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蛇血喷涌而出。
楚若惜知道厉害,不敢正面相对,只是急速后退。
白衣琴姬得意一笑:“后退就能避开?太天真了!”
蛇血因为过分燥热,在空中就凝结成烧红的铁块,若非楚若惜的身上有与生俱来的凤凰力量,早就被这些滚烫的铁块烧得千疮百孔!
然而楚若惜能够避开,其他人就没有这份幸运了!
蛇血撒到的地方,和尚们纷纷倒下,伤口冒着黑烟。
白衣琴姬的笑容越发张扬:“只要这些人全部死掉,你就是杀了我也一样没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梵天佛地可是个大组织,和他们为敌,楚若惜,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害我不得不与梵天佛地为敌就是你的计划吗?”楚若惜反问道。
白衣琴姬没有回答,尖爪再次划开手腕,祭出更多的毒血!
楚若惜看这女人已经发狂,自然也不会再和她做无谓的交流,长剑划开,变成激荡纵横的剑气!
砰砰砰!
十多道剑气化为有形的实体将白衣琴姬锁住!
楚若惜长剑直指女人的心口:“这一次,你还有话说吗?”
白衣琴姬露出笑容:“有很多话要说,其中最主要的一句话就是——你以为你能杀我吗?”
“什么意思?”
疑问刚刚升起,楚若惜就感觉身后一阵冷意,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头,杀机已经贴着心口!
“放她走!”
绝对不会想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若惜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衣琴姬:“你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你觉得主上会对一个普通的小男孩有兴趣吗?从头到尾,都是主上的安排!”
“你说什么!”楚若惜眼角流出泪水,声音也哽咽。
感应到楚若惜的悲伤,小天大吼道:“慕容秋雨,你……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
已经变成挺拔少年的慕容秋雨,俊美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看在你们曾经对我很好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如果再敢和我父亲为敌——”
“父亲?”
楚若惜感觉脑子都快炸开了。
闻言,白衣琴姬嘴角微冷:“楚若惜,你抬举我了,他不是我的孩子。”
慕容秋雨也是冷声道:“她只是父亲的一条狗。”
“那你父亲是谁?”楚若惜问道,此刻她全身要害都在慕容秋雨的掌控下,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你说呢?”
慕容秋雨反问着,从楚若惜身后绕出,随手破开白衣琴姬身旁的禁锢。
随后,少年转过头,俊逸苍白的脸上竟然满是黑色的符文。
“父亲是姐姐不能企及的人物!看在你对我的恩情份上,只要你愿意投诚,我就让你成为我的爱妃!”
“?!”
楚若惜顿时一阵深深的无语,正要说些什么,球球已经冲到肩膀旁,破口大骂:“毛都没长齐就学别人开后宫,你怎么不上天!”
“这只死毛球——”
白衣琴姬很生气。
慕容秋雨倒是不在意,他危险一笑:“踏古,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球球听他口气不对,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踏古?”
慕容秋雨道:“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最近才想起来。”
随后,他又一次对楚若惜道:“姐姐,跟我走吧,我让你成为最有权柄最幸福的女人。”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楚若惜如实道,“能够给我幸福的人,不是你!”
“姐姐,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一定做不到!”慕容秋雨反问道。
楚若惜委婉地说道:“不需要试,我已经认定了帝非天,就不打算再改。至于权力,我一直都不喜欢权力,对我而言,只要足够保护最重要的人,就够了。”
“但是我想要权力,”慕容秋雨不容置疑地说道,“只有拥有权力,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例如姐姐,又例如打败我的情敌。”
说到这里,慕容秋雨抬起头,冷酷地看着楚若惜:“终有一天,我会爬到比他更高的位置,让你不得不选择我!”
说完,他对白衣琴姬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动姐姐一根毫毛,除非你想死!”
“击杀楚若惜是主上的命令,你能让主上改主意吗?”白衣琴姬反问道。
慕容秋雨的脸上划过一道戾气:“自然可以!”
说完,少年绝尘而去。
白衣琴姬也没有久留,只是临走的时候恨意满满地瞪了楚若惜一眼。楚若惜回以微笑:“帮我照顾小雨。”
“呸!”
恶气一声,白衣琴姬离开了。
楚若惜很是委屈地看向球球:“我做人果然很失败。”
“是啊,能把一手烂牌打到今天的本事,也是绝了。”帝非天的声音突然响起,楚若惜还没回头,身体已经落入男人的怀抱。
“你……”
“都听到了。”帝非天温柔地说道,“没想到慕容秋雨居然会——”
“我觉得他是被那个什么主上蒙骗了。”楚若惜道,“他要真是什么少主,怎么可能被潇湘妃子那么对待?这其中必定有——”
“但是现在慕容秋雨坚信他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的孩子,被主上承诺的华丽未来蒙住眼睛,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帝非天道,“现在的他已经是敌人了!”
“但是我……”
楚若惜知道帝非天所言极是,可是心里到底做不到。
只要想到曾经围着自己甜甜叫唤的少年已经变成最大的敌人,她的心就刀绞一样痛。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痛苦的她依靠在帝非天怀中,泪水爬满面容。
……
休息结束,楚若惜理了理衣服,对全身是血的谛听道:“需要我帮你吗?”
谛听苦笑道:“我现在这幅样子是绝对不可能坚持撑到回雷音寺了。”
他手脚都已经断裂,断口处剧毒纵横,已经彻底废掉。
“你先别动,让我把你的伤口处理好,”楚若惜道,“伤口的毒比较棘手,但只要我——”
“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谛听道,“你若是为我留下,就正中他们的算计。你会因此赶不上雷音寺的公审大会,就算侥幸准时出席也会羊入虎口,被早有准备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