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五千贯,没事,继续收购,至少要有三百,不,至少要有五百匹良马,这是最低的限度,府里边放不下的话,就放到庄子上去,由专人看顾,到时候也好让那些部曲练习骑射之术。我扳了扳手指头,嗯,只要是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现在对于月进数万贯的本公子而言,钱就是一个数字。
“如果是这么大的数目,那么老朽觉得,公子您应该直接跟突厥人买,这样大的数目,成本至少还能够降到五成。”李佥眯起了眼睛算了算,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呃,跟突厥人买?莫非老管家你有路子不成?”本公子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虽然现如今,突厥被大隋朝收拾得厉害,突厥向大隋俯首称臣多时,但是,草原和大隋之间,仍旧不太平静。
“呵呵,公子莫非忘记了,老国公,可是跟草原上的突厥大汗们,有着不浅的交情,而且,还有几位异姓兄弟。”李佥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
“启民可汗染于多次与老国公联手对抗都兰可汗,最终,启民可汗成为东突厥之主,因两人多次携手做战、相助之谊,与老国公相约为兄弟,如今的始毕可汗,更是亲得老国公传授箭术,视之为师,尊之为伯父……”
听到了李佥的讲述,我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啊,自己的老爹可是一个文武双全的阴险人,当年就是他把那启民可汗忽悠得找不着北,对他言听计从,反对都兰,投奔大隋,又多次的与都兰可汗作战,最终成为了东突厥之王。
俺老爹可谓是出力甚多,所以很是得这位启民可汗的信任,祝之如兄,而其子咄吉不但是俺爹的徒弟,而且对我老爹的才智也极为佩服。
就在俺爹呃屁的时候,咄吉还特地遣来了使节吊唁,这绝对是大隋朝的臣中之的独一份。也证明了咄吉至少不是那种完全忘恩负义的人,虽然之后他会背叛大隋,但是,现在的他,仍旧与大隋保持着相对友好的关系。
“行,我需要至少五百到六百匹良马。此事,怕是非得老管家你出马不可了,别人去,我还真是不放心。”
不管怎么样,五百匹到六百匹良马,要是能够以折半的价格购得,那本公子可就能够省到差不多二十万贯,这一笔钱,本公子可不能全部用在购买马匹上面,我还有许多的大事要做。
而之所以派李佥去,他可是一直担任我爹的亲兵队长,在草原上时,时时刻刻都跟随在我爹的身边,自然,也会清楚老爹跟那先突厥人是怎么打交道的
“公子,真想与突厥人交易的话,如果您能够拿出一些铁器和弯刀,那么会更加的顺利。”李佥想了想之后,朝着我低声的说道。不过这话让我的心里边不由得微微一沉。
隋唐交替之际,突厥人可是越来越强大,他们的刀兵,虽然使用在同族的身上,但是也同样会落在汉人的脖子上。
“不行,这些武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架在我们中原人的脖子上。”我摇了摇头,缓慢而又坚决地拒绝道,李佥想了想之后,同样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公子所言及是,那些突厥人,可都是豺狼性情,不得不防。”
“这样吧,把那种铁炉子弄上几个,把里边的炉膛重新修整一下,可以使用其他的燃料取暖,另外,本公子再弄上一些礼物,你替我送给那位始毕可汗。想来,也应该能够吸引他的目光了。”本公子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最终决定拿出一些新奇玩意,赠送给那位始毕可汗,相信本公子的头脑里边弄出来的新奇玩意,一定会让这些突厥蛮子眼红眼绿的。
“公子高见,若是公子您亲自出手,那可就太好了。对了公子,那位始毕可汗的妻子,乃是义成公主,公主极受可汗之宠,昔日,老朽亦曾听闻,义成公主喜好书画之物,若是公子您……”老家伙两眼一眯,怎么看都像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不过这个主意,实在是让俺眼前一亮,记得杨广被始毕可汗困于雁门之时,就是义成公主一纸书信,哄得那始毕可汗退兵而去,虽然用的是忽悠的手段,但是也足以证明她在始毕可汗心目中的地位。
