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司徒兰芳提起了阿三,元正芳就突然间有些委屈,“司徒姐姐,珊珊姐被我连累得受伤,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并且不打算理我了。”
一听她这打算要倾诉的模样,司徒兰芳果断的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晚点一起到你秦姐姐的房里一聚,到时候再给我细细说来。”
元正芳满满的话语即将溢出来,一听司徒兰芳说要慢慢说,这话就顿时戛然而止,甚至还有点怂怂的意思,大眼骨碌碌的转了转:“慢慢说就算了吧,要不你闲着没事的时候,去我家中看看我姐姐?”带着点不确定的问道。
司徒兰芳意味深长的对着她勾唇一笑,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冒了上来:“总该让我知道阿三是怎么受你连累的,顺便帮秋猎都来不了的她,收拾收拾你。”
元家尽出奇葩,那是从祖上就已经遗传下来的,他们同辈男女取名都用相同的字辈,据说是祖上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其本身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成就,从那之后元家人对后辈女子都极为看重,绝不小瞧。
不要改了这个规章制度,让女子与男子一起教育,到了一定年纪之后,等他们懂事了之后,再让他们抉择自己的偏好方向,寓意了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自己走完。
也正是这样的家中,才会养出元正芳这样的小小女霸王,可无论元家女子怎么的惊世骇俗,偏偏他们家的女子就是很多人求,一个个性格圆滑手段惊人,里头就没几个老实人。
一如既往,秦若白虽然不认识元正芳这人,可对她的资料却是有所见闻,对他们家的习俗规则更是观察许久,并且报以羡慕的念头。
天色渐黑,已经不适合继续追猎,篝火渐渐的燃起,白日里猎杀的猎物,到了饭点就已经盛到了大家的桌上,成了各式各样手法制作的美味佳肴。
三人直接就已经去到了秦若白的帐篷内,因也没有外人在,所以几人也不拘泥于小节,热闹的一边说话一边吃。
“阿三到底是怎么受你连累的?现在可能说个明白了?”司徒兰芳对于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元正珊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对方连秋猎都来不了,可见是受伤不轻。
虽然这个话题有些伤胃口,小没良心的元正芳,倒也没有拒绝开口。
“前些日子,我在无名氏酒馆与人起了冲突,我一气之下与那人打了起来,没想到那人武功高强,我没能打得过,珊姐正好就在附近,赶过来帮忙的时候也跟着受了伤。”元正芳语气愤愤道,似乎又回到了那天被人压着打的情况。
司徒兰芳很是没好气:“你先说说阿三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怎么会秋猎都没来,而你又是到底如何与人家发生了争吵?”以司徒兰芳多年来的经验来说,这事情绝对元正芳脱不了关系,有七成的可能性是她先起的冲突。
元正芳顿时缩成了鹧鸪,讷讷道:“她是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就没有来,至于冲突的原因……”
这时候秦若白倒是开了口,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元正芳有些惊悚:“原来和我小师傅打架的是你呀!听说那天有客人,非要说十五年的女儿红不地道,还为此砸了店里好几张的桌子。”
元正芳拿着鸡腿指着秦若白,脸上尽是惊恐:“你……你……”
愣是半天都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真是彻底被打怕了,一听到秦若白还是对方的徒弟,就莫名的有点毛骨悚然,总觉得那好看的夫人阴魂不散一般。
就和那位夫人那如影随形的身法一样,她想跑也跑不了,要不是后来她兄长元正清前来救人,顺便道了歉,赔了钱,不然她估计就要被废了。
司徒兰芳却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若白,好像什么事情都跟秦若白有关系,这都是什么见鬼的联系。
“其实这次秋猎可能我是来不了的,本来我家小师父要带我深入林子之中,为此特意回去拿些东西,可我等了许久之后不见她来,就前往酒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发现我小师父的在吆喝其他人收拾东西,细问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于是她家小师父就没了心情,将事情延后,她这才有空回家,顺便接下秋猎的请柬。
既然人在家中,这种场合就必须到场,否则就是不给皇家面子,若是她一直还在林子之中,并没有在家里,那就是事出有因,便是一个可以体谅的说法。
看到元正芳一副很害怕的模样,连吃烤肉的咀嚼弧度都变小了,秦若白安慰了两句:“你且放心,一两个月不要出现在无名氏中,我小师父就不会记得住你。”
她家小师父现在有了她这个徒弟,平日里头都忙碌的很,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时间,记着这个踢馆子的元正芳。
而且前来试探无名氏酒馆的人多的是,觊觎她小师父美貌的更是比比皆是,经常有人来踢馆子,小师父倒是极为的习惯,这一次会生气,估计也是有人砸了桌子。
“你要是真的害怕,就按照无名氏酒馆的桌椅,去弄几个同等的材质,给送上门去,我家小师父就会特别开心。”
估计也是元正芳的出手太过突然,否则就是酒馆里的其他人客人也会自动自发把座椅给移开,从而腾出场面。
她家小师父不仅人美,对于物件精致也即为追求,所以酒馆里头的桌椅,都是按照她的构思制作出来的,选用的材质更是极为的稀少。
不好找是因为没有权势支持,可对元正芳等人却是不同,只要有心要找,愿意呈到他们面前的人比比皆是。
而她这怂恿元正芳去讨好小师父,并不是看不起元正芳的意思,而是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师父的本事,绝对不止是一个酒馆老板娘,江湖人中的关系更是斑驳复杂,她能够真切的知道小师父在生气,而人生气之下会做出的事情可就比较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