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她朝池宴笑了笑,“有个好消息,我感觉到能力进阶了,力量又上升了一层,估计再做几次治疗,你的眼睛就能完全康复了。”
“好。”
傅远给他的时间不会太多,他得在有限时间内养好伤,把身体调整到巅峰状态,才能专心迎敌。
所以池宴没有拒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辛苦你了。”
封盈想打趣他两句,但一想起展扬,顿时没了那个心思,只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
池宴离开的时候,整个基地的人都来送行,
他们列成队形,站姿笔挺,清一色的都是一脸崇拜敬仰,火热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登上舷梯。
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句,“长官,一路顺风,希望未来还有和您一起并肩作战的机会!”
“这次能和长官一起作战,是我们的荣幸!”
“长官,你永远都是我的偶像!”
“……”
一群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爷们们竟然像追星的小女生,激动的扯着嗓子高喊起来。
“后会有期。”
池宴回头,内敛的视线掠过一张张迥异的脸孔,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封盈等人紧随其后,直到最后一个人钻了进去,舱门被关闭,螺旋桨开始盘旋着,越来越快,逐渐升向了高空,化作一个小黑点,最终隐没于蓝天白云中。
……
池宴大获全胜的消息一传回去,全国上下都震惊了!
他不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没有折损多少人马!
震惊过后,群众皆欢腾,池宴又一次被推上了神坛。
那些最亮眼的光环全部笼罩在他的身上,一时间,无论是电视媒体,报纸网络,都在纷传这一则消息,毫不吝啬各种溢美之词。
连国外不少媒体提起池宴,亦是盛赞有加。
然而,风光的背后,除了封盈,没人了解他真正的心情。
他谢绝了上面要准备庆功宴的建议,也暂时拒绝了所有对他的封赏,把所有的精力时间都放在了寻找展扬的事情上。
封盈能做的,是在他有空的时候帮他治疗,并且尽力舒缓他太过紧绷的精神。
……
就在所有人为池宴的归来欢呼雀跃时,远在大洋彼端的米国,正在看报纸的傅远看到对池宴赞美的新闻时,瞬间沉下了脸。
“来人!”
“傅爷?”
傅远把报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位展副官。”
“是。”
穿过花园,又通过假山下的一条密道,一行人来到了地下暗牢。
还没等推开刑室的门,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已经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傅远一脸嫌弃的掏出一块白手帕,捂住了口鼻,然后长腿优雅的一踹,一下子把门踹开了。
“展副官,晚上好。”
他如同来自古老英伦的翩翩绅士,彬彬有礼的姿态和他阴冷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现在的样子可算不上好。”
被绑在木架上的男人低垂着头,仿佛死去了一样,一动不动,他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