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还想说什么,就见殷九卿脸色难道的出现在了门口,“他又有什么屁事儿?”
听着她那话,凌阳叹息一声,“属下不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发泄般的吐出一句,她大步朝着宣德殿的方向走去。
凌阳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
今儿,主子和她的脸色都不太对。
……
殷九卿一路来到宣德殿,扫了一眼脸色有几分苍白的苏沉央,“什么事?”
他缓缓抬眸,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半晌之后,他突然低笑一声,“知道这宫里对私会其他男子的妃子会处于怎样的刑罚么?”
闻言,殷九卿抬眸看看向他。
他修长的凤眸斜斜挑入鬓角,绯色的唇瓣勾着一抹俏丽的弧度,却是不见任何的温度,衣服随意的套着,甚至可以看到他精壮的胸膛。
不妖不邪,却是媚得入骨入髓。
“你都知道了?”她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毫不在意。
“啪!”苏沉央一巴掌拍在桌上,随着一声巨响,那桌子应声而碎,屋外的俩个侍卫颤抖了一下。
主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不就是一个和尚么?
况且,他将长乐宫分给殷九卿,又对她如此盛宠,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那个目的么?
如今,这么生气做什么?
这要让旁人知道,那件事还如何顺利的实施。
殷九卿与那离沧的事儿,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这场联姻,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殷九卿眸色透着一层浅浅的倦怠,她波澜不惊小的望向地上坍塌的桌子。
“以前,我也有这种一言不合便将桌子拍碎的嗜好,可自从被殷家驱逐了一段时间之后便自动痊愈了。”
穷的日子,真的不是一个字可以形容的。
“殷九卿你好大的胆子,就这么不将孤放在眼里!”
瞧着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殷九卿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却在瞬间醒悟了。
叹息一声,她用一种令人发指的表情将他看了一眼。
“行了陛下,我知道,不就是昨夜我选了名字,让记性差的你没有回答上来,导致多喝了一点酒,所以今儿一早便来寻我晦气,我都懂的,可是……”
她话锋一转,“我今儿心情也不好,你差不多得了。”
苏沉央不可思议的朝着她看了过去,瞳孔中,她一头黑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
那一如远山似的黛眉,如秋水似的明眸,挺翘的琼鼻,花瓣似的唇,一笔一划都像是老天爷精心勾勒出来的,此刻,正透着丝丝缕缕的无力。
从那通红的眼睛不难看出,她昨夜,定是哭过了。
为了那个和尚!
苏沉央于主位上起身,他盯望着她,一步一步的来到她跟前。
俯身,那修长的指尖重重的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很大,将她下颚都捏出了红红的痕迹。
“殷九卿,你信不信,孤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那人以引诱贵妃之名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