“成,那本公子就亲自制作两柄折扇,嗯,多制作几柄,对了,马匹越多越好,本公子不但可以自己留着,还能够……”本公子凑到了李佥这头老狐狸身边,开始跟他商量起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始毕可汗夫妇,才能够取得最大的效果。
“贤弟啊,在洛阳城里边的良马,最多也就是五六百贯,再多也多不到哪儿,为兄都愿意出价四百贯一匹了,难道你还不能接受?”杨师道此刻正两眼里边放着精光地道。
毕竟是武家子弟,虽然爱好,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可以成为战马的良马的用途,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所拥有的马匹多,只会嫌少。每年跟突厥人之间的交易获得的马匹,不过超过两万匹,而且其中还有一部份是上不得战场的弩
这些良马,自然都会被天子收归所有,或者是用在军队里,很少有流出来的,当然,也有来自草原和西域的马贩子前往洛阳或者是长安这样的大城市售卖马匹,但是这些马匹的价格,都是五六百贯起,上好的良马,那是非千贯不可。
而现在,本公子隐隐泄露了一个关于本公子欲借着自己那呃屁的老爹和始毕可汗的关系,跟向突厥人购买一批良马,给自己的家将们充作座骑之用。
这一票勋贵子弟的眼珠子顿时由红转绿,由绿转青,哪怕是那个这段时间看到了本公子,总是表情显得很僵硬,认为是本公子毁了他的求婚之路的柴绍,此刻也是露出了一副垂涎的表情。
“不可能,兄台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只百五六百贯的良马,大多都是十二三岁的马匹,用不了几年,怕是老得只能拉车了,而小弟准备前去交易,自然不可能是要这样的,怎么也得是四岁口到六岁口之间的,如此一来,一匹良马,可用十年,难道这样的良马,连八百贯都不值吗?”本公子白了一眼杨师道,这家伙平时看着是个实诚人,可怎么一扯上关于钱帛的问题就奸猾似鬼。看样子也是受本公子这样的拜金主义者的影响太多了。
“你们也不想一想,今年咱们洛阳的马市,五岁口的良马,已经升到了差不多一千两百贯一匹。”我话音未落,李建成这厮凑上了前来,挤着一副讨好的笑容道:“贤弟啊,话虽如此,可毕竟这是在洛阳,你要是在草原上购买,最多也就三四百贯吧?”
“兄台你这话也太不地道了吧?三四百贯?除非那些突厥人都是傻子?小弟就是想着借着家父过去的关系,或许能够让那位始毕可汗降降价,小弟也好给自己的家兵部曲弄些坐骑,你们倒好,自己跳上来说要买,可你们出的那钱,跟打发乞丐有什么分别,难道小弟的钱帛就不是印制,给你们买马,还得给你们倒贴不成?”我咬着牙根,白了一眼李建成道。
“朝庭设下的马市,那里一匹良马,至少也得要七百贯,而且是不管三岁口还是十岁口的,而现在小弟要给你们弄的可是三岁到六岁口,哼,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不愿意出钱,小弟也正好懒得出那份力气。”我懒神无气地打了个哈欠,冲妹子勾了勾手指,善解人意的妹子把那火炉上的水壶子提了过来,小心地给我沏上了一杯热姜茶。
“贤弟此言差矣,我等非是不愿意出钱,只不过,咱们要的数量可都不小,所以呢,自然是希望能少一点是一点,毕竟良马的价格向来不低啊。”李建成笑着解释道,不过那鬼鬼崇崇的目光正在跟杨师道等人交流。
“反正小弟开价在此,三岁口八百贯,大一岁,少五十贯,最低价是五岁以上的良马七百贯一匹。你们若是愿意那就要,不愿意就算。这是最后的条件。”看到这票损友又凑到了一块在那嘀咕半天还没反应,本公子清了清嗓子,让他们的注意力转过来之后再次申明道。
“行,奶奶的,老子拼了,我要一百五十匹。”刘宏基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半天,一拍大腿叫道。
“那我也来个两百匹。嘿嘿,刘老哥,要不你再来点?”薛成彻毫不示弱地也挑了挑眉,嗯,这哥俩啥都想比个高下,不管是吃饭能吃几碗,吃肉能吃几斤,喝酒能够喝几盏,仿佛每天不拚个高下就浑身不舒服。
真不知道这哥俩上茅房会不会去比谁尿得更远,尿得更高,谁的屁放得响……呃,很恶心的比赛,本公子可是在喝茶,还是别再继续引申联想了。
反正本公子就当这哥们在玩友谊赛就成,犯不着太过思维发展,真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发展一下怎么解决俺的终身大事,娘亲可是给俺立下军令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