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内,京城大事频发,先是西厂发现且剿灭了藏身白鲸帮的魔教余孽,立即震惊了四方。
后又有边关守将花满楼回京,传出了欲扳倒雨化田的舆论,接踵而至则是厉宏的击鼓诉冤案。
皇帝虽然一度置之不理,可是事件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加发酵。
也就在昨日,事情彻底爆发,三百多民众自称受害者的亲属,结伴而跪朱雀门外高举万民书,想要直达天听,请陛下严惩奸佞之辈。
此事立刻引来了无数老百姓的围观,东林党趁机发难,打着为百姓谋公道的幌子,在金銮殿逼迫皇帝重审冤案,更喊出“就算今日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也定要为民请命”的口号。
朱由大怒,知道东林党众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无非就是想除掉雨化田,东林党就又可以制霸朝堂,制衡他这个皇帝。
虽然愤怒,朱由却不能将这群东林党的官员如何样。他们毕竟打着为民请愿的幌子,如果他下令处置了东林党的众人,只怕立刻会被扣上一个暴君,昏君的名头。
朱由只能以退为进,当即在金銮殿上假装昏迷躲过了群臣的威逼。
可是,东林党官员似乎早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散了早朝后,万安刘吉竟带着东林党所有官员跪在御书房外,高呼恳求皇帝陛下严查冤杀一案。
就这样,君臣皆不退步,开始僵持,一僵就是一整天,皇帝整日都不曾踏出御书房半步,百官见皇帝铁了心,也只能咬牙接着跪下去。
一整天里,皇帝气的滴水未进,百官也不喝水,不吃饭,跟朱由抗衡着。
终于,当众人跪到黄昏时,周太后得知了这个事情,当即勃然大怒,亲自前来御书房将皇帝训斥了一通,朱由不敢忤逆母后,可又不愿放弃雨化田这个得力的奴才。
最后,朱由假装答应了重审暮家余孽一案,心底却想着:“哼!反正雨化田失踪了,就算现在让你们重审,你们又如何能审得了!”
就这样,皇帝当即下令招雨化田入宫觐见,雨化田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只能由伍子胥代替他入了宫。
万安等人见到伍子胥时,都以为雨化田必是想拿重伤未好以由,不肯现身。
刘吉和万安还暗嘲这雨化田真是蠢的可以,如今太后都出面了,他竟还想以伤为由避而不见?哼!可笑。
可接下来,伍子胥的话却让他们惊呆了,雨化田失踪了???在围剿魔教余孽时重伤坠河失踪了,至今未曾找到尸首?这怎么可能!
皇帝则趁机大骂伍子胥,如此重要的事竟然敢瞒不报,该当何罪?
伍子胥知道皇帝是在做戏给东林党看,当即哀求陛下降罪,一切都是他的擅作主张。
朱由做完戏,开始询问伍子胥为何隐瞒不报,伍子胥说道:“因督主替陛下办事,得罪了朝中无数权贵,奴婢因害怕某些宵小之人得知后,暗地作祟,因此只能暂时隐瞒督主失踪的消息,请陛下赎罪。”
听了此话,万安等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得极为难看,“宵小之辈”不就是在暗指他们吗,哼!
东林党众人精心筹谋的一场逼宫,却因雨化田的失踪不攻自破。
见东林党众人面如死灰,朱由心中那叫一个畅快,可是表面功夫还得做。
当即下令,命怀河周边的所有县府,全力搜寻雨化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雨化田侥幸还活着,就等他回京后在议论暮家一案。
万安,刘吉等人虽有万分的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起身离去。
怀县。
长乐帮,内部。
苏修杰从赖三儿那里离开后,直接赶回了长乐帮,当即就在练武场内找到了他的叔叔。
练武场内,正围观着不少长乐帮的弟子,中间,一个大胡子正在跟三个持大刀的男子格斗。
三个男子手持大刀,苏站却是裸着上身一脸傲然,竟用赤手空拳来对付三人。
三人虽然都各自拿着刀,却没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学,只懂得简单的招式,劈,削,刺.....
突然间,其中一个男子寻到机会,大喊着一刀劈向苏战。
“哐!”
一声金属撞击的闷声,男子手中的大刀砍在了苏战肩头,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锋利的大刀砍在对方肩上,竟像是劈在了钢铁上般,只砍出一条白印。
大刀丝毫不得寸进,当即被苏战一把抓住了刀背,待他挥拳打翻身前二人后,他怒喝一声,一个凶猛的回身踢。
“嘭!”
一声闷哼,偷袭他的这名帮众被踹飞出去,落地后痛苦翻滚着。
“副帮主,威武,威武!”
“副帮主,威武,威武...”
四周的帮众眼神狂热,大声喊道,听见热烈的呐喊声,苏战也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哈哈大笑起来。
“二叔,你的铁布衫是越来越厉害了!”
苏修杰的声音传来,苏战瞬间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当即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哈哈,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可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啊?”
苏战笑着走向人群,不相干的人都自觉散开,苏修杰嘿嘿一笑,正欲对他说什么,可见周围这么多人,当即给苏战递了个眼色。
“混账小子,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苏战虽然嘴上骂道,耳朵却下意识的伸了出去。
苏修杰当即捂着嘴,在苏战耳边轻声说道。
苏战听着苏修杰的描述,眼珠微微一鼓,怒声道;“哦,我不在的这几日,竟发生了此等事?何人如此嚣张敢动我长乐帮的人?”
苏修杰连连点头,称道:“是呀二叔,也得是趁你不在,否则那贱人怎敢如此欺辱我们长乐帮。”
“你父亲对此事,是什么意思?”
苏修杰一叹,说道:“别提了,父亲总是怕这怕哪儿的,说对方既没杀死咱们的人,此事就此作罢了,也不许我去寻仇。”
苏战闻言微微皱眉,既然他大哥说了此事作罢,他还真不好再做什么。
“杰儿,既然你父亲也知晓此事,还让作罢,要不就算了吧?”
苏战试着询问道,苏修杰却是不乐意了,微怒道:“二叔,那贱女人砸的若是其他场子也就算了,可刀疤脸看护的那赌场,是父亲上个月才交给我管理的,当时还遭到了众位叔叔的反对,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
“那贱女人竟砸了我的场子,让我成了一个笑柄,我咽不下这口气。”
苏战微微无奈,见苏修杰如此生气,不由询问道:“那杰儿,你想如何?”
苏修杰冷哼,阴沉道:“那贱人砸了我的场子还废了我的人,让我成了个笑话,我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让她知道得罪我苏修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