟是连捡起剑的力气都不曾有,他那一击,硬生生的将她的手腕折断。
疼,疼的她额头都泛起了一层浅浅的冷汗。
忍着那强烈的剧痛,她一次又一次的拿起面前的忘归剑。
错过了这个机会,此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苏沉央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想要杀他的人,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眉头皱了皱,他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为何想要杀孤?”
殷九卿一双眸子闪过一道冷冽的幽光,却是一语不发。
她试了无数次,却依旧无法提起那忘归剑,手腕的无力和疼痛让她双眸一片猩红。
她眼底的杀气让苏沉央不悦的眯起了眼眸。
他突然低笑一声,上前一步,华贵的靴子踩在她试图拿起的忘归剑上。
“带走,直到他交代出原委,否则,终身囚禁。”
凌阳点了点头,一挥手,便有侍卫将她粗暴的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就在她抬起脚的瞬间,突然被人打晕了过去。
收回折扇,苏沉央吐出一声微不可见的轻哼,翻身上马。
一行人踏雪前进,浩浩荡荡的去往西南朝的方向。
……
丞相府。
“谁看到了公子了?”
面对重阳的询问,整个府邸的下人皆是摇了摇头,“我们从晨起便没有见过公子了,只以为公子还在睡。”
重阳有些沉重的转过了身子,这种情况,还从未发生过。
似是想到什么,他立即朝着马厩的跑去,里面,所有的马匹都在,唯独少了公子常日骑的那一匹。
周围没有任何的脚印,说明,公子是在大雪之前便离开了。
她一向赖床,到底是什么让她在天色未亮之前便顶着严寒出了府邸。
莫非,是昨日宫宴上殿下的态度。
他摇了摇头,他认识的公子,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她是那种宁愿自己不开心也要让别人不开心的,又怎会受了委屈便独自躲起来。
“怎么样?”珊瑚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脸上还浮着一层绯色,“找到公子了么?”
重阳眼眸一凝,“如果我没猜错,公子是去给苏沉央送行了。”
经过他的提醒,珊瑚也才想起来,昨夜,公子问了苏沉央是何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