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我是医女,有伤者的地方我就能来。”田婉婉探头朝里面望去,一阵阵男人的哀嚎声不断从里面传来,应该伤的不轻。
田婉婉急忙道:“你让我进去看看,万一我能帮到忙尼。”
她清澈的眼里闪烁着坚定与热切。
高成礼抓着她的手渐渐松开,二哥的伤势很严重,他见到他的时候,二哥衣衫不整的倒在巷子里,被血泊包围,腿骨被打断,整个人面色苍白,嘴角不停抽搐,二嫂更是当场晕了过去。现在多一个人,何尝不是多一份希望。
“大家让让,让我进去看看。”人命关天,田婉婉义无反顾的冲进人群中。
望着田婉婉消失的背影,听着二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高成礼的手紧紧拽起来。
“六!”高成礼突然的一声的暴吼将周围人吓的一机灵。
六少爷闻声而来,俊朗的脸庞染上怒气,粗着嗓子道:“五哥,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敢对二哥下手!”
“老子要是知道,现在还会待着这!”紧握的拳头发出咔咔声,深邃的眼眸被黑暗围绕,折射出凌厉冷酷的光芒:“给我查,翻天倒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畜生给我找出来,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房间弥漫着血腥味,高景瑞躺在二夫人怀里,裤腿被剪刀划开,碎掉的腿腿骨扎破皮肉,白渣渣的锋利骨头看着让人头皮发麻,杨伯正拿着棉布沾上药水给高景瑞止血,他疼的面色全无,额头青筋暴起,不断喊疼。
“少爷,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杨伯手也在抖,他一生救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下手这么狠的,高家一向以和睦著称,是谁像高家二少爷下了毒手。
“?杨伯,二少爷的伤怎么样了。“二夫人望着丈夫痛苦不堪的模样,心疼极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毛巾擦拭高景瑞头上的汗珠,不断催促杨伯:“你倒是快想些办法啊,二少爷快支撑不下去了。”
杨伯秽浊的老眼被汗水沾湿,手心也全是汗:“二夫人别急,老朽尽力而为,一定尽力而为。“
被骨头刺破的伤口周围终于止住了血,高景瑞痛苦的呻吟声也渐渐有气无力的平息,可暴漏在空气往的骨头却让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杨伯,这……这么怎么办啊?”
二夫人浑身发抖,嘴唇在哆嗦,穿过皮肤的骨头就像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杨伯一言不发,望着高景瑞的伤口沉思,偶尔伸手碰一碰,高景瑞就疼的哇哇直叫。”你轻,轻!杨伯!”二夫人被吓的不知所措,连忙护住高景瑞的身子:“这可怎么办啊?”
杨伯叹息道:“二少爷的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从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势,就算日后恢复的再好,也会落下残疾,可怜二少爷还这么年轻,杨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田婉婉连忙赶过来,蹲在杨伯身边,清澈的眼眸望着狰狞恐怖的伤口,闪过深邃的光芒:“杨伯,我们得把伤口划开,让骨头归位,不然时间长了,伤口可能会恶化,这条腿就要截止了。”
人的身体是最复杂的结构,完整无缺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一单破损长时间暴漏在空气中,就会快速坏死,到时候再想办法补救也没用了。
二夫人被田婉婉的话吓了一跳,虽这丫头确实有本事,可切肉入骨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质疑的眼神居高临下望着田婉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可以吗?”
“我以前在医馆里看见有人这样医治病人,时间拖得越长,二少爷的危险就越增加一分。”
二夫人望着田婉婉热切的眼睛,一时之间慌了神,田婉婉就是这样,当她很认真的时候,你真的可以从这个女孩的身上,看到真诚与希望,二夫人忽然有明白为什么十成亲当日,老太太会莫名其妙答应田婉婉的提议。
杨伯犹豫了会,也立即附和道:“田姐的对,只不过腿部的血管参差不齐,万一划破造成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我行医这么多年,也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杨伯虽然行医多年,但毕竟只在府中做专用大夫,负责府里人的健康,一般也只是治疗风寒感冒之内的毛病,不像外面的大夫,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今日的伤势实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那怎么办啊?”二夫人慌了神,这不割危险,割更危险,也没个拿主意的人,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望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丈夫,二夫人心疼不已:“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杨伯。我拜托你们了。”
杨伯陷入沉思,手紧紧攥起,其实他比二夫人更急,却不敢下这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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