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透着深入骨头的寒颤。
先是被帝王吓,后又被摄政王吓,男人当时便尿了出来。
南隐擎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
还不等他说话,皇后立即吩咐道:“有污圣目,拖下去。”
南容如今不在京中,如若殷九卿再出变故,那么,最终得益之人便会是南舒。
所以,殷九卿如今必然不能出事,否则,便没有人能够牵制住南舒了。
“皇后姐姐此言差矣。”一直沉默的淑妃风情万种的开口,“但凡平民有重大冤情需要告御状之前,必定得承受滚钉板的痛。”
说着,她妩媚一笑,神态自若,仿佛只是说一句公道话,没有偏袒任何人。
“再看此人,浑身伤痕累累依旧坚持在此,便说明冤情重大,皇上威严赫赫,他一介草民,失礼也是情理之中的。”
说着,她朝着南隐擎投去温柔的一笑,“皇上,不如就听听他怎么说吧?”
南隐擎短暂的思索之后,便也点了点头,“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你且说。”
男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从贱内被人灭口的那一刻开始,草民便入走访各个府衙伸冤,可是,迫于御史丞的权威,无人敢受理此案,绝望之下,草民才滚钉板求见皇上。”
“御史丞,可有此事?”
殷九卿微微抬眸,目光在南舒身上扫过,最终看向了南隐擎。
今日,南舒必然是有备而来,只要她否认,这场验身便会如期而至,到时候,必然会受到许多欺辱。
起身,来到大殿中央,她微微行了一礼,“请皇上恕臣欺瞒之罪,说起来也是汗颜呐,臣也是今日才知道自己竟是女儿身。”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整个大殿被‘哔’的一声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好,好,好个御史丞,欺君在前,随意屠杀百姓在后,当真是好得很啊,来人……”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是女儿身不错,但是,绝对没有屠杀过他的贱内。”
“殷大人,草民知道您位高权重,可是,贱内一向与人无冤无仇,除了那个秘密,草民实在想不到她为何会死?”
闻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所以,你并没有证据证明你的贱内是本官所杀,一切全凭你的臆想?”
她一字一句,语气峥嵘,慷锵有力的回荡在大殿之上。
男人有一瞬间的词穷。
她妖异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就这样冷漠的俯视着他。
“你可知道按照当朝律法,污蔑御史丞可是要受五马分尸之刑的。”
男人颤抖的犹如筛糠,见他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南舒突然道:“即便人不是御史丞所杀,可欺君之罪呢?”
闻言,她突然看向南隐擎。
“至于欺君之罪,这人方才这人也说了,臣自出生便被家母以男子而养,臣一向单纯,虽然出入风月场所,却一向洁身自好,自然以为这便是男子之躯,直到方才……”
她微微看了一眼顾青禹,“看到摄政王的身子才知道区别,本想找机会像皇上坦白,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