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在那鞭子落下来之时,殷九卿一声惊呼乍然响起。
太监手里的鞭子瞬间落地,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皇上想必没有弄清楚,顾公子此次前来,是以我燕京朝丞相的身份,并不是青北朝储君。”
男人眼波轻轻闪烁了一下,原来,这便是被保护的感觉么?
顾连爵看着她,眼睛眯了一下。
“怎么,公主还没爬上朕的床呢,就连朕管教儿子也多事起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他的一只手便朝着殷九卿伸了过来。
只是,却被顾青禹捏住。
迎着顾连爵杀气森然的目光,他将手一点一点的收紧。
离得极尽,殷九卿清晰的听到了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顾连爵的,还是他的。
“你想谋逆?”顾连爵同样捏住他的手,俩人暗自用力,谁也不曾让谁,势同水火。
殷九卿看着男人俊美的过分的侧脸,妖异的眸子闪过一抹清晰可见的心疼。
他能忍受自身所有的屈辱,却唯独不能忍受她被人欺辱。
这个男人啊,该让她如何是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皱紧眉头,极力隐忍的样子,她的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的感觉。
他如此为她,她又怎能让他这些年所有的苦楚和隐忍一朝尽散呢。
于是,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将他和顾连爵分开。
“我朝丞相身染慢性毒药,不知皇上可否赐解药?”
顾连爵眼睛再一次的落在她曼妙的曲线上,在他说出侮辱性的话语之前,顾青禹突然说道。
“此次前来,是为了看看皇姐,至于解药……以后,便不劳烦父皇了。”
闻言,他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却是未曾多问。
殷九卿看的云里雾里的,顾青禹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行至门口之时,他脚步微微顿住,“偌大的宫中,父皇当真以为藏药之处无人得知么?”
不等顾连爵说话,他们便一同走了出去。
夜晚的青北皇宫,灯火通明,照的宫内异常的亮堂,却好像,怎么能照不亮人心。
殷九卿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骗他?”
男人脚步微微顿住,那双清眸仿若没有焦距的看向别处。
“此刻,卫黎应当得手了。”
“……”顾公子你套路那么深真的好么?
“所以,你今晚敢在他跟前一改常态,行事略微乖张,只是想让他觉得掌控不了你了,而你走后,他为了验证你的话,自然会去查看药,而善于隐藏的卫黎便可趁机偷出。”
他不语,只是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殷姑娘,你很记仇。”
其实,在顾连爵好不掩藏对她的欲望之时,他便已经失控了。
所以,在握住他手之时给他下了毒。
那不是致命的毒药,因为顾连爵养了许许多多的能人异士,医药世家中最杰出的人都收入囊中。
对他下毒,根本就无济于事。
即便如今的他还不足以推翻他,却也要让他明白,有些人,不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